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顾导指教,前面的戏份很简单,短短的十五分钟的片子,顾一生重复拍了好多次,尽职尽责的模样让在场人咋舌不已。到中午就只剩下司浅的独舞片段,休息的时候顾一生亲自送来盒饭,别有深意的说:“吃饱下午才有力气应付。”
司浅不明所以,应付什么?
李教授把演出服递给她,司浅撑开看了一眼,是大一时候她和沈知周跳双人舞穿的。想起当年闹得不愉快,司浅恨不能立刻把沈知周从澳洲揪回来,前些天还发动态秀恩爱嘲笑她这孤家寡人。
顾一生交代完,招过来助理附耳说了句什么,后者满脸惊恐直摇头,“老板我不敢。”
顾一生面色沉静,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膝盖,“放心,你不会做恶人,顶多是撮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月老。”
助理汗涔涔:“……”老板你把人往火坑里推啊。
*
场控布置好升降台,看到顾一生的助理慌忙的跑过来说顾导有事,不疑有他的去内场找顾一生。助理围着升降台转了几圈,下狠心的蹲下摆弄按键,捣鼓半晌离开,心虚的和每个路过的人打招呼。
顾一生打发走场控,翘着眉眼问:“完事了?”
小助理控诉:“老板,我要加薪!”
顾一生眉峰一扬,“只要加薪?”没等他回答,掏出手机给正在工作的秦砚发消息,[有场好戏不知道你要不要来看。]
对方回复也是言简意赅:[不去。]
顾一生皱眉,苦恼的回复:[主演你认识,真不来?]
隔了一刻钟秦砚没再鸟他,索性关机准备开始拍摄。
下午薛映来到现场,熟稔的和顾一生打了招呼,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一生哥哥你拍的片子越来越好看了。”
顾一生淡淡睨她一眼,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的臂弯中抽出,不是很热情的说:“多谢阿映妹妹捧场。”
薛映眸色暗沉,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仍是笑意盈盈,“没事,我应该的。”
吩咐助理给薛映找个位置坐,顾一生又恢复了片场上的雷厉风行,端坐在电脑后,“开始吧。”
彼时司浅正让伊莉雅帮忙松一下裙子的绑带,五年过去是她胸围长了?恍然间听到顾一生清朗的嗓音连忙应了声,“这就来。”
不知为何,她从一登上舞台就感觉顾一生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到她的身上,虽是疑惑但碍于他没有喊停,只好硬着头皮跳下去。
大跳时,控制升降台的按钮忽然亮起,司浅来不及收回放出去的舞步,踩空,跌落升降台的前一秒,她看到秦砚迎上来焦急的身影。
升降台,两米。
虽然不高,但借着跳跃的助力摔下来定是很疼。
秦砚拨开人群,看到她一袭白衫的躺在地上,因为痛感强烈浑身颤抖,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狠狠的拧住,一向从容不迫的男人忽然局促的不知所措,生怕随意碰她会扯动她的伤口。
“我送你去医院。”他握住她的手,碰到她的腿时,怀中传来隐忍的嘤咛声,“浅浅……我可以抱你吗?”
他是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的。
司浅耷了耷眼帘,轻轻颔首,手臂挽住他的脖颈,头埋进他的胸前,清冽的松木香即刻铺满她能感知的全部范围。
顾一生丢给他一把车钥匙,声线慵懒沉静,“开我的车比较快。”
闻言,秦砚深深凝视他几秒钟,黑眸沉沉仿佛要将人吸纳其中。
薛映听到声响从休息室走出来,入眼的便是秦砚抱着司浅匆匆离去的颀长身影。要追上去时,被顾一生擒住手腕,他说:“薛映,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再勉强。”
薛映紧抿唇瓣,不发一言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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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生慢悠悠的晃到医院,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被路过的小护士红着脸提醒后道歉掐灭,诊疗室门前仅站着秦砚一人。
“担心的话就进去看看咯——”话未说完,衣襟被对面脸色阴沉的男人抓住,秦砚眼角猩红,冷着语气问:“是你做的?”
顾一生淡淡拂开他的手,“是又如何?”
他怒极,扬起拳头,却在离他几寸的地方顿住动作,“你信不信我——”
顾一生嘴角划开不深不浅的笑意,“秦砚你很没意思,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只对司浅一人死心塌地,虽然我不和你同校,但多多少少从小余那听到你们的事情。”
秦砚放开他,移开视线,语气格外不自然:“多管闲事。”
顾一生比秦砚大三岁,和秦穆阳是好友,对待秦砚就像亲弟弟,无论是他英国留学期间还是回国接受t.k,他都有协助。同样,秦砚亦是格外了解他,若非看他无能为力,一经五年司浅的性子孤倔万分,他才不会出手。
“我在舞台上垫了很厚的地毯,不会有事情,顶多是疼一阵子。”他挥挥手,眉梢漫出来几分轻佻意味,“我回去剪片子了,记得给我发喜帖。”
恰时司浅在护士的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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