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被扰,我有些不满,语气很是不怎么好听,那头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说:“乔诺,你病了?”
这个声音,我听了四年,当场就是一激灵。
这一激灵,我才想起来,回来之后,我换了一个手机.居然忘了再把他拉黑。
事已至此,我唯有硬着头皮:“嗯,一点小病。”
“严重吗?”他有些紧张。
“说了只是小病。”我语气平静。
“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他在那边叹了口气。
他的语气里是浓郁的叹息,不像作假,一时之间,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突然问:“你……不在北京?”
我点点头。然后,发现他是看不到的,就嗯了一声。
“哦!”他若有所思,“难怪……”
我脱口而出:“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话有躲闪之意。
我眯了眯眼:“何嘉言,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不可能是没有事情。”
他没应答,在那边长久地沉默。
“我挂了。”我是真的要挂机。
“等等!”
“那你就说。”我的手指,依旧停留在挂机键上。
他很犹豫:“你和苏亦……在交往?”
我愣了一下,出于本能地想要反驳怎么可能,下一秒,突然想到了那天在操场上的事情,料想他是误会了什么,于是我抿了抿嘴唇:“对。”
“他很 。”他几乎是立刻说。
“我知道。”
“他和许多女生,都暧昧不清!”许是见我语气平静,他有些着急。
“我知道。”
“他对你不可能是真心!”
我淡淡地说:“是吗?”
我的无所谓,彻底把他激怒,他有些气急败坏:“乔诺,即便确实是我伤了你的心,可,你、你也不该这么作践自己!”
我被他骂得有些愣:“他做了什么?”
“他陪一个女生,去……去医院……”
何嘉言一向温文尔雅,今天却像是被人激怒了的狮子,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在北京,他陪人去流产,他这不是对不起你,又是什么?”
我被“流产”那两个字镇住,好半晌愣是没回过神来,何嘉言却以为我是伤心了,在那边连连地劝我:“你别难受,那天在医院见到他,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要是敢再有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他的话没说完,我手一抖,失魂落魄地就把电话给挂了。
“嘟——嘟——”
苏亦刚把电话接起来,我就河东狮吼:“姓苏的!你把谁弄怀孕了?你还陪她去流产,苏叔叔如果知道这事,铁定饶不了你的!”
苏亦完全被我火山爆发的气势骇住,好半晌都没说话,等了一会儿之后,他那边传来怯怯的一句:“苏亦不在,他、他……”
居然是女孩子的声音,我顿时火起:“那你是谁?!”
“我是他、他女朋友……”他女朋友多了去了!
我的怒气怎么压都压不住:“把电话给他!”
“他、他在喝酒……”
“我说,把电话给他!”
“好,好……”
那姑娘手一哆嗦,居然……给我挂了。
挂了?
我气得直大口喘气,转过脸,就看到邻床的小男孩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敛了敛怒容,尽可能朝他温柔地说:“别看了,快睡觉!”
他立马就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时间里,任凭我再怎么给苏亦打电话,都没人接了。我气得恨不得拔掉手上的针管,立刻杀回北京。
结果,我没能将此事执行,因为,我正怒火熊熊 ,我妈来了。
考虑到苏亦的身家性命,我就是再恼火、再愤怒,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只好盯着手机,扮面瘫。
见我脸色不怎么好,我妈也没多想,以为我是这几天来闷坏了,就絮絮叨叨地在我身边说着我爸学校里发生的趣事。她说的那些话,我一句话都没能听进去,但终归是稍稍冷静了一些。
我一冷静下来,终于想起了方才忽略掉的事情。
何嘉言会关注苏亦……是因为我吗?
上一次,在操场上,他没头没脑地对我说的那句话,是因为……以为我和苏亦在一起了吗?
想到这些,我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说起来,我真的有好久都没再想起何嘉言了。
也许,是因为迟轩的出现占据了我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又或者,也和我自己刻意地不去想起不无关联,总之,以前曾经以为应该会同自己朝夕相伴的人,却是连偶然想起,都很难出现。
但我相信,他不是来嘲笑我的,更不会幸灾乐祸。
如他所说,即便他辜负了我,也不希望我再被别人伤了心。我相信的。
和他认识的时间有好几年,几年间,执着地喜欢他,更是我心甘情愿。
就像如今新一届的小孩儿追捧迟轩一样,曾经的何嘉言,也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类似于白马王子般的存在。
他家世很好,优秀、温和,几乎无所不能,是所有老师的宠儿。
更要命的是,他不仅长了一张动漫男主角似的梦幻俊脸,还非常有交际能力,永远是一副淡然微笑的模样,人畜无害。
记得我曾经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打趣他:“你对谁都那么好,当心以后的女朋友会吃醋哦。”
他也不解释,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映着背后一大片灿烂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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