赵伟难为情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办法到也有…只不过…”
母亲抢话说道:“太好了!赵大夫!只要你肯救无常,什么要求都尽管提!”
赵伟笑着说:“您这是哪里的话,无常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兄弟一定帮忙…”
…
不一会儿,母亲满脸喜悦地从房间出来了,手中拿了个纸条,而我佯装刚好赶来,又是刚好将她撞见。
“妈——”我说。
母亲微颤着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我,兴奋而又神秘地对我说:“无常,今天午夜十二点到这个地方去,找一个叫做赵斌的人,他是赵伟的父亲,赵伟说,他的父亲没准有办法…”
我低下头,哽咽了下,然后努力摆出一张笑脸,开口说:“好——”
母亲问:“怎么了?”
我说:“终于看到希望了——是我太开心了——”
母亲轻揉着我的头发说:“傻孩子…”
午夜,我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赵伟的家,是座洋气的小别墅。
他的家离城市很远,三年前,这里还是片乱坟岗。
我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位满脸笑容的中年人。
“您是——赵伟的父亲吧,我是赵伟的朋友、无常。”
“您好,您好,我儿子经常提起您,快进屋,里面坐。”
和赵伟不同的是,赵斌是个亲和力很强,又极为健谈的男人,这让我有点意外,也让我紧张的情绪稍稍得到平缓。
听闻过我的病况后,赵斌显得有点犯难,接连叹了几口气后,这才开口说道:“无常啊,你这个病例我见过,只不过你来的太晚了…这样吧,你随我来二楼吧,伯父帮你找些药,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踏——踏——踏——
我踩踏着吱悠作响的木质楼梯攀上了二楼,一股福尔马林混杂着尸体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到了,无常你先在这个屋子休息下,伯父上屋里找找,应该还有专门治疗你这个病况的药。”赵斌说着,便朝二楼里端一间漆黑的房间走去,只留下了我独自一人,面临整座二楼的恐怖——
环顾四周,二楼尽是一些用福尔马林浸泡的药物标本。
这不是什么神奇的地方。
神奇的地方便在于,这些药物标本是活的。
在淡黄色的福尔马林中,有着欢快游动的鱼儿,也有着盘身攒动的猛蛇,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二楼里端一对浑圆的眼球。
这对眼球就像刚被挖出来般清明透亮,也好似拥有生命般将我死死注视。
我慢慢地走向那对眼球,竟也觉得这眼神好似从哪里见过——
“无常!是你吗!无常!”
这句话从我身后猛然传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别墅之内本该只有我与赵斌二人,不可能有人在我身后说话,除非是——
我顺着声音搜索,倒也觉得这声音来的耳熟。
蓦然间,我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王鹏!是你吗!王鹏!”
那声音兴奋着说:“是我!”
我疑惑着问:“你在哪里?”
那声音说:“就在你面前…”
我定睛一看,却发现福尔马林的液体中,还游着一张上下闭合的嘴…
我害怕极了,手掌不自觉的向后一扶,无意打破了一具标本器皿,里面的鱼儿落地,无水却也不死。
我害怕着问:“你…你是人是鬼…”
那张嘴上下闭合:“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喽…你再看看四周…”
我再次放眼四周,发现除了眼睛和嘴巴,玻璃器皿中还盛放着心脏、内脏、肢体…心脏怦跳——内脏收缩——肢体摆动——
我害怕极了,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想拔腿快逃,可双腿竟不听使唤般瘫软在原地。
我颤声说:“你…你怎么落到这个下场了…还有你,你想拿我怎样…”
那张嘴一闭一合,却好像是在嘲笑:“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还不明白吗?”
我说:“我明白什么?”
那张嘴开口说:“你为什么一毕业就会生病——你为什么会倾家荡产——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这些事都与谁有关?这其中的缘由还要我和你一一说明吗!?”
我猛感晴天霹雳,脑中终于有了答案,恍惚间,竟也感不相信真相竟是如此…
那张嘴嘲笑道:“哼,再和你透露一点吧。既然你来到了这里,你是不是得了一种怪病?前阵子我也和你得了一样的病,只不过我家境没你好,支撑的时间没你久,而我到这里的时候是在三个月前,那时候赵斌给了我一种药,吃了之后我便晕猝过去了,等我再次苏醒,就已经成了这个下场…如果我猜得没错,这药的功效应该是‘永恒不死’,而这里的一切都是这药丸的试验品…”
我睁大了眼睛,无助地摇着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
那张嘴说:“这一切可能在上大学之时就种下了恶果…”
我恍然大悟道:“难道——”
呤——呤——呤——
二楼最里端的那间房屋突然传来电话的声响,我谨慎地将耳朵抵在了墙边,室内之中的对话便也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端说“赵大夫——”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回响——这——这分明是王鹏的音色,难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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