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头发都快掉完了,现在才混了个副秘书长,还是我整天在市长面前美言,他才当上。”
杨晓说:“欧阳啊,你现在是市长秘书,你说出的话,人家都会认为是市长的意思,所以人家都敬着你,可我呢,一个办公室主任,整天伺候人,为了讨好领导,整天是陪着笑脸,赔领导吹,陪领导喝,陪领导玩,我也想过过当官的瘾啊。”
欧阳枫说:“那就看你的造化,顺其自然吧,能当就当,不能当啊,也不要勉强啊。”
杨晓说:“你看现在赵世安当了副秘书长兼着这局长,肯定是兼不了几天,如果局里副局长中提一个当了局长,那我就有希望当副局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用跑我感觉也应该是我的,不过这年月啥事都有变数,所以我还得私下作点打算。”
欧阳枫说:“你能作什么打算?”
杨晓说:“首先得保证我们局副局长空缺出来一个,那就是让一个副局长提升,或者调出去。”
欧阳枫说:“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得由组织考察决定。”
杨晓说:“事在人为吗,我看我们局能把张顺义提个局长最合适,一是他年纪较大,干不了两年就可退居二线,到时我就能接上茬。二来是他在局里时间长,威信高,工作好搞。”
欧阳枫说:“听说孙少鹏工作不是挺有能力的吗,又年轻。”
杨晓说:“怕的就是他这个年轻,到时候他占着这个位置一下子好多年,我还咋往上动哩。”
欧阳枫说:“你想得怪远哩,可这谁当局长咱俩谁说了也不算啊。”
杨晓说:“咱俩谁说的都不算不假,可市长说了可是算哩。”
欧阳枫说:“市长是说了算,可他给谁说话,书记那关最重要。”
杨晓说:“你没事时给市长提个醒,让他向书记提吗。”
欧阳枫说:“这事你让我咋说哩,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杨晓说:“你真不好说就算了,不过我问你咱俩十月一结婚市长去不去?”
欧阳枫说:“这个估计市长可能到场,毕竟我跟了他三四年了,估计结婚时他能给我这个面子。”
杨晓说:“那就好办了,只要我能见上市长,能给他再喝上几杯酒,以后事情你就别问了。”
欧阳枫说:“到时候就看你的,谁知道你葫芦里又卖啥药?”
两个人说了一顿饭的功夫,最后确定十月一日在杨晓分的新房子里结婚,装修费用由欧阳枫出,装修风格由杨晓来定。
临分手时欧阳枫顺便告诉杨晓一句,前天他和市长到省里开会,有可能他们局下属的环保办要独立升格成环保局。这下杨晓感到一切问题都好办了。但欧阳枫却告诫杨晓,局里人事问题最好别掺乎多了。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后台。别到时候打不着黄鼠狼在落一身骚。
杨晓回到局里,便到张顺义副局长屋里去唠嗑。张顺义一见杨晓回来径直找他,便问杨晓,大秘书又传来了什么有价值的新闻。杨晓说:“有价值的新闻倒没有,只是看看张局长跑局长的事跑到啥程度了。”张顺义说:“你别听别人胡说,我啥时候跑局长了!”杨晓说:“你跑不跑可是你的事,不过,真是这一届你跑不成局长,到下一届你的年龄可就过岗了。”
张顺义说:“这啥事也瞒不了你这个大主任,我正想问你哩,这咱局里局长人选也不知道上边咋定哩?这赵局长也当了副秘书长了,还一个劲的兼着局长,也不知道他要兼到啥时候?”
杨晓说:“随他便,他还能再兼几天,你还得趁早活动活动,晚了可就泡汤了。比你有竞争力的人可多的是。”
张顺义说:“那是,你说这情况也是事实,可咋弄才能当上局长哩,你这个大主任给指点指点。”
杨晓说:“我还能会给你这局长指点,你别拿我开涮了。”
张顺义说:“你这后边有高参吗,这赵局长推荐谁可是很重要哇。”
杨晓说:“这你可是看透火了。”
张顺义说:“要不咱去找赵局长把事说说?”
杨晓说:“怎么说?光用嘴说,你没看看赵局长为了跑这个副秘书长跑的是精疲力尽的,家底快抖搂光啦。”
张顺义说:“你的意思我得表示表示?”
杨晓说:“我可没这么说啊,不过你真拿几个让赵局长给市领导那儿跑跑路也未尝不可啊。”
张顺义说:“那咱要是拿钱跑,那孙少鹏也拿钱跑,他又年轻,我能是他的对手?”
杨晓说:“就因为他年轻,才可以再等一届哩,你这年龄能再等吗?再说了,现在年轻也未必都是好事,年轻人劲冲,领导未必能敢用?”
张顺义说:“你说这还真在理,咱晚上就去找赵局长。”
杨晓说:“找赵局长这事你得单独去,我可不能给你一块去。”
张顺义说:“也行,我就按你的意思办。”
于是二人说了几句工作的事,杨晓便回到办公室里,办公室的孙主任赶忙倒上一杯茶后便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孙局长问孙主任杨晓回来了没有,孙主任说刚从张局长那屋出来。这孙少鹏和孙长喜两人都姓孙,听说还是一个县的老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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