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呀。”
剑柄因为汗渍和血液的原因变得湿滑不好使用,她干脆把它扔开,前进的势头不减,双手直接握成拳就硬打上去。
几年中艾伊萨克身体内丰沛的暗能也滋养了她的身体,如今单靠拳头玛格丽特便能撼动他的结界。
“你在发什么疯!”
艾伊萨克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正要召唤出触手制止这个突然发疯的女人,却因为下一秒看见的情况而停下了手。
“玛琪——”重伤的红发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冲到了她的身后,拦腰抱住了玛格丽特的身体,刚刚被暗刃割伤也不哼一声的硬汉此时说话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你没死——感谢神!感谢神!你还活着!”
以她的能力,有人接近不可能没有察觉。艾伊萨克捏紧了手中的法杖,皱眉看着那个有着健康褐色皮肤的红发男人将本属于自己的女人按在他健壮高大的怀里,平日像野豹一样难驯的玛格丽特收起了利爪,任染血的粗糙大手摸索着按在了她的胸前,颤抖着的声音让人几乎无法听懂。
“你还活着!热的……心脏在跳动……”
“哟嗬,爱哭鬼德雷克。”玛格丽特反手拍了拍德雷克乱蓬蓬的头发,“你这鼻涕虫别把我新换的衣服弄脏了。”
如此慵懒说着的她眼神一凛,推开壮汉一剑切断从后面悄然攻来的黑色箭矢。
“你的对手是我。”玛格丽特收起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猛地踢开德雷克的身体,用光能净化了从地面突起的尖锐黑刺。
“他与……你不过都是教会的走狗。”艾伊萨克高傲地昂起头,带有贵族腔调的口音嘶嘶说道,“先解决哪一个又有什么不同?”
眼看对德雷克的攻击越来越密集,玛格丽特皱眉不满地弹了下舌头,单臂扛起壮汉的身躯,反手劈开结界,带着他三两步跳了出去,带领部队迅速地撤离了法师塔。
☆、啪了个啪的下
刚刚还聚满人的法师塔突然一下空了下来,只剩下极北荒原永恒不变的阴风仍呼呼地制造声响。
主人毫不留恋地走了,她的那寒酸得可笑的‘光明圣剑’却仍留在他的工作台上。一步步慢慢走回塔里的艾伊萨克举起那把剑迎着亮光细细查看,眼神却有些涣散。
他与她力量相当,单打独斗尚且不能分出胜负,更何况还要保护那个愚蠢丑陋的大个子,立刻选择撤退恐怕是她塞满废物的大脑里想得出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啧,她选择怎么做又跟他有什么关系?用力将手中的剑扔出去,这样过于巨大的动作终于让法师脆弱的身体达到极限,吐出一口鲜血来。
好斗的玛格丽特即使来到极北荒原也无法安静下来,前来挑战暗黑法师的生物无一不在第一时间被她乱剑斩成肉泥,仔细算来今天竟然是他数年来第一次亲自动手。
储藏在体内过多的能量一口气被调动起来,终于成为压垮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与周身不断溢出旋转的黑气相反,艾伊萨克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高浓度的暗能进一步腐蚀他所剩不多的体力。
除了他低喘的声音,法师塔安静得可怕。没有了法力的加持,连傀儡仆人都停止了运作。他不得不以法杖作为支撑,一点一点挪动到研究室。
脚下踩着的正是耗费他所有精力完成的法阵,只要献上少许自己的血液就能启动,以所有同族人类的生机作为交换,成为不死不灭的神明。
人类的话……当然也包括她。
纷纷爆裂的血管使得鲜血从艾伊萨克的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汇流到下巴,滴在了法阵上,光芒立刻从那一点开始点燃向外扩散。
他呼吸一滞,连忙扔开手杖跪跌在地,慌张地用宽大的法袍袖子擦去那一点血迹。
意识到全身都在淌血的自己不能站在法阵上,思维已经被身体剧烈的疼痛拖缓的艾伊萨克摸索着自己的法杖,想要依靠它离开这里。
“作为传说中还差一步就能成神的暗黑法师,这样的你真是狼狈得可笑。”
明明没有感受到结界破裂的震动,但侵入者陌生的声音却从四周同时传来。
“无礼之徒!”艾伊萨克低喝,尖锐的黑箭从他手中射出,在即将打中什么目标的时候却毫无缘故地消失了!
“不过纯度不错。”侵入者似乎被取悦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终于从空气中现出身形:“虽然还很稚嫩,但以这样的素质,启动祭献以后直接越阶成为真理神也没有问题。”
嘴上说着像长辈一样慈祥的话,他的脚却无礼地踩上法师的头颅碾动,强迫他抬头仰视自己。
“黑暗神……伊克祖迪亚?”即使从未见过,艾伊萨克还是一眼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你应该被封印在深渊,由地狱魔龙看守着,是什么让你挣脱了光明神的禁锢?”
“命运。”伊克祖迪亚并不打算在这一点上与他多谈,“吾只是顺应本能,前来查看你这个接班者,啊、前提是你有勇气启动法阵。”
身着漆黑长袍的神明绕着他走了一圈,“不过眼看是不成了,你空有力量,内心却像个十来岁的思春少女一样可笑。”
“与你无关。”即使身体已经使不出更多的力气,艾伊萨克还是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身。原本整齐束起的黑色长直发因为先前的剧烈活动而凌乱地披散在他的肩上,显得狼狈不堪。
“那个女人眼中有无数比恋人更重要的存在,不是吗?”伊克祖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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