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的心情,这样不好。
可历时和历洪一看见他们爹走了,哪里还能坐得住,后脚就往库房这边来了。
要知道,库房里好玩的东西多的紧,大都是他们见也不曾见过的。
大老远,历时就看见他娘在库房外面发呆。
狗腿的跑过去,问︰“娘,是不是又被什么好东西晃到眼楮了?”
这话问得其实很有出处,就是昨天他爹叫他娘没事去清点清点库房,他娘得了库房的钥匙,一打开门,就被满屋的玉器珠宝给晃傻了。
那会儿,他觉得他爹是深藏不露。历洪纠正他道︰“你猪啊,是咱奶奶深藏不露才对!”
两熊孩子对宋老太太的感情不深,但隔不断的是血缘亲情,一提起头天说好了要给他们做粽糕,第二天就突然没了的奶奶,两人的心情就没来由地低落了起来。
转而又想起了宋潮起告诉他们的话︰“我教你们这些,是想让你们在我死以后,依然能够活得如我在这般的轻松。”
死,本是远离他们孩子世界的事情,突然之间就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爷爷死了,奶奶死了,爹说爹也会死,那娘肯定也会死,自己也会死……
这么恐惧的事情,使得原本早熟的孩子更加的早熟了。
历时早就从他娘的脸色中判断出了致使他娘发愣的事情,绝房里的珠宝玉器,并且瞧那拉的老长的脸,绝对是一件挺让他娘讨厌的事情,善解人意地决定帮他娘转移转移注意力。
可惜田满不领情,心道着这小子是不是笑她财迷呢!遂很严厉地问他和历洪︰“你们不是在练字吗?怎么可以随便乱跑!”
历洪︰“爹去前院待客了,娘你去吗?”
小孩子的心理,总觉得库房也好,前院也罢,总归是要比窝在房里写字的好。”
田满也在思索,一咬牙︰“去。”干嘛不去,倒好像自己真的怕她似的。
田满的脸面就是宋家的脸面,她今儿穿的朴素,可库房里有的是金银首饰,那些她不喜欢,只挑了一对儿青金石的玉镯戴在了手腕。
佛教称青金石为吠努离或璧琉璃,属于佛教七宝之一。宋老太太一生信佛,更是视好不容易得来的上品青金石手镯为珍宝。田满不敢说自己信佛亦不敢说不信,只是一眼就被这手镯的颜色给吸引住了,那么的蓝,一看见它,就没来由的觉得意识清明,觉知力敏锐,不至于坠入昏沈。
田满这就一手牵了历时,一手牵了历洪,到了前院大厅。
这时候,宋品慧和宋品情也已经相继到了,正商量着何时出发去祖坟。
赵美真坐在一边并不多言语,本是想来寻田满晦气的,没见着她,意外见着了宋潮起,便想好好跟他说叨说叨上一世的事情。她可不期待宋潮起会念作旧情,他对她向来都是无情的。
就想恶心恶心他,反正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他若晴天,那就是晴天霹雳。
不曾想,宋品慧和宋品情来了,也就没了单独和宋潮起言语的机会。
正无聊着,就看见宋姿,哦,不宋夫人牵着孩子进了大厅,她看见他们的那一剎那,眼神都亮了,瞬间觉得不枉此行。
田满坐在宋潮起旁边的扶手椅上,同宋品慧和宋品情说了几句话,便对赵美真道︰“表妹,好久不见。历时,历洪,快来见过表姑。”
赵美真顿时愣怔了片刻,宋潮起和她的孩子居然叫历时和历洪,这一瞬间她有多么的痛恨自己是打上一世过来的。有些时候,不知道反而才是更幸福。
赵美真倒抽了一口气,瞧了瞧宋潮起,又看了看田满,冷笑了一声道︰“是啊,好久不见,自打咱们上海一别,我还只当再不会与你相见,没想到啊,咱们就是这么的有缘!”
宋品慧好奇地问︰“上海一别,我怎么不知道嫂子和表姐什么时候去过上海?”
赵美真又道︰“哎哟,你瞧我这嘴,怎么不和心里想的是一样。说错话了,不是上海一别,是海东一别。”
宋品慧捂着嘴笑,打趣她︰“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难不成是认识了上海的小男人,还是说喜欢上了上海的哪个男明星!”
赵美真同宋品慧笑骂着,眼楮可没离开田满。看见她眼中闪过的疑问,还看见了宋潮起握住了她的手。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不用她去找田满,田满自会来找她。
其实田满的心里不是疑问,而是震惊,她知道陆秀芝是打上一世来的,几乎已经确定宋潮起也是打上一世来的,不说只是不想去捅破最后那张纸,不想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如今,竟连赵美真也是从上一世来的?
她无法说服自己不是,她才不会如宋品慧那般相信赵美真刚刚那句“上海一别”是无心之失,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试探?还是挑衅?
或者只是想要刺激自己罢了!
那么恭喜她,目的成功达到。
田满下意识抬手扶了扶额,赵美真便眼尖的瞧见了她手腕上的青金石手镯,这镯子还是她爹帮她姑姑寻得的,据说,当时可是花了一千金。虽说用的是她姑姑自己的钱,可她姑姑的钱,一多半还是从赵家带来的嫁妆。想想自己出嫁时的寒酸,就更加的心理不平衡起来。
她道︰“哟,嫂子手上戴的可不就是姑姑最喜欢的镯子嘛!姑姑还真是疼你,嫂子刚回家一天,姑姑就迫不及待地将好东西塞给了你。谁说的媳妇不如女儿,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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