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拿起霍小栗的手,把钱拍在她手里:“小栗,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跟我客气什么。”
霍小栗突然有种受辱的感觉,尤其是李主任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放,难道她会为了2万块钱接受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的示爱吗,便正色说:“李主任,您要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
“随便他们说,我不怕。”李主任笑嘻嘻地说。
霍小栗越来越烦,决定干脆利落地截住他的想法:“可是我怕!”
李主任就讪讪地僵在了那儿,霍小栗看也不看他,抽出手,把信封放在桌上,说了句抱歉,就去结了帐,匆匆走了。
3
冬季的月光和路灯纠结在一起,街道显得迷蒙而凄离,霍小栗本是怏怏走在街上,又怕李主任还是不死心,开了车追上来要送她回家,就赶紧进了街边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装做买东西的样子,瞄着饭店门口。
李主任出来了,张望了一下街道,才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开车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刚要出门,突然的,一阵阵隐疼从脊椎向着四肢扩散,她这才想起来,今晚忘记了吃药,就折回去买了一瓶小的包装水,吃药的时候,呛了一口水,她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泪就出来了。
她知道,这不只是呛的。
她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喘息,等身上的剧疼慢慢平息了; 才上了车。
霍小栗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虚弱到甚至不能支持到做完一台短暂的妇科手术,有好几次,差点晕倒,护士问她怎么了,霍小栗让护士给擦擦额头的汗,说有点疲惫,王医生也提醒过她多次,说她的脸色太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还是说疲惫,母亲和霍小震虽然也觉察到了霍小栗的消瘦,可大家都以为她是让婚姻风波给折腾得心力交瘁,除了宽慰和关照她要善待自己,别去想那些于事无朴的不开心事之外,也没人往她病了这方面想。
霍小栗知道不能再上班了,否则,早晚有一天会露馅,她不想看到大家的悲痛欲绝,也不想看到大家为拯救她的生命而徒劳地挣扎奔波,她不愿意让病魔把自己逼到苟延残喘的程度,可是,她不能自杀,否刚,母亲、霍小震和铁蛋都会认为是顾嘉树用离婚逼死了她。
她想回家,回她和顾嘉树的家,给铁蛋留下一段温暖的记忆。
可是,这需要顾嘉树的配合,所以,她必须和他谈诚,这是她人生中最后的一场戏,演给儿子,演给她操劳一生的母亲,演给每一个曾经真诚挚爱过她的人,让他们为她欣慰,她的人生是在温暖中谢幕的。
她给顾嘉树打了个电话,却被顾嘉树掐断了,因为身心俱冷的秦紫去找集团领导了,盘托出了一切,结果是伍康被劝退,恢复了顾嘉树的职务,此时,集团领导正在和顾嘉树谈话。
霍小栗以为顾嘉树是懒得搭理她才掐断电话的,苍凉地叹了口气,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起了米糖,现在,她终于可以不再理会命运对自己的追击了,是访为弟弟的事操点心了。
她想找米糖妈好好谈谈,就去了即墨路地下商城,却发观她的铺子没开张,问了一下铺子的左右邻居,才知道米糖出事了。
米糖妈为了不让女儿和霍小震见面,每天都把米糖反锁在家里,还没收了米糖的手机,把家里的电话线网线也全给扯断了,说是她什么时候答应和霍小震离婚就什么时候放她出来,米糖被妈妈的极端给激怒了,死活不答应离婚,前几天,米糖接了几条床单,想从窗户溜下来,没成想床单断了,米糖生生就从5楼摔了下来,据说腰椎给摔成了压缩性骨折,整个腰以下怕是要瘫痪了。
霍小栗听得瞠目结舌,问明白了米糖在哪所医院治疗就匆匆往商城外跑,边跑边给弟弟打电话,就把听说的事简单说了一追,刚说完米糖在市中心医院,霍小震就挂断了电话。
霍小栗回了家,把米糖的事跟母亲说了一下,母亲也愣了,喃喃说可惜了这孩子。
霍小栗知道,只要米糖妈不拦着,就算米糖瘫痪了毁容了,霍小震就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接回家照顾一辈子,又生怕母亲心疼弟弟接回米糖就要受一辈子苦累,何况米糖妈整天逼着他们离婚,就小心翼翼地试探母亲:“或许,米糖妈看在小震对米糖感情这么好的份上,就不会逼他们离婚了吧?”
母亲不傻,显然听出了霍小栗话里的试探,就把乒乓球式的白眼又抛了过来:“米糖都瘫了,她还离哪门子婚?难不成她以为离了婚,还会有人把她的截瘫女儿当宝娶回去啊?”
“妈,您不会不同意小震把米糖接回家吧?”
母亲苍茫地看着霍小栗:“小栗,你觉得妈有那么狠心吗?妈要是能说出半个不字来,妈还配是个人吗?要不是因为小震,她也不至于摔成这样……”
霍小栗没想到母亲会如此通达,她拉起母亲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地抚摸着,哽咽着叫了声妈。
母亲看着霍小栗,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上辈子这是欠下了谁的啊?”
就在母女两个的相视无语里,门被推开了,是秦紫,母亲愣了一下,很是戒备地站了起来:“小紫,你还有脸来我们家?”
秦紫默默地看着霍小栗,泪流满面:“小栗,对不起。”
“对不起,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看看小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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