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过去数年,天下太平,当今皇帝治国有方,轻摇薄赋,百姓安居乐业,一天天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日午后,大大小小的茶馆里就坐满了人,听说书的,听唱戏的……但这些天大家都在津津乐道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
“你们说这事好生奇怪,那陈家公子明明已经断气,大夫也说无回天之力,还都躺进了棺材里,怎么突然就活过来了?”
“据说冥婚行到一半,那陈家公子就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直直的。”
“只能说这位陈家公子命不该绝,用来冥婚的姑娘是个福星!”
“哎,挺可怜这位姑娘的!虽说陈家公子生得俊美无比,可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整日在青楼里晃荡,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叫她苦不堪言啊!”
“这回陈家可是捡了个宝啊!本来是丧事,结果成了喜事,陈家公子还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娘子!”
陈家乃是以经商谋生,家族势力庞大,京都里一半的店铺都是打着陈家的旗号。陈老爷在三年前因病去世,自此留下武氏和陈玉乔孤儿寡母两个人,本来这大当家的位置应该由陈玉乔来坐,怎料他根本无心打理家族生意,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武氏恨铁不成钢,于是独挑大梁,把陈家上下安排得井井有条,接手家里的生意。
店铺老板无一不是对这位陈夫人称赞有加,可在提起她儿子的时候,无一不是连连摇头。尽管这陈玉乔有诸多不是,他也是武氏的心头肉。现在开春,正好是科考的时期,武氏想让自己的儿子考取功名回来光宗耀祖,于是她禁了陈玉乔的足,整日派人看守他好好读书。
陈玉乔的确不是一个安分的主,见自己被困住,他在书房里破口大喊“一日可无三餐,但不可无女人!”这话可是把武氏的脸都给气绿了,她也知道是自己从小把陈玉乔给宠坏了,但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种荒唐话。
接连闹了三天,到第三天安静下来的时候,武氏心里慌得很,她怕陈玉乔会出什么事,于是偷偷去书房观看,竟然看见房梁上悬挂着一根白绫,她的儿子就那样吊在上面。
武氏痛心不已,陈玉乔是她唯一的孩子,她真是后悔当初逼他在家里读书。陈玉乔尚未娶亲,怕他泉下孤独,于是武氏筹备了浩大的冥婚,同时也四处寻找合适的姑娘。
苏泠儿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迷迷糊糊地走到陈家门口,正好碰见着急外出的武氏,两个人还撞了一下。
武氏身边的婆子狠狠地推了苏泠儿一把,苏泠儿一下就撞在了旁边的石狮子上,额头上破了个大口,鲜血淌了出来,但她还是执意抬步往陈家里面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她。
武氏和婆子对视一眼,心里打着一个同样的算盘。现下能找到来冥婚的姑娘实属不易,陈玉乔的尸体也不能停放太久,又见苏泠儿不停地往里走,婆子赶忙走上去,完全就是换了一副嘴脸,慈眉善目地对苏泠儿说:“姑娘可是认得我们家少爷?”
“嗯。”
“姑娘可愿意和我家少爷冥婚?”
“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泠儿娇俏貌美,身姿曼妙,正值大好年华。
如此轻易就答应和陈玉乔冥婚,武氏心想这苏泠儿怕是她儿的旧相识,两个人定是有过一段缠绵的过往。
冥婚进行到一半,棺材板嗡嗡作响,陈玉乔双手推开棺材板,直接在里面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直地瞪着苏泠儿。
武氏大喜,她儿活了过来。陈家上上下下的人赶忙拿着柳条去晦气,次日便是喜庆的大婚。
现在离陈玉乔和苏泠儿成亲那日已经过去了三天,不知是什么缘故,陈玉乔自从棺材里活过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流连烟花之地,大多时候都是在书房里温书,不然就是和苏泠儿去湖上泛舟,去茶馆听戏,去店铺学习。
武氏对于这样的转变感到很欣慰。
“泠儿,你真是我们陈家的福星啊!”武氏和蔼地拉住苏泠儿的一只手,一个通体碧绿的玉镯子顺势戴了上去,冰凉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是舒服,“这是玉乔他爹留给我的,现在转送给你,玉乔能遇到你,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多谢娘亲。”明眸皓齿,举止端庄优雅;苏泠儿声音柔柔的,就像是春风拂面。
陈玉乔在书房里小憩醒来过后,不见苏泠儿的身影,于是他急得大呼,“泠儿!泠儿!你在哪儿?”
“少爷,您别急,少夫人在夫人的书房里。”陈双在后面追着。
武氏和蔼可亲地笑着,她拍了拍苏泠儿的手,“看得出来玉乔很在乎你。”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陈玉乔衣衫凌乱,发丝也凌乱,不顾其他下人的目光,他直接就冲上去把苏泠儿搂在了怀里,眼里的紧张慢慢平静了下来,“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不在了,真是吓死我了!”
苏泠儿莞尔一笑,明艳动人。
“我会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不会走的。”
见少爷少夫人这么如胶似漆,一旁的丫鬟都忍不住掩嘴偷笑,陈玉乔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太失礼,俊美的脸上升起不好意思的红晕,他朝着武氏作揖,“孩儿有失礼数,还请娘亲多多包涵。”
以前的陈玉乔说话总是没大没小、不懂尊卑,而且很是难听,常常在言语上冲撞武氏,现如今谦逊有礼,真可谓是翩翩公子。
“为娘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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