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脸色现在变这么难看是什么意思?”霍游云还挺懂得察言观色的。
“意思就是我懒得理你了!”我匆匆抓了两包零食塞进篮里,准备结帐走人。
“耍赖。”
“答对了!”结完帐,离开超市,本以为霍游云该死心了,没想到他还是跟了上来。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这种小市民搭公车就好,您大少爷的豪华骄车还是留给美女享用吧,诸如南宫之类的。”我脚步坚定地朝公车站牌走去。
校园风云人物的一举一动都是话题,我当然知道他那挂前不久刚同时考上驾照(四人大摇大摆以车代步,想不知道也难)。哼,满十八岁的老男人。
我是还不能考照啦,不过既然老爸都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怕啥呢(反正罚单钱也不是我付)?但,我不会开车上学就是了,我又没疯!bmw哟,才不想和某些人一样骚包呢。
“狠毒的女人。”霍游云闷哼,他这句评语是针对我刚刚最后那句话。
“现在才知道?”
“嘿,没关系。”霍游云突地打起精神,“讲到小市民嘛……你大小姐很难算是小市民吧?”
“啊?什么?”我打迷糊仗。
“昨晚的事跟你无关吧?”单刀直人。
“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
“少来!”
“昨晚你们干了什么好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我的声音冷了起来。“别扯上我!”
学校里极少人知道我的身家背景,霍游云是其一。我的底细,他全知道。
太聪明的人总是惹人厌。
“别生气,生气就不可爱了哟!”霍游云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我又不会在石面前泄你的底。”
“……”
“我一直觉得石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一件很扯的事。”
“不知道最好。”
“他要是知道你是谁的话,就一定和我一样猜得出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霍游云说,“喂,我很好奇那,你讨厌他,干嘛又要救他?”
我把霍游云的手从我头上挪开,没好气的说:“我也很好奇耶,你脑袋又没坏,干嘛跟着他四处玩命?”
“人不轻狂枉少年。”霍游云手插口袋,看着天际初现的上弦月,淡淡笑着。“强辞夺理,一群笨蛋。”我漫哼。
当心哪天蓦然回首时,才惊觉自己把青年、中年、晚年也给“枉”了进去。
“多谢指教。”霍游云说,“你的车来了。”
果然,远远驶来那一部公车,正是我等的。
我临上车之际,霍游云间了今天最后一个问题:“以后还能像今天这样吗?”
今天之前,我们已经将近三年不习像今天这样有说有笑,拜“那个人”和“那件事”之赐。不能怪我,谁叫霍游云交友不慎。
“再说吧。”
我原本以为我是今天心情最糟的人,后来,我才发现我不是,真的不是。
大猫才是。
回到黑街已经八点多了。霓虹闪烁、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热络景象。
一般来说,我很少这么晚才从学校返回黑街;一身学生制服穿梭在华丽性感的莺莺燕燕、各取所需的寻芳客、黑衣黑裤的湖店围事之间真是突兀得可以。不喜欢惹人注目的我又心浮气躁了起来。讨厌,看什么看!
直到我发现一个心情比我更烂的人。
瞧!那一个站在街边一脸郁卒的人,不正是我亲爱的大猫哥吗?
呵呵,看到大猫那一副表情,就足以使我今天一整天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我犹豫了半秒钟,放弃先回家换衣服并与一袋民生补给品的念头。在这种时刻,我怎能弃大猫于不顾呢?我急切地想要上前“安慰”他。
“心情不好吗?”我怀着绝佳的好心情趋近大猫。
“废话!”大猫没好气的回我一句。
“怎么了,说来听听嘛。”
“……一臭着一张脸,大猫瞪着满脸笑意的我。
“唉,别这样嘛。”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被主子骂,女朋友跑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叫没……你怎么会知道?”
笨蛋!
“哦,这个啊,因为本仙姑洞悉天机。”
“去你的!”大猫皱起眉,“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我会看相啁,昨晚不就告诉过你了。”
“瞎扯!”大猫看着我,看着看着,忽然睁大眼睛,“妈的,你也念‘宇纶’?”
唉呀,制服露了馅!
“我已经念了三年,你到现在才发现?”
“难怪……难怪!”大猫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大猫的表情就像连续剧里的孤儿长大后,才赫然发现养育他成长的人其实是杀父凶手似的,超级戏剧化。
“后知后觉。”我轻哼。
“那你跟阿真是什么关系?”
听见讨厌的名字,我立刻脸色一板:“没有关系!”
没错,大猫口中的“阿真”正是敝校那位孤傲难驯的浪子——石狩真。
不巧的是,石狩真又恰恰好是石康维的么子(石家的么子看来都特别会闯祸),义云帮帮主的儿子。
石康维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前三个儿子都还算年轻有为、循规蹈矩;独独小儿子从小就不服管教、惹是生非,让石康维头痛极了,讲也讲不听,管又管不住。有其父必有其子喽!
大猫刚人帮时,有一阵子常往石宅跑,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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