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宁朗何种的疑惑,凌盛的确是在吃完饺子后,又冒着寒风赶回了市里,留下宁朗一个人对着一茶几的狼藉还有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然而随后宁朗就发现这一切还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每天一到了下班时间,凌盛都会拎着点不知道从哪儿买的半成品跑到客栈来,一个人跑到厨房做好,陪着宁朗吃完,聊几句天或者安静地看一会电视,便又回到市里。
熟练的让宁朗都有些恍惚,自己那天是不是混乱之间还跟凌盛说过什么,然后忘记了?
还没等宁朗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凌盛,罗永宁就欢快地打电话过来宣告了自己的归来。宁朗还没等收拾好东西等罗永宁过来,就又接到了上次那个小警察的电话,说是上次的几个小毛贼抓到了,让宁朗再去走一下相关程序。
宁朗有些吃惊,还以为这事儿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警察这次的办事效率如此之快。罗永宁得知之后,兴冲冲表示,要陪宁朗一起。
宁朗虽然不理解罗永宁对于这事儿的热心原因,但还是跟他汇合之后,一起去了派出所。
监控录像里的四个小毛贼全都被抓住了,据警察所说,这几个人都是周围村镇的几个小混混了,职中毕业之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就在街面上偷鸡摸狗,东混一日,西混一日。这次也是几个人手头没钱花之后,商量了一下,就想起来到古镇上偷点东西。
宁朗听完没说话,倒是罗永宁忍不住开口,“那他们没说,为什么偷到我兄弟这个小破客栈上?”
小警察看了宁朗一眼,答道:“这我倒是问了,他们说他们以前有个关系挺好的哥们家里有亲戚是开客栈的,常跟他们说开客栈多有钱,他们从超市偷完出来,就顺手摸到了你家。”
宁朗的表情微微凝滞,就算是觉得开客栈的有钱,那古镇大大小小的客栈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摸到了他们家?“您刚刚说他们是职中毕业的?他们多大?”
警察想了想,答道,“二十二三岁吧?怎么了?”
罗永宁回头看了宁朗一点,恍惚间好像明白点什么,扭头看他,宁朗摇了摇头,朝警察笑了笑,“没事儿,随便问问,这次辛苦你们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后续的事儿您再联系我就行,随叫随到。”
一路出了门,上了车,罗永宁终于忍不住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缺心眼堂弟就是从职中考的大专吧?这伙人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宁朗笑了一下,“无非是他随口跟这几个混蛋说了一下我这个堂哥多为富不仁欺负他,那几个小子反正要偷东西,就顺手给他报了个仇,再不然,就是他故意撺掇,反正他跑不了。不过不管是怎么,无凭无据,警察也不能抓他,再说,就算真有证据,为了避免气死我爷爷,我也不能把他送进去。”
“靠,他还真是长行市了,那怎么办?这事儿这么就算完了?”罗永宁皱着眉点了一根烟,“那他以后岂不是更猖狂了?”
宁朗盯着罗永宁的脸看了一会,开口道,“一会天擦黑的时候,你陪我去个地方。”
因为进入了冬天,天黑的很早,罗永宁在宁朗的指挥下,将车开到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小巷,关了车灯停在巷口,宁朗下车在后备箱里翻了半天,只翻出了一个睡袋,扔到罗永宁身上,“一会你负责套头,把脸给我挡住了,动手不用你。你这睡袋等改明儿我还你个新的。”
罗永宁看了那个睡袋一会,忍不住笑出了声,“没事儿,这睡袋算我贡献的。哎,不是宁朗,你怎么想到这么个主意?你怎么知道他会走这条巷子?”
“上次我爸带阿姨跟然然回去看我爷爷,他当着然然的面念叨很久,宁朗新工作赚的少,租的房子特别偏僻,言外之意想要去我家住,被阿姨以然然现在是大姑娘了,家里住着个小伙子不方便拒绝了。但是然然记住了这事儿,那天领她出去玩给我随意念叨了一下。”
宁朗又在车里翻了半天,翻到一副手套,戴在手上,接着说道,“上次的事儿其实我就懒得跟他计较,但是我发现再这么下去,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罗永宁将睡袋拉链打开看了一眼,“我还真有点心疼我这睡袋,不然一会你让我打几下过过瘾吧。”
宁朗瞥了瞥他,摇头,“算了,我还不知道你,下手没轻重,你把他打住院了我以后麻烦着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看见不远处巷子里走过来一个人,宁朗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是他。”罗永宁从另一侧滑下了车,候在路口,等着那个人影走近,突然提速冲了过去,用那睡袋猛地将人罩住,然后将宁明按倒在地上。
宁明倒地之后还在剧烈挣扎,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想将扣在自己头上的东西掀掉。但是很明显罗永宁这些年的吃喝玩乐一点都没浪费,依然紧紧地把持着局面。
宁朗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看了地上那一大团,动起了拳头。看在可怜的血缘关系的份上,宁朗下手格外留了分寸,专挑那些当时感觉疼痛,但是过后除了淤青不会造成其他损失的地方下手,直打的地上的宁明满地打滚,嘴里更是不干净。宁朗挑了挑眉,在他肚子上又给了两拳,看着他整个人抱着肚子蜷缩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拉着罗永宁上了车,迅速地发动,离开了小巷。
路上罗永宁禁不住有点亢奋,“你看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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