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都不认识人家吧说什么讨厌啊,还有凭什么我就能赶走祈涟啊……
“喂!郑爱你要死吗干嘛不说话啊……”
呵,这句话倒是真的,我真的快要痛死了……
“呐,夏之念……”
“干嘛!”
“在那之前,先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救……你怎么了吗?喂,喂,死郑爱臭郑爱你回答我啊你……”
混丫头……真要被你咒死了都。
张了张口,终于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
急性阑尾炎,迅速赶到的医生大概诊断了一下之后下了结论,下了救护车后便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也不知道是谁签的字,麻醉发生效力前,我浑浑噩噩的想。
21
悠悠转醒时刚好是天已经全黑,窗户没有关,凉风将窗帘撩起,夜空漆黑一片,远处的高楼霓虹闪烁。
啊,我还活着呢。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就这么硬生生冒出这么一句感慨。
真煞风景。
“你醒了。”声音凉凉的,我回过头来才发现一直守在我床边的人竟然是母亲。母亲一贯的脸色苍白,几缕头发贴在脸颊上,看上去有些微的狼狈。
“母亲……”
母亲笑了笑,有些勉强,伸手过来轻轻的摸我的头,一下又一下。
我微微缩了缩,有些不太适应这突然的亲近。
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这样亲昵的动作在我们母女之间几乎从未有过。永远淡淡的,冷清的,高高在上的母亲,和永远怯怯的,不敢轻易靠近的我。有着致密血缘的我们,反倒不及与婶婶亲近。我会趴在婶婶的膝盖上撒娇却很少走近母亲三步以内。
而现在,在医院的病床上,苍白着脸的母亲,伸手过来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我的头。
我感觉到,母亲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尽管她极力掩饰,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母亲……”我唤她,母亲收回手,静静的看着我,我却没有了下文。
最后,母亲微微的叹了口气。
“以后……不要再这样突然进医院了。”母亲说,坐回椅子上,眉眼间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神态。
我发现我竟感到怀念。
“这个……好像不是我可以决定的吧……”我笑,却明白这是母亲的隐晦的关爱方式。
母亲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有微微的嗔怒。
“那至少别来这家医院。”母亲喃喃说,“我讨厌这里。”
可只有这家医院离flame最近啊……我在心底默默腹诽,面上老实的点头。
母亲讨厌医院。这个认知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存在了。因此小时候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送我去医院的都是婶婶。母亲即便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也会折回去。
“爱儿已经醒了么……”婶婶提着热水壶站在病房门口。
“嗯,刚醒”我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婶婶伸手过来帮我理顺头发,声音温柔的说平安就好。
视线忍不住的朝房门口移,可是,什么都没有。婶婶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却只是目光闪了闪,什么都没说。
------题外话------
突然发现显示c。k。的时候怎么都不能变成实心的点,全是一个一个的句号看着我纠结,有谁知道该怎么弄么……
、第十章
“爱儿已经醒了么……”婶婶提着热水壶站在病房门口。
“嗯,刚醒”我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婶婶伸手过来帮我理顺头发,声音温柔的说平安就好。
视线忍不住的朝房门口移,可是,什么都没有。婶婶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却只是目光闪了闪,什么都没说。
母亲倒了杯热水放在我手里,然后也给了婶婶一杯。婶婶推回去说你先喝吧这么好几个小时你可什么都没吃。
捧着水杯,温暖的触感透过手掌流向全身。我低着头,轻轻微笑。
结果那天我在医院还没有呆到天亮就出院了。母亲固执的要求离开,缘由未知,婶婶竟也赞成。院方表示出强烈的挽留的意愿,近乎诡异的程度,母亲冷笑连连的看着对方,凑过去轻声说了句什么后,医生就放行了。
我被接回婶婶家,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夏家的佣人正在准备早餐。我住在特地为我留的卧室里,床头柜上两个小孩子的笑容明亮而温暖。仔细想想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母亲跟婶婶互相推让让对方去睡觉,但其实明明两个人都有了深深的黑眼圈。
我说其实你们都去睡吧我也想睡了。母亲皱着眉看着我说你之前睡了那么久现在还睡得着。我说啊啊好像是的但我现在又想睡了大概是麻醉药的后遗症吧。母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都醒过来这么久了,麻醉药还有这种后遗症我怎么不知道?”
我识相的选择保持沉默。
“算了,暂时让保姆来照看你吧,过会儿请的护士就该来了。”最后,婶婶说。
我连忙点头,微笑,挥手告别。
没有提之晔。从我醒来到刚才,婶婶和母亲,都默契的没有提他。
佣人说,少爷从昨天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靠在床头,麻醉的药效过后,伤口开始酥麻一般的疼痛。不强烈,但是也无法忽视。佣人做了营养早餐端进来,肚子饿得咕噜噜的叫却不能吃,等我真正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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