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烟瘾,可我们这样的日子,你知道,虽然习惯了也不过如此,但是一支烟在手中,随着腾起的烟雾把思想放空,有时候也是很不错的消遣。
这阵子我吸烟倒是比平日勤。
窗外密密都是出租屋,这时分,仍有未熄的灯火。哗啦啦的洗牌声传来,并不止一家在打通宵麻将。
我看着烟袅娜的,跟着风向在空中划出各种曼妙奇诡的曲线。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径自把我手上的烟拿下来,在窗台上按熄。
我回头,看见祸害,黑暗里,他的轮廓越发鲜明俊朗,两只眼睛熠熠生辉。我陪着烟放空了的思想一时没收回来,只能愣愣的盯着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冲我俯下头来,我还没弄明白,他的嘴唇已经压上了我的。
我被他紧紧挤在墙上,身子贴着身子,紧密的没有缝隙,这个吻不容反抗、单方面的、掠夺一样的吻。他并不在乎我有否回应,长吻之后,带着我的腰把我转过来,重重推在床上,嘴唇一路向下,开始探求更多的地方。
我很累,但又不想说不。
他脱掉我们两个人的所有衣物时,我轻声提醒:“第一个抽屉。”他明白我说什么,探身过去,拉开床头柜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摸出避孕套来。
他进来之后我没有什么感觉,躺了一会儿,开始困了。我看着天花板,勉强将一个哈欠压下去。这时他抬头看我的反应,我不想让他看出来我毫无感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职业病发作,假装兴奋的胡乱叫了几声。
如果咬掉舌头可以收回那几声叫声的话,我想我会这样做的。因为我发现他几乎立即僵在我身上,过一刻,他从我身上翻下来。
我望着他,不知该怎么补救。
他发现我看着他,也直视着我,眼睛里冷冰冰的,开口说:“哦,忘记了,我手头上没有现金。”
我僵住,半天才缓过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没关系,有时候我也给客人赊账的。”说完下床,回到薇薇安床上去。
听见那张床上他自己解决的声音。
宁可自己解决也不要碰我,靠,什么毛病?精神洁癖吗?
满身都还是他的气息,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在毛巾毯下,我慢慢慢慢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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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薇薇安问我:“玩儿失恋呢,大小姐?”
我没精打采的说:“等我当了大小姐再玩失恋吧,现在我有自知之明。”
薇薇安说:“可不是,理论知识都一套一套的,实践起来前仆后继的找死。告诉你,有了机会要抓好,但是小心别让机会玩儿了你。”
我靠在她身上,突然有一点心酸,然后自嘲的笑笑:“咱们还未必有资格给人家玩儿呢。”
“干嘛?”薇薇安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伤心了?”
我想了想,摇头:“不是,伤自尊了。”
薇薇安笑了:“那没事。自尊早伤完早了事,心可还得留着泵血用呢。”
我回房间找今晚要穿的衣服。
这两天我并没有搬到别的房间去,不然显得像赌气一样,太做作——好像咱真有这口气可赌似的。
本来祸害就一向话少,都是我在问“今天觉得怎么样”、“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叫”之类之类的。这两天我连这都省了,于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更加无话。
我在衣柜里翻拣,突然我背后的祸害开口了:“今晚别出去。”
“嗯?”我愣住,回头看他。
他没重复,只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为什么?”我问。
“今晚街上会很乱。”
老北市的街上哪天晚上不乱,可要是说“很乱”, 我犹疑一下:“你怎么知道会很乱?”
他简单的回答:“我安排的。”
我去跟薇薇安商量,薇薇安沉吟一下说:“赚钱也不在这一个晚上,这祸害不是普通人,听他的,今晚别冒险了吧。”
可是会怎么乱,会乱成什么样呢?我很好奇。
不知道外边怎么样,出租屋里是一派风平浪静。薇薇安在晓美房间里叫我,我过去看,电视里正演着大嘴罗伯茨的旧片《风月俏佳人》。
我靠在门上问她:“什么意思?取笑我?”
“不是。”薇薇安说:“这也算是经典教学片,咱们好好研究一下,看看什么地方有值得咱们学习改进的地方。”
我盯着屏幕上罗伯茨的脸部特写看了五秒钟,点点头:“明白了,整容。”
薇薇安笑着丢一个抱枕在我身上。
我接住抱枕,看薇薇安笑靥如花。笑靥如花,这词儿真俗,可是又真写实。
我突然想,这如果是一台戏的话,那么一开始就错了。从女主角就错了。如果后巷里的主角是薇薇安的话,剧情可能早就不一样了。
我叹口气:“薇薇安,麻雀变凤凰的戏码,也就你和萝卜丝演演算了。别的人……得有自知之明。”
薇薇安白我一眼:“莉莉安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没事就把我夸的浑身发麻。别怪我不事先提醒,拍我马屁可没钱拿。”
我叹气,夸她漂亮她还不稀罕呢,哪天变脸手术普及了,跟她换一下。
回到自己房间,也没见祸害的表情神态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这人真古怪。这么些天,他不看书不看电视不看dvd,也不碰我们那台老破二手电脑。
他伤着的时候固然一直躺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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