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浮华热闹的拢翠楼里,今天却呈现出一派难得一见的萧杀。
只因这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只因这里来的这位不速之客身後又跟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专门招待贵宾的雅房内不耐烦的坐著一个明明年轻的很,却由於戴了过多的贵重首饰而显得有些臃肿流俗的美丽女人。
说她美丽,是因为这女孩子打扮的极为致。眼角勾勒著如墨的细线,脸颊飞扬著瑰丽的绯红,嘴唇也是唇纹舒展的轻抿著,亮晶晶的好像还涂了一层香油。
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有著成年女子才会散发出的妩媚诱人。此时倚靠在昂贵的古董椅上用手掌慵懒的托腮,看上去还勉强称得上是一副描绘深闺怨妇的图画。
该死的魔夜风,怎麽还不来她纤细的柳眉越蹙越紧,一口白牙咬的紧紧地,仿佛要将男人当做下酒的凤爪扒皮拆骨入自己的口中嚼个粉碎。
她就知道他这一趟莫名其妙的出访一定会出事情
因为魔夜风不仅事先完全没有跟她打过招呼,而且走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像是被什麽人装进麻袋里咻的一声被带走似的。若不是她留了心眼利用种在那男人体内的蛊毒来催探他的行踪,她还不知道这出访竟然一下子就访到了妓院里。
咳咳就在这时,一个俊美的男子用手上的扇柄掀开从另外一个小房间通往这间雅房中间的水晶珠帘,脸上挂著分不出情绪的善意微笑潇洒的闪身走了进来。
你是谁
司徒星儿用眼白斜睨著这个看上去有点面善却的确不认识的陌生人,只觉得他手中的那把扇子好像在哪见过。
神乐挑起唇角暗忖这易容术做的还不错,随即表现出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难缠女人的模样,开始尽作为拢翠楼楼主的地主之谊。
这位姑娘,我拢翠楼的香茗可好喝男人笑眯眯的说。
老实说,瞒不瞒得过司徒星儿倒也没有什麽。反正即便是在骁国,鬼将军也不过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又是无一例外的相看两生厌。所以她对他的容貌应该印象不深。
但是他却还不想让魔夜风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那男人原本就已经够迷糊的了,而他是他唯一信任的男人。人生在世,能被一个如此邪佞如此孤傲的魔王信任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他不想打破了这层难得关系。所以在魔夜风清醒之前,有些事还是瞒著的为好。
嗯,一般般吧。司徒星儿无趣的将一块糕饼塞入口中,嚼了几下却又觉得干涩急忙用水漱下。
原来不过是妓院里拉皮条的
她懒洋洋的看著他,实在不想跟他这种下等人废话。但是这男人却像是对她极有兴趣似的带著一种玩味的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看著我做什麽她不悦的皱起眉,娇叱了他一声。
你可知道我是谁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可是你能随便看的
我只是在看秋後的蚂蚱还能蹦躂几天,神乐在心里默默地说。表面上却仍然谦卑有礼,一见女人不高兴了忙赔笑著说,抱歉,我们这里来者都是客,所以不太注重客人的身份。请问姑娘您是──
切,谅你这种下三滥也想象不到我的身份有多麽的高贵。女人仰著头,一想起自己即将成为骁国的王後就情不自禁的得意起来。
我是骁国的──
刚想将未定的事抖出来,吓吓这个什麽楼主。哪知,话音未落,雅房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形高大举止却有些狼狈的男人先行走了进来。身後则跟著一个步履轻盈,身姿婀娜的女人。
星星儿。
魔夜风一见自己的克星,眉宇之间有些尴尬。他此时身上只套了一件外袍,因为中衣给了幕清幽,所以看上去并不像刚来时那麽体面。而幕清幽一头秀发半干半湿的披著,男人的衣服彰显的她身材更为玲珑纤细,虽不是绫罗绸缎却自有一股风情万种。
她进来之後并没有急著朝司徒星儿打量,而是先将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神乐的脸上。
只见对方见她出现,便用铜骨折扇轻轻点唇,递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於是幕清幽也敛下下颚,迅速的眨了两眨睫毛用早就商量好的暗号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看著幕清幽的小动作,神乐的唇角就挑的更高了。眉眼笑得弯弯的,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锁著司徒星儿和魔夜风这两人不放。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办事从来都让他那麽的放心。这下子有趣的一幕该开场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魔夜风和他身後的女人刚刚躲在一起做了些什麽,司徒星儿当然比傻子要稍微强一些。所以她顿时像斗败了的公一样,脸颊憋得通红。刚才还想向别人炫耀自己高贵的身份呢,这话还没说出一半,男人就给她来了一个红杏出墙真是立刻就将她的面子扔进臭水沟里。
啪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玉手已经毫不留情的箍上了魔夜风的左脸,直将男人的俊颜打得偏到一旁,就像在骁国的王里她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脑袋上著的金步摇叮叮当当的碰出凌乱的碎响。她身材娇小,比幕清幽还要矮上几分。所以她打他的时候,还要自己跳起来,是十分的费力气的。
但是这滑稽的表演在神乐和幕清幽看来却是心中一痛,两人同时压抑著几乎立刻被点燃的怒火眼神鸷的继续关注著事态的发展,四只拳头同时攥紧。
母亲出门在外回来看见自己的孩子被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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