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感激万分的看向周女士,可周女士显然会错意了,再瞅了眼自己儿子扣在媳妇儿下巴上的那只爪子,识趣的往后退,边退还边说:“你们聊你们聊,我回房打电话去,不打扰你们!”
小老太太身子骨硬朗得很,转眼溜得无影无踪,这速度,连胡一下这个偷溜达人都要甘拜下风。被留下来肚子面对黑面神的胡一下小心肝颤了两颤,提气,端住架子:“哎?不对啊!我们刚刚明明谈的是订婚宴的事,怎么突然扯到嫉妒不嫉妒这事儿上来了?”
詹亦杨一顿。
他可真是转移话题的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话题扯到了千里之外,型号她及时把话题扯了回来......胡一下长舒一口气:“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订婚宴取消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詹亦杨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当时只顾着喊‘我要在上面’,别的事哪还记得?”
在上面......
胡一下顿时满头黑线:“然,然后呢?”
他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复杂了,“陆海文说不打扰我们雅兴,就把电话给挂了。”
胡一下强打起精神:“我们当时在做什么?”
“你说呢?”
他的尾音不怀好意地上扬,胡一下看到他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她的脑袋“轰”地炸掉了似的。片片还有人要火上浇油---
“需不需要我为你详细地描述一遍当时的情况?”
见着满脸通红的女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詹亦杨点到即止,没再继续逗她。把她当时那副神志不清但热情如火的摸样妥善地保存在记忆的匣子里,他微微地笑了。
被打击坏了的胡一下自此一时间难以复原,一路游魂似的跟着某人回了家,进卧室,反锁门,把自己扔床上,抡过一个枕头狂走,发泄心中怨恨。
他敲门:“你爸的电话。”
她:“不听!”
隔了一会儿,又敲门:“冷静的电话。”
她:“不听!”
又隔了一会儿:“许方舟的电话你听不听?”
胡一下一怔,慢慢地坐了起来,迟疑着穿上了拖鞋,刚走一步,门外传来一句:“
可惜他没打电话给你。”
他的声音阴冷阴冷的,或许因为隔着房门声音有些失真?要不她怎么觉得自己还听到了他的一丝嘲笑?
胡一下狠狠把自己丢回床上,拳头在枕头上拼命地砸,心中忿忿:我就是放不下许方舟怎么着?我才不怕你知道!
拳头捶啊捶的,却不由得越捶越慢了,胡同志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噌”地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做了人家老婆,似乎......好像......真的不能再这么光明正大地yy别的男人,即使这婚结的有点莫名其妙。
思来想去总有些于心不安,胡一下慢吞吞踱到门边,咬着手指甲迟疑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嚯”的拉开门,闭眼吼:“对不起!”
没回应?
胡一下悄悄眯开一条眼缝--好家伙!门外空无一人,某人早走了。
不会真生气了吧?胡一下躺回床上之后安慰自己:生气就生气,我巴不得你立马提离婚呢!随后惴惴不安地坠入梦乡。
半夜,她被噩梦生生吓醒了。
梦里,梦幻婚礼,有教堂,有礼花,梦寐以求的布加迪威航开路,阿斯顿马丁摄像,齐柏林ds8护航,她和新郎骑着驴摇摇摆摆地向教堂前进,可惜两头笨驴卡在了教堂前的楼梯下,她不满地嘟嚷:“詹亦杨,快下去牵驴!”
新郎闻言回过头来,竟然顶着许方舟的脸!
胡一下猛地睁开眼,从梦魇中挣扎出来。
眼珠滴溜溜环顾了一遍四周,风格简约的吊顶,微晕的床头灯,不外乎黑白灰三色的家具,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某人那张骚包无比的杂志受访图--
还好是做梦,胡一下长舒一口气,然后她就愣住了。
新郎从詹亦杨变成许方舟,她不是该开心得求神拜佛谢祖宗么?由不得胡一下多想,周围气场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怪异,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似的,令她毛骨悚然。
胡一下慢慢朝着那古怪的气场源头看去,黑暗中,一个黑影正站在床边--
胡一下惊得差点从床上翻下去,尖叫卡在嗓子里蓄势待发,赶忙搂紧了被子坐起来,把床头灯扭亮些。
灯光渐明,晕亮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张属于詹亦杨的脸。
詹亦杨就这样不声不吭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胡一下不得声音颤抖:“你,你想干吗?”
“你说呢?”他说得很轻,动作却很猛,一把掀了她的被子。
房间里的暖气明明很足,可他只对她微微眯眼瞧了瞧她,这女人穿着他的衬衣,肩半露,胸半露,腿半露,双手护胸,满脸惊悚,似模似样的摆出一副柔软少女状,他不言不语,慢慢的俯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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