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祁谙,你说,昨日你对本公子做了什么?”岑轩杰面色有些发白,脚下有些虚软,需要扶着身边的小厮方能站稳。
祁谙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打开折扇摇着,“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比她还有厉害。
岑轩杰头上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液,他方从昏迷中醒来,这几步路让他气喘吁吁。
祁谙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啧啧两声,“岑公子不会是方醒吧?”这花叔的药未免太强了,她还以为不过能让他睡几个时辰就不错了,看来以后不能总说花叔是庸医了,倒还是有些本事的。
岑轩杰听出她语气中的揶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祁谙,你意欲谋害本公子,现在本公子就要抓你去见官,来人啊...”岑轩杰一招手,“把人给我带回府衙。”醒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昏迷了,还掉下水中,醒来后浑身青肿,显然是被人打过,而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那些官兵闻言上前,云莲等人挡在了祁谙身前。
祁谙后退一步,偏头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人,“怎么,兄长,是你让人打了岑轩杰?”
榕桓沉默不言,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祁谙缓缓摇头,“兄长倒是会给我添乱。”
岑轩杰见祁谙竟然敢阻挠官府抓人,大怒,“祁谙,你是要与朝廷作对吗?” 岑轩杰咬牙切齿,昨日他落水的事情一日之内传遍了整个泉州城,这个脸他可是丢尽了,今日她还这般不给他面子,当真觉得他这个知府公子只是个摆设吗?
“与朝廷作对?”祁谙有些惊恐,慌忙摆手,“岑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我可不敢。”
“岑轩杰,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溪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你凭什么抓她?她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奸-淫-掳掠了?”
“意欲谋害知府公子,这难道还不是重罪?”岑轩杰冷眼看过去,“溪棹,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多管闲事,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敢阻挠官府办案之人,格杀勿论。”
眼见着真的要兵戎相见了,祁谙忙道,“算了,算了,真没趣,岑公子这算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你说什么?”岑轩杰被气的够呛,不过心里倒是麻痒的很,这个女人太招人了,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像是在勾人。
祁谙微微偏头,“不过岑公子今日来的也是时候,正好,把这梁家的粮铺封了吧。”
“你说什么?”这次轮到梁飞平惊讶了,“祁兄这是何意?什么叫把梁家的铺子给封了?”
祁谙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云莲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举起来,“长乐公主在此,尔等还不跪下。”
众人都站在那里,有些怔愣,公主?公主怎么会来这偏远之地,这人胆子忒大了,竟然敢冒充公主殿下。
还是岑轩杰率先反应过来,“什么公主,你胡说什么呢?冒充皇亲国戚乃是死罪...”
岑轩杰话未说完,眼前一黑,脖子被一条长鞭圈住,收紧,岑轩杰只觉呼吸困难,双手胡乱拍打着,嘶哑着嗓子,“放,放...”
榕桓握着鞭子的手微微收紧,岑轩杰身体本就孱弱,此时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就连岑轩杰身边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想要冲上前时,沉染骑马赶了过来,一脚踹翻了当头的官兵,“干什么,谋杀公主吗?”他还道桓哥哥这么急叫他来做什么,原来是公主姐姐的身份藏不住了。
沉染是名副其实的长乐军小将军,他都说是公主了,自然便是真的了,众人脸一白,扑通扑通跪了一地,高喊‘公主千岁’。
榕桓将缠着岑轩杰脖子的软鞭收回来,随手递给祁谙,“这是送给你的。”她用的还是几年前他给她做的那鞭子,这几年她长高了,以前的鞭子自然不顺手了,这软鞭他早就做好了,只是回来倒是忘记给她了。
祁谙惊喜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着,顺手甩了出去,那软鞭绕着沉染的发转了一圈,沉染慌忙低头,矮身躲过去,气急败坏,“公主姐姐,你做什么?”这软鞭是桓哥哥亲手做的,他可是亲眼瞧着的,还被桓哥哥拉着练过手,这鞭子的威力他可是最清楚的,若是被打上一鞭子,他这脸怕是就毁了。
祁谙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这软鞭刚上手,还不习惯,不习惯。”
祁谙将腰间的旧鞭摘下来塞到榕桓怀里,“好好替本公主保管着。”然后喜滋滋的把这新鞭子系了上去。
祁谙觉得有了新鞭子,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背脊都挺直了,上前一步,走到岑轩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脚下的人,“岑公子,现在还有疑问吗?”
岑轩杰浑身冒着冷汗,慌忙磕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海涵,还请公主殿下海涵。”
祁谙勾唇一笑,摆摆手,“这事儿咱们待会儿再说,现在,让你的人把这梁家铺子给本公主封了。”
梁飞平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这祁谙怎么就突然变成公主了呢?那收粮之事还能不能继续,还有她为何要把梁家的铺子给封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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