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都十分老道的人。唔……你对佛理见解颇深,自然也算佛门老司机了。”
闻远恍然大悟,一脸正经的拱手行礼,当真像个迂腐的书生:“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
不过事后,闻远托腮思考了很久——什么叫“我们那儿?”,月升不是跟他一样是京城人士么?
大概是她口误了吧。
幸好闻远不纠结于此,歇息片刻便站了起来,他心想着月升也应该缓过劲儿来了,便把手伸向她:“千辛万苦才能站在这诏城的最高处,快起来看看吧。”
“好。”月升借闻远的力量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一抬头便看见了漆红的门窗。
她走过去推开门,视线竟与蓝天齐平。她低下头,好一派壮丽景色,山川水泽,庙宇楼阁,房屋院落,尽在脚下。
“好美啊。”曲月升感叹。
大片大片的房屋院落连绵起伏,从高处俯视,竟然像一个整体似的,在山川水泽中连线成面的穿梭,隐隐勾勒出一个“卍”字的形状,弯折处竟直指一条亮如银盘的大河。
月升以前听二娘说过,南泱国就是因国中央有一条大湖而得名,湖周围群山环绕,层峰叠嶂,景色非常优美,大概就是指这条河了吧?
闻远指了指远处的大河,适时解释:“这是诏城的母亲河——西洱河,因整个大河的形状像人的耳朵而得名。但西洱河终究是书本上的学名,到了诏城,人们都称呼它为‘洱海’。”
“可这分明是一条内陆河啊,为何叫洱海?”
闻远微微一笑:“诏城身居内陆,人们免不了对大海有向往,而西洱河水域辽阔,风光迤逦,恰好满足了当地人对大海的幻想,便顺理成章的有了洱海的美称。”
久闻崇音寺依山傍水,风水比之东篱国的皇宫也不妨多让。既然“水”已经有了,那么“山”……曲月升扭头一看,身后便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她数了数,竟然一共有十八座大雪山相连,浩浩荡荡,气势磅礴。
此刻她站得高了,稍稍抬头就能看见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由衷感叹:“什么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了。”
闻远轻笑:“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以前是一片海,跟身后的大雪山相连,因千百年地质变化,海水干枯形成了平原。诏城的祖先在这里定居,便形成了现在这般特色的民族风情。”
月升闻言一诧,脚下的房屋院落成片相连,树木郁郁葱葱,万万也想不到在它们出现之前,竟然曾经被深埋在一片大海之下。
闻远上前两步,自然地牵起了月升的手:“即使再艰难,沧海也能成桑田,诏城子民用自己智慧在一片干涸的残骸中建立起一个世外桃源,而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些无谓的流言蜚语,又何足挂齿。月升,你说对么?”
闻远低头,让月升可以平视他。灰褐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坚定地光芒,让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曲月升尴尬地笑了笑,挣脱他的手,转身看向后面的雪山:“怎么忽然说这些?”
闻远追上她的脚步,执着地再次牵起她的手,正色道:“从路过九龙浴佛池之后,你的神情就一直不对,还想瞒着我么?”
原来早就被看穿了,曲月升低叹一口气:“可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流言蜚语,是佛祖。为了我,你要放弃走了二十几年的修佛之路,多年辛苦,一朝消散,连我都不确定是不是值得。”
闻远忽然轻笑一声:“月升,我才夸过你有佛缘,如今怎么又说傻话了?”
曲月升抬头,疑惑地望着他。
“佛讲因果,不论得失。”
曲月升身子一僵,努力扯动嘴角,大概是个笑容把:“到底是你佛法高深。”
闻远摇头,问:“月升,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天到灵觉寺时,我拒绝为你引渡,你是怎么说服我的?”
他只提一句,当时的情境便像放电影似的出现在曲月升眼前。她这才发现,原来闻远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早已潜移默化的进驻了她的新房,不需要过度回忆,有关他的一切便信手拈来。
当时的闻远圣僧佛心坚定,好生无情,张口便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一本正经地拒绝了月升。她软磨硬泡,闻远却只管双手合十,自言佛性不足,难以为人师表。害的她记得抓耳挠腮,想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借口。
当时,月升说:“圣僧出手相救,是佛祖给我的恩典,也是指引,是佛祖要让圣僧与我相遇的。”
闻远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灰褐色的眼眸里不再是看透世间的苍凉,而是包含着深情与希冀的温柔:“月升,你现在不相信佛祖了么?”
“我……”曲月升一怔,想别过脸去,却被闻远捧着脸,轻柔地一点一点掰了回来。
“月升,我承认你是我还俗的主要原因,但却不是全部的原因。还俗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我不会后悔的。相信我,好么?”
他的眼睛,有令人安定的力量,曲月升完全被吸引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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