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小尾巴,小姑娘一撒娇,岑蓝就整个儿的笑成了朵花。
“林妈妈抓到了你,打你屁股,叫你鬼灵精。”
小女孩一蹭一蹭的粘到了岑蓝身上,肥肥短短的小手搂着她的脖子,“林妈妈喜欢我,不打我。”
岑蓝搂着怀里小小的人儿,眉间暖暖的笑意,故意逗着孩子说道:“妈妈也喜欢意浓,那么意浓今天洗完澡妈妈帮你穿衣服好吗?”
小家伙快两岁了,之前洗完澡衣服都是自己一件一件慢悠悠的穿,可是没过多久,等穿衣服的新鲜劲过去后,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偷懒,前几天洗了澡,衣服才穿了一半,就光着小脚丫跑了出来,贴到了岑蓝的小腿上,磨蹭来磨蹭去,小脸满满的不乐意。
“妈妈帮我穿,人家小朋友都是妈妈帮忙穿的。”
瞧着女儿一本正经的模样,岑蓝笑了笑应道:“好的啊,不过有条件哦,帮你穿一件衣服,你就得让我打一下你的小屁股,这样就公平啦,以后我都可以帮你穿。”
小朋友显然不够精明,歪着脑袋想了想,郑重的答应了岑蓝。
岑蓝帮她穿好了两件衣服,又故意多穿了两只袜子,侍弄好之后一把放到了小家伙,佯装狠心道:“好啦,我要打了,你不许哭哦。”
“啪啪啪啪”好几声清脆的声响,岑蓝悠着力道,但也不是把戏,小朋友白白嫩嫩的屁股上很快就浮起了一片红红的印子。
“呜……”小家伙慢悠悠的爬了起来,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满的讶异和委屈。岑蓝揉了揉手,正经道:“我最喜欢打小朋友的屁股了,你下次不穿衣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穿。”
前几天的阴影还在,现下岑蓝又故意逗她,小家伙的眼睛立刻瞪的浑圆,小嘴撅了撅,拼命的摇着手说道:“不要不要,意浓是大人,意浓自己穿。”
岑蓝笑的有几分狡黠,拍了拍孩子的脑袋,夸奖道:“真是一个好孩子,怪不得林妈妈和妈妈都这么喜欢你。”
小家伙得了嘉奖,原先的沮丧一下子没的一干二净,又朝着岑蓝做了几个鬼脸,摇摇晃晃的跑出了屋子。
“你慢点——”岑蓝站起了身,笑着在身后叮咛了一句。
孩子跑出去之后,亮堂堂屋子显得异常的安静,岑蓝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转身回到了书桌前坐下,右手拿起了钢笔,对着眼前的作业薄记忆有些模糊茫然。
意浓出生两年前的夏天,她孕期思虑太重,等分娩的时候,意浓只有普通孩子一半的身量。那年的夏天,有着几分草木翩跹的欣然模样,可她看不到良辰美景,只觉得产房里冰冷的机械,混合血水的腥锈味,几欲令她昏死过去。
到了最后被孩子微小而短促的惊啼声惊醒,她满头大汗的醒来,身上虚乏无力,可还是挣扎着,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将那软软的粉娃娃揽进怀里。内心从没有过那样的坚定和勇敢——至此往后,她将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一个人将以她为天,将在她的庇佑与呵护下逐渐成长。
思及到此,岑蓝不禁有些感慨,时间真的跟流水一般,自她带着意浓在这里落脚也快要将近一年半了,这是西南的一个小镇,经济并不发达,又是群山环绕的地貌,每到雨季,都会有滑坡,泥石流等等的自然灾害。没什么特殊的盈利项目,气候环境也不大尽如人意,所以镇子里有点能耐的男男女女都想着法子出去打工赚钱,最后只留下了一些老人孩子,孤苦无依可怜的紧。
岑蓝初到此地,带着一个孩子,举目无亲,但好在当地小学的一个校长热情好客,主动租了间房子给她,平日里没事也帮衬着一同带孩子,到了现在,意浓竟好似有两个妈妈一般。岑蓝真心实意的喜欢这里,在学校的房子住下了之后,天天看着那些小小的孩子对着书本又没老师的可以教的可怜模样,心里触动,主动跟校长商量,担起了低年级学生语文和英语两门功课的教学。
学校里的老师大多福利不高,所以愿意来的人很少,但其中有一位年近花甲的女老师,英语发音字正腔圆,俄罗斯语也说的极好,平时穿着干净整洁的对襟短衫,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绾在耳后。岑蓝看她独身一人,平时除了上课就是静静的在房间里足不出户,难免觉得有些心酸,所以时常煮了饭,也会让意浓去叫女老师一起过来吃。
渐渐的熟悉了之后,岑蓝发觉这女老师真是深不可测,她出生将门,自小在女校长大,后来成了建国初最早出国留学的那批人,在国外周周转转十余年,接着回国嫁人,又离婚,漂浮半生,最后老了,心思也沉了,就来了这个小镇,安安心心的做起了这里的英文老师。
岑蓝闲来无事很喜欢陪着女老师说说话,这天,她整理好了案头的教学大纲,想着锅里煮了一点红枣莲子糖水,于是盛了一盅出来,倒进保温杯之后给女老师送了过去。
房间离的不远,岑蓝走近了靠着窗户叫了两声,里头没人应,她又走到了门口,轻轻扣了两声:“张老师,您在吗?我给你送了点吃的过来。”
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位披着毯子的老人走了出来。“每次都要这么麻烦你,快进来坐坐。”
岑蓝笑了一下,也没客套,侧着身子进了屋子。
房间的灯光橙黄,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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