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年前,宋洁柔的手术还是比较顺利的,在床上躺了不到一个月就醒了过来,便一直在疗养院内修养。
“其实,我想问,徐婉莉到底是姑姑跟谁的孩”
宋翊摇了摇头:“一个路人吧,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就算不是路人,也成了路人了。”
徐婉莉现在依旧昏迷不醒,而且,依靠药物和营养液体来维系她的生命,说来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就在前些天,还心率衰弱了,医生又紧急手术急救,到底是保住了一条命,虽然每天的药物治疗费非常昂贵,但是宋洁柔咬死牙关:“就算是停了我的药,也不能停了我女儿的”
宋予乔对于宋洁柔的这件事,也只是一声叹息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纵然是人家从来都没有把宋予乔当成是亲人,之间牵连的血缘关系的纽带,也是不会断掉的。
宋予乔在等裴斯承斋戒一个月回来,偶尔还会去华筝的礼服店里去坐坐。
一个月的时间,说起来很短,但是现在看来,却很长,长的让宋予乔等的有些心焦。
因为华筝之前打电话,让宋予乔务必抱着她的干女儿来,也就是三胞胎里最小的小女孩来,所以,她就推了婴儿车来。
用华筝的话来说,“那两个小皮糙肉厚的,不要紧,我就心疼我姑娘,来咯,小宝贝,让你干妈来抱抱你。”
苏智也凑过来,“那认我当干爸吧,小美女。”
华筝直接瞪回去:“去一边儿你占我女儿便宜就不说了,还敢占老娘便宜。”
“掌柜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啊,都是要嫁人的人了。”
华筝低了低头,这句话倒是没有反驳,不过宋予乔看着华筝有点不大对劲。
苏智现在刚刚学了一套魔术,花式玩扑克牌的魔术,从袖口里能源源不断地飞出来扑克牌。
“来,看大哥哥给你表演魔术。”
华筝眯了眯眼睛,“你都能当叔叔了,还大哥哥,真是大言不惭”
苏智玩儿牌确实是不错,只不过,还没有五分钟,哗啦啦从袖口飞出来的牌,就撒的满地都是,华筝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了,直接揪着苏智的耳朵,“给我弄干净,迅,马上”
宋予乔抱着女儿笑的弯下了腰。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苏智对于宋予乔粉雕玉砌的这个小女儿实在是喜欢,自己都不吃饭,抱着就不撒手了,宋予乔见女儿也不哭不闹,索性就由着苏智抱着。
华筝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落寞,宋予乔心细,从刚才一进门就看出来了,华筝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假的。
问起来,华筝没吭声,宋予乔猜测:“和郑融吵架了”
华筝低着头,正在摆弄着面前的素描纸,手里的铅笔擦了一声,将纸张划破了。
“华筝”
宋予乔微微俯身,低头看着华筝被头的阴影遮住的表情。
华筝霍然抬起头来,“昨天我给华筝打了个电话,可能是我没有注意时差吧,正好打扰到郑融,他就了脾气,说整天在研究所里已经很辛苦了,但是我还是打电话过来扰乱他。”
“兴许就是真的累了,我也问过我妈,”宋予乔说,“在研究所的工作量确实是很大的,我妈还给我过来工作时间表看过”
华筝摇着头:“不,不是,我觉得根本就不是,是不是他在那边有了喜欢的人了,这两个星期他都已经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我打过去电话,结果却是这样”
“华筝,肯定是你多想了,别人我都不敢说,就算是裴斯承都在外面有了新欢,我都不信郑融会去在国外找别人。从高中到现在,也是七八年的朋友了,他的为人,你难道不比我更了解么”宋予乔说,“他从高中开始喜欢你,都已经到了现在了,这之间生过多少事情就因为一个电话,不要想那么多,要不然我就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到底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宋予乔就要拿着手机来拨郑融的号码,却被华筝直接拦下来了。
“是我急躁了,”华筝将宋予乔的手机取了下来,“我真的想他,很想很想他”
宋予乔脱口就说出来:“想他你就去找他啊,你在这儿干着急算怎么回事”
华筝一听宋予乔的话,倒是愣了一下。
“你现在礼服店的生意也不忙,我也可以过来帮你看一下店,如果有设计的单,让苏智帮你接了,你在温哥华那边画好了稿,传过来就好了,现在这么简单的事情,多容易。”
华筝的眼睛里隐约有泪光波动,她看着宋予乔,“我也想去找他对,我可以去找他”
宋予乔点了点头:“是的,你可以去找他。”
爱情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双方都是平等的,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就好像是那句话一样,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当晚,在推着女儿的婴儿车回去的路上,宋予乔想了一路,到快到华苑的时候,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说:“我推着孩在路边散散步。”
司机是裴斯承专门给宋予乔配备的,负责在路途中的安全,等到宋予乔下了车,便在后面跟着。
宋予乔单手推着婴儿车,拿出手机来,想要给母亲打一个电话,郑融是在母亲的研究所里工作,有什么便都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也会看的更加清楚。
但是,等到宋予乔一拿出手机来,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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