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你倒是消息灵通啊。”陈齐芳将杯子放下,视线飘向了一旁的小助理,若无旁人的朝其抛起媚眼来。
张鸣筝心里一阵恶寒,恨不得一杯热茶对她临头浇下来。消息灵通?我他妈煮了你半年,你都差点上了别人的盘子我才知道我灵通个屁啊。她一次次的低额维修及配件更换都打水漂了,感情没换来陈齐芳的一丝感激,真不知道吴暗香提出了什么折扣,竟能满足这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
“陈总真是说笑,这么大的好消息,我还是听别人说得,您这个vip对我可真算是厚爱啊,哎!”她有些哀怨的看着她,素手执壶又给对面的人加了一点水。“城南政府这么大的工程,陈总您得需要多少的重工设备啊,我这总算能帮您一把了。”
陈齐芳抚了抚眼镜,视线再次打飘到小助理那,抿着唇半晌也不答话。张鸣筝放了壶,脸上保持微笑,可心里早把对方骂了个遍。你这个死变态,老女人,这么明目张胆你也不怕遭人唾弃。可到底有求于她,张鸣筝还是好声好气的喊着。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陈总,你这助理长得真好看。”她也打蛇随棍上,并且,她看着小助理的那张脸,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挺好看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小小年纪,看着就赏心悦目。”陈齐芳也不看她,慢条斯理的回道。
“陈总好眼光啊,慧眼识美人。”她咬文嚼字的和她聊着,心里却呕血。
可听到这句话,一直看美人的陈齐芳飞快的回头凝视着张鸣筝,然后笑了起来。“张小姐还不知道吧,慧眼识美人的可不是我。”
“呃……”张鸣筝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接不下去话了,总不好直接问,是谁给你牵线搭桥残害国家幼苗的吧。
“是吴小姐!”
!!!
张鸣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将手里的紫砂壶砸到她头上的冲动,僵硬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她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在您身上,不然怎么能找到这么和你心意的人呢。”
陈齐芳就当自己听不出那字里行间的讽刺之意,侧过身子喝了一口茶,茶是今年的新茶,西湖龙井,也是她的心头好。张鸣筝也算得上用心,但是这个用心却过于平淡,讨不到她的好。
“这倒是真的,吴小姐对我还真是一片赤诚,就光这个小丫头,她就花了不少心血。”言下之意是,茶什么时候都可以喝谁都可以请,但是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张鸣筝在心里冷笑,赤诚?她要是和吴暗香一样每个月有大笔大笔的招待费她也可以赤诚啊。不,她比吴暗香还要赤诚,她要把全宁江正值芳华的女子都给她掳来,让她过一把皇帝选秀女的瘾,然后,挥挥手将她手上近千万的单子打发给她!
可她没有,理所当然的,选秀女这种事,她做不到!
“我倒是有心,可是无力啊。”张鸣筝看着面前的茶杯,青绿的液体透着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可有时候羊毛可以出在羊身上的。”陈齐芳突然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黑框眼镜后的眼珠微微转动着,张鸣筝看了半天没看破。
陈齐芳大概是不高兴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晚上还有个饭局,茶也喝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让我考虑考虑吧。”
“那好,我等您电话。”
她做不来死缠烂打,两年多了,她还是做不来。和气的握手道别,看着陈齐芳怜爱的牵着小姑娘下楼,张鸣筝觉得可笑。
真是可笑,明明做不来,明明不合适,却还在这苦撑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她的兴趣是在酒店,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做这个呢?自我……折磨么?
为什么自我折磨?因为……觉得愧疚么?可是她又愧疚什么呢?
她就这么坐在茶座了,一直想到天都黑了才回过神来,拎着包去结账的时候,发现陈齐芳已经结过了。她自嘲的耸肩,如果换做其他人,肯定是在刚进茶座就先买单了。她总这么后知后觉,神烦!
背着包走出来,外面雾蒙蒙的一片,隆冬的天气冷的要命,她背着包朝前方的公交站台走去。无意间抬头,入眼都是一片灯火阑珊,可这万家灯火里,没有一盏是属于她的。
迎面的冷风让她皱起了柳眉,一张脸慢慢冻僵了,她缩着脖子将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茫然的看着周围,一股凄凉感油然而生。她想,她真是孤单,大大的世界,小小的她,独来独往,她也想有个人等她回家亦或是、接她回家。
想的入神时,突然被身后一到喇叭声惊醒,张鸣筝愕然的回头去看,首先看到的是高大的车身和……白底黑字的……车牌。再往上,车灯刺眼,她只依稀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坐在驾驶位置低头看她,烟灰色的高领毛衣。
车子往前移动了一点,然后副驾座的车窗落下来,陆尧那张称得上让人心旷神怡的脸映入张鸣筝的眼帘,但她此刻心情不佳,也没了欣赏了兴致。只是看着他,用眼神询问有何贵干。
“你去哪?”男人望向她时,黑黢黢的眼睛在背后斑斓灯海的映衬里像是汪进了一片璀璨,这让对面的女子一下子看傻了眼。
“回家。”
“我送你。”
张鸣筝鼻腔里吸着冰凉的空气,最后屈服在车内的温暖里,挤公车也是挤,那不如搭个便车。
“你怎么会来这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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