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莫多多来找他时沉重的脸色,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沈小沫的拳拳关心和句句嘱咐。她跟他说沈小沫是被人抛弃的孩子,所以总有心结,怎么也过不去那道坎儿。
彼时,他的心像是被人抓拧着,痛的深刻。那时起,他便决定带她去走一走,给她的心放一个假。
目的不在走多远,而在心。
白衍林有足够的信心让她轻轻松松的回去,勇敢生活。
至于往事,她若不愿提起,他亦不过问。就像他最初所说,他只在乎未来,在乎未来的她会不会幸福。
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那朵如花笑靥,白衍林深邃的眼底染上温柔,快乐着她的快乐。
而心思简单的沈小沫并不知道白衍林为她的百般考虑,还深深沉浸在神迹般的美景中,情难自禁。
她深刻地觉得,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不多余。
“老白这是来旅游?”副驾驶上的男人回过身子打破沉默,语气亲切温和,“身边的女士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呵呵,”白衍林低醇地笑着介绍,“她是我爱人,沈小沫。沫沫,这是我大学同学,韩轲。”
爱人,沈小沫的心猛然一悸,他说她是他的爱人。身份转变的这样快,她还来不及适应。她对韩轲礼貌地颔首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好。”
“你好你好!”那人热情地伸手去握沈小沫递过来的手,操着地道的北城话,“你俩什么情况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老白,一桓那小子也真行,一直帮你瞒着!”
“我要是说了,你不得接着飞回北城啊,这不是不愿让你麻烦。”白衍林自然随意的语气让沈小沫明白他们大概是好友,或是至交。
在陌生人面前总会有些沉静和拘谨,这一点她倒是从未变过,沈小沫正襟危坐,小手放在白衍林的大手里,只是微笑。
“我去了就是仗义,不去就是寡义,这是我的事儿!你不说可就真是你的不是了!”
“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白衍林笑着打哈哈,“要不是叶一桓多嘴我还真不想来麻烦你。”
“这麻烦什么?!哥们儿来瑞士了,我还能不作陪?那我可真是掉价了!”韩轲拍着胸脯,旋即挑眉敛声,笑道,“我可没叶一桓那么小气。”
两个男人谈笑风生,气氛渐渐热闹起来。沈小沫听着他们说大学时期的各种囧事儿,捂着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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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徐徐在门前停稳,两人俱都下车,宾馆的门童已经将行李从后备箱取出放在行李车上推入大厅。
白衍林婉言拒绝了韩轲的招待,承诺回国之前一定来找他一趟之后那边才作罢。
电梯里,沈小沫轻戳白衍林的小臂,嘴里那句我们是不是要在一张床上睡觉到嘴边生生变成了:“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哥们啊,真热情。”
“许你有闺蜜,就不许我有了?”
沈小沫笑的生硬,“没有啦,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白衍林勾唇淡笑,像是陷入回忆,“大学那会儿韩轲、叶一桓和我玩的很好,逃课打篮球是常有的事儿。”
“你会逃课?”沈小沫瞠目,“你不是好好先生吗?”
“好好先生不一定是好好学生。”
沈小沫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难以想象白衍林大学时期的模样,和现在一样温润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走边聊,整个走廊没有窗户,幽深寂静,暖暖昏黄的光晕打在铺着华丽壁纸的墙面和酒红色的地毯上,暖意洋洋。
沈小沫跟着白衍林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等他开门的时间里,心快如脱缰,狠狠悸动,一双手在透冷的空气里紧紧攥出汗来。
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明媚透亮的阳光倏地蹿入她的视线,瞳孔在刺眼的光晕下剧烈收缩,沈小沫不禁抬起手去遮。
慢慢适应后睁开双眼,他们的行李箱静静的摆在角落里,简约风格的家具赫然入眼,房间是套间,很宽敞,客厅一目了然。
深咖色的窗帘垂挂在窗边,一层白纱轻盈地衬在外面,墙壁上高高低低挂着几幅带有地方特色的壁画,乳白色的长沙发对着偌大的电视墙,中间摆着圆形小木桌,像家一般。
这样清淡的风格,让沈小沫小鹿乱撞一般的心莫名安静下来。
房间里散发着她所熟悉的芬芳,她一眼便在窗边的小桌台上捕捉到了那几株玛格丽特。她情难自禁地惊呼,“瑞士也有玛格丽特吗?”
白衍林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发顶,语气轻缓,“玛格丽特是南欧的菊花,北城都有,更何况瑞士离原产地这么近,当然会有了。”
沈小沫的心跳再次飙高,周身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一时语怔。
他是真的很高,她的头只能抵着他胸口往上一点的位置。
她的呼吸看似清浅,实则刻意控制,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措。
正彷徨,白衍林已经放开怀抱,转身去提早就被送上来的行李箱。她安静地看着他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洗漱用具拿出来,放入洗手间,再走出来,去开林清给沈小沫扔去的箱子。同样是洗漱用具,还有几件……小内裤,小胸罩。
神经大条的沈小沫恍然间又大彻大悟,脱口问道,“我妈是不是早就知道咱俩要去旅行的事儿。”
听她毫无疑义的问句,白衍林勾唇浅笑,“你才知道?”
这大概是他在一天间说的第三个【你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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