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心领神会,盈盈上前,微微施礼道:奴婢献丑了。然後俏生生的说:居士刚刚那番话,奴婢认为全错。且不说居士现为世外之人,本就不能穿红著绿,谈论世俗之妆。居士难道自己没有发现吗奴婢斗胆猜想,恐怕是长期修行生活清苦,缺乏调养。您的气色不佳,肤质偏黄,皮肤黯淡无光。本就不该沾上豔色,以免不但穿不出色反而适得其反。而居士现披著的衣服正是明黄色。人穿衣,衣服被显得庸俗至极;衣衬人,居士看起来气色更差更没神。这明黄色都是这样的结果,要是正红,绛紫这种豔色,岂不是更加的不合衬而我们娘娘,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白皙细致光滑,吹弹可破。连陛下都最喜欢看我们娘娘穿豔色,还夸娘娘穿上更是风华绝代。既然是陛下说的,那自然是不会错了。居士想要跟我们娘娘比拼,恐怕还得先行请示一下陛下才是。至於说这九翎凤,本就是皇後的象征。这後上下,除了我们娘娘,还有谁有资格用它还有谁有资格碰它莫说我们娘娘格宽怀不计较,要是让我们陛下知道,居士也是知道陛下的脾气的,难保他不会龙颜大怒。所以,奴婢劝居士还是赶快脱下这件衣服才是。您不适合,就不要勉强了。还是回去好好修身养才是。
这一席不客气的话说完,也不去看刘婉容的表情。皎月转头呵斥原先那个拿著衣服的女道:愣著干什麽,还不快去把衣服给拿过来那女忙上前,也不管什麽客套了。直接要把衣服从刘婉容身上剥下。有个底品阶的小女想上去帮忙,胧月瞧见了,骂道:蠢东西,这麽大了还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麽身份。娘娘的衣服是你碰得了的吗,也不照照镜子。一个个都以为咱们娘娘好就猖狂起来了等著瞧,等我回禀陛下,一个个的收拾你们这帮不中用的东西。一长串话,骂的刘婉容脸上很有些挂不住。她著脸勉强笑道:娘娘身边的女真是个个伶牙俐齿,让婉容叹服啊
冉玉浓笑著回应道: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们,本平常都舍不得拘著她们。结果就把她们都惯坏了。好在嘴巴虽然快些,心里都是好的。说完便唤人拿了一绣墩过来给刘婉容坐下,自己扭头对著梳妆镜自顾自的卸妆。
刘婉容颇有些尴尬的坐下,目光盯著这满室的焦点:冉玉浓端坐在梳妆台前,一群衣著华丽的美貌女围忙著为他卸妆的卸妆,梳头的梳头──凤仪的女,平日里的打扮比其他位份低的娘娘们都来的气派些。满殿的人都围著冉玉浓打转,她被旁人视若空气半天无人理会,冉玉浓更是半天不再说话。刘婉容眼看著冉玉浓脸上的脂粉被小心翼翼的拭去,後又抹上一层层散发著各种幽香的脂膏,然後嘴唇点上胭脂。看著一只只价值连城的朱钗被从他头上卸下,三千青丝披泄下来,被两名女手持玉梳小心梳理整齐,待到梳完再用丝带束好。耳朵上的两只红宝石耳环被取下,清月又拿上来两只镶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的。冉玉浓瞧了一眼,清月笑著说:陛下一定要娘娘晚上带著这个,睡前才可取下。冉玉浓苦笑,只好命清月给自己戴上。
手上的戒指手镯也被取下,一名小女端来一盆浸著花瓣的淘米水。朦月胧月一左一右挽起他的手放入盆中浸泡。这一浸又是半天功夫。刘婉容冷眼看著冉玉浓繁琐的卸妆程序,心里忍了又忍,在看到冉玉浓褪下外衣,换上寝褛时裸露的肩膀脖颈上层层的吻痕时终於忍不住了。她突然笑了,说:娘娘真是好耐心
冉玉浓气定神闲的站在穿衣镜前,几名女蹲在他脚边整理衣摆。听到这话也只是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并不出声。刘婉容笑著问:娘娘您难道真的不好奇吗冉玉浓继续微笑著反问:好奇什麽
刘婉容一愣,不过很快又恢复笑容的说:以前看来是我小觑了你了。原本以为你不过就是个头脑空空,没什麽见识的无知妇人。现在看来,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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