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是对我很好,可是我承受不起!你能懂么?”林乐看向远方的明眸中,有些星光在闪烁。
“他为了你,放弃了南天的音乐学院,你感觉很沉重是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真心想这么做。如果他不来,而在那里惦记着一个人,心里或许会更苦。就算只为了让他心中好受一些,你可以接受现在这个结果的!不是么?”
林乐托着下巴的手,轻轻动了动,道:“可是……”
汗,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的懂人情世故了……
潘银一阵发虚,旋即又重做精神,“没有可是,有些事最后往往就是那样的,你要往好处想!去找他吧!”
“找他?潘银,你不懂!你不懂我们!”
林乐转过身,憋了那么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那么努力地控制着,可还是流了出来,她用手拼命地擦拭着。
你在默默承受什么呢?连泪水都那么吝啬!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军训时坚强的你,偶尔心细如尘,偶然粗放无谓……
潘银看着她,竟然不知所措。冉晨跑过来,用一只胳膊搂着林乐,轻轻地安慰着。
这一刻,仿佛明白过来,自己连安慰都不会。原来,自己的缺陷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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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亲切
更新时间20111015 8:37:50 字数:1997
潘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只听林乐抽噎着道:“我父亲是一名军人,我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母亲是个音乐家,也许是得到了她的遗传,也许是很小的时候受了她的影响。总之,我喜欢上了音乐。
她是个温柔的女人,父亲很爱她,她从见第一次面后就先陷入了父亲的铁骨柔情中。可是,好景不长,他们开始产生分歧。尤其是我的出生,直接导致了他们婚姻的破裂。父亲想要男孩的想法从不避讳,她感觉自己很委屈。后来,在我的教育问题上,他们更是争得不可开交。
她妥协了,像浮沉一样离去,她没有要父亲的任何财物,那么骄傲地,那么高尚地走了,她临走时说她受够了……
可以想象吗?这么多年,与其说是一个父亲,他更像一个军官对待他的属下。不准穿得太过招摇,不准逛街,不准参加派对,不准碰音乐相关的任何东西,不准和男孩子在一起……
我从一开始就奋力争取我的权利,他不让做的我偏偏做,我处处和他作对。高二那年,我甚至跟他的一个属下谈恋爱。我不爱那个家伙,我说不会告诉我的父亲。但另一方面想方设法地让他明白:他女儿正和他属下交往!能想象他有多么生气吗?罚我跪了三天三夜,要不是保姆偷偷照顾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怎样熬过来!最后他气得卷铺盖走了,去部队住了,保姆才把我抱到床上……”
林乐的声音一直哽咽着,略略带着颤抖。
她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高三那年,他一直没有回家住,连回来看看也没有!我恨他,但我也渐渐发现,我那么想念他。我开始好好学习,跟花前补功课。因为明白花前在音乐上的执着,所以一直鼓励他,最后还答应和他一起去南天。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还是做出了那样的承诺,那时真想不通自己怎么了。
直到夏月把我视作情敌一样,才一次次地提醒我去思考这个问题。但是高三时间太快了,晃眼分开后,我心中对花前,只是依稀有些从未有过的思念……
后来,考完后,我决定去部队看我父亲。我到的时候,他刚好不在房间。我躺在他整洁的床上,感受他残留的气息。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他。我心中也很矛盾痛苦,一方面我希望他可以支持我去南天学音乐,另一方面我希望自己可以顺着他的意愿向前走。
意外地,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我的手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照片。那刻着岁月痕迹的画面中,一对夫妇灿烂地笑着,父亲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那个婴儿嘴里还含着母亲的手指。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心中的堡垒坍塌了,有那么些想哭的冲动。
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赶紧把照片塞回去。他推门而入,我坐起来看着他,不奢求一个温暖的怀抱,但至少有一个微笑吧,我们那么久没有见面了……
可是,他生气了,他发怒了。
为了一张床而已,他用手指着我,骂我没有教养。我从床上跳下,口中一句‘全倚仗您教育得好’回击着。边说边走到并不高大的父亲面前,用骄傲的眼神逼视着他。我相信,我像我母亲离开那时候一样的高傲!
这时我才发现,穿着增高鞋的我竟然和父亲一样高了!他举起颤抖的手,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干脆闭上了眼睛,等着脸上升起那火辣辣的感觉。最终,他居然没有打我。而我,赌着气,把被我弄乱的床弄好,拽兮兮地走了出去。”
林乐说着说着已然饮泣,冉晨握住林乐的手,轻声道:“那后来呢?有没有和你父亲和解?”
潘银看着林乐,此刻自己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父亲,这是一个我生命中没有的字眼吗?
“我也很后悔!也有想过,去找他好好谈谈。可是我没有办法向他低头!开学临走前,我穿着他很久以前给我的迷彩服,照了几张相片,悄悄放在了他的书桌上。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林乐轻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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