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认为,自己足够了解他。
所以,她成功地成为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从来没有为谁,这样绞尽脑汁过。
认定的东西,再怎么艰难,也一定要得到!
爱情,也是一样。
“安小姐并不需要在这种时候出现在钟先生面前。”邵培泽的神色是波澜不惊的,仿佛早就知道这段谈话是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和结果走,他顿了顿,道:“你只需要去找语犀就好,告诉她一些事情,比如,这些戏码后面隐藏的真相,钟先生真正的企图和心思。”
安相宜笑了笑,有点讽刺的样子,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这样做,对他来说,可能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听着她这样狡猾的强辩,他干脆一针见血,道:“安小姐,你也对他、对自己、对你们之间的感情,开始怀疑了不是吗?哪怕失去的可能性只是千分之一,我想安小姐这样聪明果断的人,也不会让这种可能存在的。”
安相宜的秀眉狠狠地蹙起来,她看着对面这个看似冰冷、对一切漠不关心,却恰恰洞悉一切的男人,有片刻的怔忡,随后觉得心里漫上来一丝丝的凉意,道:“好,邵先生,我会帮你,也帮我自己这个忙。”
被邵培泽这样一番不冷不热的巧妙撺掇,她的确也耐不下去了,心里本来就有许多不安和焦躁蠢蠢欲动,此刻已经没有可能再把它们强行地锁在那块小小的空间里。
果然,顾语犀的存在,仍旧是她和钟天阙之间最大的障碍。
哪怕知晓天阙接近那个人,是为了复仇的,然而谁能够信誓旦旦地说,他那颗铜墙铁壁一般的心不会被这份真真假假掺杂着的感情软化呢?
毕竟,顾语犀,是他爱过的唯一的初恋。
他们认识得那样早,这一点,是她安相宜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蔑视不了的问题。
“很好。”邵培泽站起身来,道:“希望安小姐能够尽快处理,最好是在今天之内。”
安相宜仰起脸望着他,微微地笑道:“邵先生的心,倒是比我想得要狠。”
明知道这样做会将顾语犀的心伤得支零破碎,他竟还是这样选择了这样残忍而决绝的方式。
邵培泽的心生生地被人一抽,瞳孔沉黯如海,他闭了闭眼,缓缓地吐出一句:“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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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要开始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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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一点点地暗下去,而床上的人仍旧躺在一片静谧之中,沉睡的眸子轻轻地闭着,这样的姿势,一整天都没有改变过。
顾语犀凝视着他,眼中有湿润的水泽缓缓地晕染开来。
屋内一直开着空调,有些干燥,顾语犀想了想,站起来走到窗前,想要将它们给打开一些,手触上去,一抬头,却看见那光滑的玻璃上映着一个人影,不近不远,正立在病房的门口处,那张面孔,是她所熟悉的——安相宜。
心中有微微的慌乱,但是顾语犀很快镇定下来,早就想到这是必然,安相宜会找过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现在顾语犀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样面对她。
两个人就这样通过一扇窗户对望了良久,彼此都沉寂着,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隔着挺大的一段距离,却似乎能听到彼此心中波涛的起伏翻腾。
这是一种很难言说的滋味,她们没有像别的情敌那样,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地吵架互掐,但是在这种微妙的气氛里所蕴含着的对峙,带着浓浓哀伤与无奈的对峙,却是半点都不少的。
安相宜忽然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消失在门口。
顾语犀见了,便明了她的意思,朝着她的方向,跟了上去廓。
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着实不需要当着天阙的面来解决,女人有女人的方式。
安相宜在前面走着,果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用想,后面的人一定是顾语犀。
她于是径自走着,拐到楼梯,慢慢地踱步下去,而后出了医院,走进附近的一家茶厅。
顾语犀就这样一路跟着她,终于她转回头来,轻轻一笑,露出洁净闪耀的贝齿,那样的姿态是高傲的,像是已经获得胜利,或是从未失败过一样。
这让顾语犀有微微的错愕与疑惑,但是还未来得及深思下去,安相宜的声音已经响起,她道:“顾小姐,请坐。”
她依言坐下来,望着对面神色淡定自若的女子杰。
“需要喝点什么?”安相宜开口询问。
顾语犀将头轻轻一摇,礼貌道:“不必了,谢谢。”
安相宜便自己点了一杯红茶。
顾语犀望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渐渐地浮起些不安稳来,她终于还是率先启唇问道:“安小姐,有什么话,直说吧。”
“好。”安相宜的下颌微微地扬起,审视一般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随后笑道:“顾小姐,我们其实算不上很熟,但是却要说一些很凌厉的话题。”
顾语犀垂了垂眸子,睫毛轻动,她颔首,道:“没关系,我可以接受。”
“那好。”安相宜很满意似的,随后将音调略略拔高,道:“顾小姐,请你离开他!”
她的口吻直接而坦荡,话语是宣告乃至命令一般的。
顾语犀微怔,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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