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之后迅速停手,托起怀中人的脸,沈小茹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子却是木然的失神,她看着他,但眼睛里却没有他。一缕尖锐的疼痛划过宋河的心脏,他隐隐觉得自己开始真正的失去什么东西,这东西被他迫不及待的占有,但却在他毫无顾惜的转瞬间化为灰烬。
不可能的,这是错觉,宋河对自己说。他刚刚还欢愉满满自觉拥有一切的心,突然消失掉好大一块,塌陷的背后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他强压那丝迅疾出现的恐慌,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低声说:“小茹,我……”
后面的字飘过他的嘴角,他的心为那锐利的两个字而悸动了数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说过它们了,蓦然出现,它们带着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料想和适应的陌生,滚烫的一路从喉间冲到心底,让他的身体再次沸腾燃烧起来。
他叹口气,说:“我爱你!”
是的,不管以前他愿不愿意对自己承认,今日这样疯狂的罔顾名誉前程事业和所有的一切,在这和危险仅仅一纸之隔的地方要她,断了自己退路的要她,她也许可以知道什么是他最为珍视和看重的吧!
他开始去找她的唇,但她的身体冰冷,神态木然,就像已经被抽去了热量和所有的魂魄,从里到外的散发寒意。这和以前他认识的沈小茹不同了,那时她总是鲜妍如花迷糊暖人。他全力把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热量温暖这具好像暂时落入冰窟的身体,细密亲吻她眉梢额头发际,低声说:“小茹,相信我……”
但怀中人用极微弱冷淡的声音说,“我要穿衣服了”
沈小茹离开他的怀抱,一件件穿上被撕扯下来的衣服,她的动作镇定而又冷漠,好像衣服和她自己以及他本人都没有任何关系。衣服极快穿好,她轻顺发丝,站起身微微摇晃着往外走,宋河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说:“你在恨我对不对?”
恨你?
沈小茹想:我只是恨自己瞎了眼罢了。
她淡淡一个微笑,冷漠而又凄凉,“不用担心我去告你,都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宋河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她貌似无情的话语里蕴含太多感情,他已经绝不能让她离开了。修长双手扶着她的肩轻轻一笑,说“这样出去不行。”
他的笑容温柔宠溺,配着朗朗如星的眸子,眸子的主人俊美耀眼,嘴角迷人的笑容无所顾忌的肆虐着自己的杀伤力。她默默低头,不发一声。
宋河开始打电话,电话里李秘书很奇怪的问:“你和沈小茹还在办公室里?”
“是,”宋河声音里有轻软的笑意,“她不是要调走了吗,我就做一些该做的整理。”
“呃这样啊……”
宋河直截了当,“我的钥匙忘在局长办公室了,这么晚还没有吃饭,你过来开开门吧!”
“嘿!这么晚……”
“快点,我们都饿了。”
李秘书无可奈何同意,宋河挂了电话打开办公室的灯,乍然的光辉把尚未完全占据屋子空间的暮色全部赶到室外。而她和他也一目了然的出现在对方视线之内。沈小茹站在门口,脸色异常苍白但神态异常镇定,似乎在想什么。
只要她脸上此刻没有怨恨的神色就好,宋河暗暗松口气,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叠好放到桌上。但她已经再次回身准备离开。他再也无法镇定,一把抓住她的手:“刚刚是我的不是,你随便怎么样都行,”
“你要信我,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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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兰不知道为什么宋河晚上来吃饭的时候会那么神采飞扬,她偷偷和江姐嘀咕:看来真是马上就要高升了。王晓涛给他敬酒,他笑吟吟的喝了,并且回敬了他两杯,何婉兰的老公竺秘书拍宋河肩膀表示年轻有为继续努力的时候,眼睛里赞赏的意味也比看不顺眼的意味更多。
有人给宋河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就笑着起身和众人道别,下楼开着车一阵风样走了。
王晓涛有些羡慕的旁观,寻思自己如果再好好干几年,也许也可以像宋河那样,过几日要到九城出差,听宋河意思要在那设立一个办事处,自己先去看场地情况,如果做得好,他知道依宋河的性子,一定不会亏待了自己。
至少他现在可以给自己保证的是——东方不亮西方亮。
有了想法做事也有了劲头,当下起身端杯子给竺秘书敬酒,何婉兰热情的在旁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师弟,竺秘书笑容立时比刚才和蔼不少。王晓涛虽然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何婉兰的师弟,但也不会对送上门的人情无动于衷,向何婉兰感谢笑笑,并恭谨举杯与竺秘书碰了一杯。说:“我全干了,您随意。”
仰脖喝了酒,听见何婉兰笑对竺秘书说:“你们那有没有什么得力的职位,有的话想着我师弟一点,人家可是特别的讲情份重义气。你说是吧,江姐!”
江姐叹口气慢慢喝乌龙茶,说:“可不是,我在开发办这两年,就是看小王这人最地道,没什么乱糟糟心眼,有文凭有经验有胆识,但就是缺少一个机会。”
说着看王晓涛一笑,“不是江姐我倚老卖老,就这么在开发办论资排辈下去,你混到我这个岁数,也许还不如我!”
王晓涛做无所谓态度打哈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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