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流年接到安琪,两人逛街。流年说起了早上接到通知书了。安琪的反映比流年还要高兴,说:“那你不请客吃饭?”流年想了下,说:“我觉得没什么好庆祝的,不就上个大学吗,还不是名校,不值得。”安琪说:“要的,要的,再怎么说这也证明了前十二年书没有白读。”流年冷笑说:“什么话,要是没上大学,那么前十二年的书就白读了?不能这样衡量!”安琪挽住流年胳膊,说:“是是是,但也至少值得庆祝啊。”流年望着安琪,说:“等你收到了,一起庆祝吧,中国传媒大学,这真值得庆祝。”安琪神情有点失落了,说:“要是可以的话,我也想留在成都,可以和你们在一起。”流年安慰说:“别啊!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保证,决不拈花惹草。”安琪往流年胸口一拳,笑说:“少臭美,谁舍不得你,我舍不得小薇才是!”流年:“北京多好啊,帅哥如云,纸醉金迷。”安琪又说:“放屁!我才不喜欢帅哥呢?”流年问:“那喜欢谁,说啊!”安琪愤愤看着流年,半天挤出一个字:“滚!”流年哈哈大笑,高兴的很。
晚上回了家,流年父亲告诉流年明天去成都一趟。流年不解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去一趟成都。流年父亲说:“去看看学校,见见校长,让你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流年讨厌这样那样的客套,说:“能不能不去?”流年父亲严厉的说:“不行,必须去。”流年无奈,只好答应。
第二天流年便和父亲及父亲单位的一个叔叔出发,流年睡上一觉后,抵达成都。流年很久没有来到这座贵为四川省会的大城市了;确实繁华,但也喧闹。父亲找到酒店,问服务员有没有房间,服务员笑容浅浅:“请问几位?要什么房间?”父亲看了看情况,三个人,比较为难,跟自己儿子住,把同事放单,这样不好。跟同时住,把儿子放单,也不好。干脆说:“给我们三个单人间。”流年饶头,看了看旁边的叔叔,那叔叔也是这副模样,问:“头儿,没必要吧!”流年父亲笑说:“每人一间,互不打扰。”流年难得多管,待父亲拿了房卡,一同上了电梯。流年的房间在10楼,父亲说现在好好休息,晚上与校长一同吃饭。流年等父亲走后,掏出烟站在阳台俯览,下面正是成都有名的商业街——春熙路。流年看着脚下的各色男女在此欢快的购物,知道自己即将在这个并不熟悉的城市呆上四年,心里有点兴奋,有点不快。流年又想,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不熟悉到熟悉,中间总有个过程,只是很多时候,流年总是会尝试逃避这个过程。
晚上七点,父亲给流年打电话,老是占线。流年因为无聊正在和墩哥谈天说地,直到流年房里传来门铃的声音。流年穿了鞋对电话那头说:“行了,估计要见我校长了,回来说啊。”流年开了门就见父亲在外面,流年不等父亲开口说:“跟墩哥打,说驾照的事儿。”流年父亲也不多问,让儿子上了电梯。在电梯里特别嘱咐说:“一会见了校长要殷勤点,不要傻坐着人家问啥你答啥,要主动。”流年点头,但实在想不出自己和一个五十好几的男人有什么共同语言。
车在市中区绕了个回旋,到了约定吃饭的餐馆。一进包间,几个男人变操着成都话亲切的寒暄。那叔叔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单位的领导,他后面的就是他家公子。”流年见一小老头走了过来,流年断定这人就是校长,因为他具备所有大学校长的共同点——大肚子,小眼镜。那小老头过来与流年握手,流年客气说:“校长好,我叫流年。”待大伙坐定,流年父亲倒了杯白酒,说:“我敬刘校长。”刘校长站起身说:“客气客气,坐下喝。”流年父亲一饮而尽,然后给流年递眼色,流年凑到父亲耳边:“我不能喝白酒,两杯我就睡了。”流年父亲看他一眼:“这么差劲?”流年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这时,刘校长对流年说:“小伙子,能不能喝两杯?”流年早在通知书的学校介绍看过,这小老头叫刘伟。当时流年在想是不是叫阳痿要好听些。流年父亲连忙挡住说:“这孩子从小对酒精过敏,只能喝少许啤酒。”刘校长似乎非常好说话:“没事,喝啤酒也行。”说完就让服务小姐拿了几瓶啤酒。流年心想这大学确实没什么读的必要了,校长居然主动找学生喝酒。不过再一想,现在的大学受西方大学的影响,喜欢提倡什么博爱精神,所谓有容乃大。流年接过啤酒,倒了满满一杯说:“刘校长请!”碰杯后流年全干了。此后,流年一桌人一人敬了一杯,也不管职位是副校长或是主任,更不在乎是教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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