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了水消失不见。
慧安尚未进春熙院,便见夏梦和秋琪在院门处焦急地张望,见她回来两人都是一脸喜色,匆忙迎了上来。
“主子,您这是去了哪里,可算回来了。”
看着两人面上外露的担忧,慧安心下一暖,面上浮现一个苍白的笑来,淡淡道:“冬屏和春原呢?”
“她们带人去找主子了,奴婢这就令人唤她们回来,主子,您没事吧?”夏梦一面回话,一面细细打量着慧安的神情,只觉她面色苍白的吓人,可神情上偏看不出什么,倒是更让她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主子方才那般衣衫不整地冲出院子,不久后王爷也面色不好地出了亭子,现下主子神情这般平静,脸色却苍白的吓人,着实让人心里不安。偏她们又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知从何劝起,实在是着急。
见两人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慧安心里又暖上了几分,连带着笑容也越发自然,挥手道:“行了,没什么事是你们主子不能经受的,我好的很,再没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秋琪派人去寻那俩丫头回来,夏梦跟我回院子收拾东西,我们回孙府!”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回孙府?先前王爷纳妾,主子都没起过回娘家的心,如今这竟是二话不说就要收拾东西回去?
还说没什么事是不能经受的,主子确实是刚强好胜,可这事情一沾上王爷,主子就不似主子了。
今日的事分明就和王爷有关,虽是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可方才亭中就只有王爷和二小姐在,主子刚刚走过去就似受了惊吓那般慌张地跑了出来,她们也都不是傻子,多多少少还是猜到了一些端倪。
如今主子这般平静地要回娘家,倒是令秋琪和夏梦越发不知所措了起来。夏梦见慧安径直往院中而去,忙给秋琪使了个眼色,秋琪叹了一声便吩咐丫头们分头去寻冬屏和春原。
夏梦连步跟上慧安,心道今日之事分明就和二姑娘有关,慧安这难道是要回府找二姑娘算账?
那二姑娘就不是个好人,只是在主子面前一向会装,主子又是个不疑人的性子,便一直被二姑娘哄骗着,她们虽是相劝过,奈何主子都未放在心上,二姑娘总归和主子一个生父,她们也不好死劝,加之二姑娘虽常耍些小手段,有些小心思但到底没有做过太过分的事情,故而她们也未曾牢牢提防二姑娘,却不想今日竟被二姑娘狠狠算计了主子。
她和春原等四个丫头是夫人特意挑选出来给主子的,自小就和主子一起长大,主子未想到的事情她们本该多想多思,主子思虑不当的她们本该多规劝着些,可是她们到底是没有做好,让夫人失望了。
想到已经过世的凤阳侯,慧安的母亲沈清,夏梦一阵愧疚,随即她狠狠握拳。今日主子遭了二姑娘的算计,等下回到孙府,她便是豁了命也要为主子出了这口气。
这般想着夏梦快步赶上慧安,小心地打量了下她的神色,这才问道:“主子这是要回孙府小住?不知要住多久?奴婢也好收拾细软。”
慧安脚步微顿,唇角溢出一抹涩笑,眸光在春熙院中打了个转,黯了黯神色,接着便深吸一口气,又大口吐出一口气来这才看向夏梦,笑着道:“你们不是都不喜这王府吗?今儿我带你们出了府,我们便再也不回来了!你就收拾几件常穿的衣物,其它东西等回了孙府过几日我派周管家来王府取,想来那时候自有人将我的东西归整好。”
说罢,她似是浑身都轻松了,兀自摇了摇头丢下呆愣的夏梦便打帘进了屋子
夏梦愕然半晌,这才反应过来,面上一阵青白交加,不敢置信地盯着正房已然放下的湘妃帘子,接着眼眶一袖彻底乱了方寸,脚步踉跄着便向院外跑。
刚出院子便见春原三人匆匆而来,豆大的眼泪顿时倾泻而下,夏梦扑向三人抓住秋琪的手臂便哽咽一声:“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主子竟是被王爷休了!王爷怎能如此欺人!不行,你们看牢主子,我要去找王爷问个清楚!便是王侯也不能这般糟践我们姑娘啊!”
春原三人闻言具是一惊,眼泪哗啦啦地便流了下来,心中更是又急又愤,冬屏抹了一把泪,拽住夏梦便道:“走,我和你一起去寻王爷问个明白!春原、秋琪姐姐守好咱们主子!”
两人说着便转了身,却是春原猛地喊住她们,面上却是带着慌乱过后的沉静和坚毅,沉声道:“你们去找王爷有什么用,王爷既然已做了决定,且不说你们能不能见到王爷,便是见到了问清楚了又有什么意思!依着我看,主子出了王府倒是件好事,依着咱们主子的心性未必便过不了这个槛儿!夏梦,你们方才眼瞅着主子的神情可还算好?”
几个丫头一听这话,细细一想倒还真有了别的想法。这些日子李云昶对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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