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荷包,绣着丰竹,又点缀几只彩蝶,清雅而不失活泼。
小心翼翼的抽开上面的系带,李枝菱从里头挑出一颗红艳色的糖果子含进嘴里。
糖果子甜滋滋的带着玫瑰香,咬开以后里头是玫瑰卤子。
真好吃。李枝菱禁不住又吃了一颗。
突然,厚实的毡子被打开,急卷进一阵寒风,朔雪凌飞,伴随着众姊妹的惊呼声,苏清瑜大踏步走到李枝菱面前,猛地一下弯腰俯身,混杂着厚重的喘息,看来应当是急赶回来的。
李枝菱下意识抬头,正跟苏清瑜对了个着。
寒冬的天,苏清瑜只觉浑身热血沸腾。
天不负他,他找到了!他从来就知道,只要瞧见他的小萝萝,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认出来!
“萝萝……”轻挑散漫的嗓音变的沙哑细腻,轻飘飘的带着恍惚和小心翼翼,生恐将面前的小姑娘吹跑了。
李枝菱看着面前红了眼眶的苏清瑜,咕噜一声把嘴里的糖果子咽进了喉咙里。
“咳……”糖果子不大不小,卡在李枝菱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将一张小脸憋成绛紫色,看上去尤其骇人。
“萝萝?”苏清瑜急的满头大汗,使劲的敲击李枝菱的后背,却又不敢太用力。
一阵冷梅香气扑鼻而来,李枝菱感觉有人把自己从绣墩上抱起来。她软绵绵的被人撑着身子靠在怀里,被迫压低身子,腹部一疼,那颗糖果子就被压了出来。
“咳咳咳……”
“萝萝,你没事吧?”苏清瑜将人揽进怀里,搂住李枝菱那软绵绵的身子。
李枝菱喉咙痛的厉害,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她甚至都能尝到那带着玫瑰香的血腥气。
苏清瑜咬牙,将脸埋到李枝菱肩上。
汹涌而出的热泪浸湿了李枝菱身上的青缎窄腰,蕴着炙热滚烫,几乎灼烫人心。
一个大男人,埋在自己身上闷声呜咽,原本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但李枝菱却笑不出来。她心口发酸,红了眼眶。
纤细藕臂颤巍巍伸出,将苏清瑜环住。李枝菱才发现,这个一直一张笑脸,无时无刻不慵懒随性的人竟然在发抖,就像个无助的孩童。
两个陌生人,却因为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能相拥而泣。
苏清瑜搂着怀里的李枝菱,就像搂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连仪态都顾不得,红着一双眼黏在李枝菱身上,恨不能跟她变成连体婴。
有婆子被请进门,领着李枝菱去验证烫疤。
苏清瑜面色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只觉害怕又兴奋。
害怕的是若非静南王提醒,自己可能就错失了他的小萝萝。兴奋的是寻了十二年,终于将他的珍宝寻到了手。
李枝菱被婆子恭恭敬敬的请出来,唤了一声“姑娘”。
婆子是苏清瑜带来的自己人,这会子唤李枝菱为姑娘,意思就是说李枝菱真是他的嫡亲妹妹。
苏清瑜一下从太师椅上弹跳起身,小心翼翼的握住李枝菱那双白嫩小手,声音沙哑的又红了眼眶。
“萝萝回来了,我才能夜也安稳,日也安稳。”
☆、第 4 章
关于李枝菱突然变成了理国公府嫡生姐儿这件事,头一个跳出来不信的就是李飞瑶。
“不可能,母亲,李枝菱难道不是从您肚子里头出来的吗?”李飞瑶红着眼眶,咬着牙,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张氏心虚的瞧了一眼李老太太,在得到首肯后才道:“瑶姐儿,菱姐儿是老祖宗十一年前上香的时候,半路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
李老太太惯是个心地不错的,上香路上瞧见被人牙子又打又骂的苏锦萝,就花了些银钱将人买了,准备当个小丫鬟使唤,却不想这小丫头洗干净以后粉雕玉啄的瞧上去尤其喜人。
这时候正巧一道上香的张氏身子不稳,落了一胎,可怜那胎都已成型,是个有手有脚的女娃娃。就这样,李老太太做主,将苏锦萝给了张氏做养女,不过这事瞒的好好的,只除了张氏一秃噜告诉了李老爷,其余人皆不知。
“老祖宗,菱姐儿若真是理国公府家的嫡生姐儿,要走的话,咱们也拦不住。”张氏满脸忧心。虽说张氏平日里对李枝菱不闻不问,但好歹养了这么多年,就这样拱手让人实在有些不甘。
“这事让菱姐儿自己做主。”李老太太惯疼李枝菱,比张氏还要舍不得,却依旧将选择权交到了李枝菱手上。
李飞瑶气急咬牙,一甩袖直接就出了屋子。她才不信,明明是个颠颠跟在她屁股后头的小丫头,什么时候竟变成理国公府家的嫡生姐儿了。
“雪雁,上香的事,菱姐儿怎么说?”张氏转头看向雪雁。
雪雁上前蹲身行礼,“菱姐儿说身子乏累,这次就不陪大夫人一道去了。”
“知道了。”张氏点头,心中有些不舒服。
李飞瑶惯是个管不住的性子,只李枝菱贴心些,常常陪着张氏去上香。这次突然不去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因着李枝菱的身世刚刚揭开,张氏一联想,便有些不得劲。
这头,小院内,李枝菱打发了玉珠儿,将自己牢牢裹在被褥里。
上香坚决不能去,她的小命可只有一条。
唉,不行,想到那静南王她就想小解。
……
苏清瑜已寄书信,八百里加急到理国公府。
所有人都觉得,李枝菱要飞上枝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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