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她不敢渴求什么,至多是ròu_tǐ欢愉罢了。但是情动时候,从来预期不到。
越是要期待,越是要美丽。
天光明亮,这样的情事令人羞臊又沉湎。即使他只是插入她臀腿之间,细细感受她柔滑肉感,但花唇被撞击得又疼又美,瑟瑟发抖着吐露水光,几乎要架不住他的挑弄。
“是啊,我是老了,比不得温赫那样的小年轻,”他自嘲着,凝望她微红眼角,春华望露般乞求垂怜,心中似有微火烧灼,并不烫,却要将他思绪点燃,“是老了。”
他做什么提起温赫?她咬了咬唇,悄悄动了一下。
他是不再年轻。可是那眉目染了岁月凝练,恰似梧桐经霜,非但不见颓唐萧条,更觉疏朗英挺。
况且,若是她有幸与他同辈,怕是承不起他的精力。想到他们曾经的欢愉,情潮涌动,花蒂娇娇跳动,又泄了一大股暖暖花浆出来。
“……我喜欢老一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勉力说完,身子就完全酥倒了下去,娇娇呼了一声,似糖稀被拉长,软软甜甜地荡漾在半空中。
“喜欢我这样的吗?”心中一动,掐着她的腰慢慢破开媚穴的凝脂软玉,一点点顶进去,龟棱刮搔得她湿了软了媚了娇了,紧紧地包拢上来,舍不得他离去。
“嗯、嗯……”承受着他的进入与填满,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受萦绕心间。她可以吗,她可以这样妄想吗?
鲜嫩的身体,鲜嫩的肌肤。程陆青目光锁着她,日光下,她一身玉雪晶莹剔透,似敷了一层极其细腻的珍珠粉,透出柔润光泽,几乎是吹弹可破。她这样年轻,这样娇痴,狂情爱欲地闯进他房中展露春花娇态,饥渴地等待着他的刨犁浇灌。
他觉得自己太老了。可是却又舍不得。摸不清自己的心意。昨夜只想抱着她入睡,她柔软乖巧地窝在他怀中,心里无比安宁,占有欲顿生。
他早已过了满腔精力无处发泄的年纪,但美人在怀,再禁欲也要心生绮念。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再也不愿意放开。
情动,从来是预期不到。
挺着腰进入更深,那一窝妙蕊娇腻腻地包拢上来,一嘬一嘬地像是饥渴的小嘴,勾缠着他,那种酥麻爽快的感觉从头顶一直贯穿到脚底,差点精关崩溃。
“很喜欢、很喜欢,所以变态的老头子不想放过你。”热热的气息,徐徐灌入耳中,她思绪涣散,只觉得巨大的欢喜在胸臆间炸开。但此刻,她只想,也只能沉湎在他制造出的热浪之中。
春日溶溶,一室明光,他们肢体交缠,水声潺潺,任是怎样都遮掩不掉的春色荡漾。
“演出过这么多的民国剧,可以谈谈你心目中的民国究竟是怎么样的吗?”
很久之后,有人采访时候这样问她。
她遥遥地望向前方寻找他深沉幽邃的眼睛,微微一笑。
“民国就是民国,没有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好。”
但是我很喜欢。
他是她一直以来的崇拜,一直以来的标杆,他很好,也不是没有坏的地方。
但是我很喜欢。
程陆青站在露台上,很难得地点起了一支卷烟。没有抽,只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任由指尖青烟缭绕。
他本就是极少抽烟的,到了四十岁之后,更是一根都不碰。
烟草气息淡淡,那一点火光伶仃跳跃,在渐渐弥漫浓郁的暮色之中似橙红小星闪烁,莫名地令那颇不平静的心绪再起波澜。
摁灭烟头,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四十六岁了。即使一直以来都保持良好的习惯,注重养生,但在时间面前,谁都一样,无力阻挡岁月的风霜侵蚀。阳台的玻璃门映照出他侧脸,模糊的,像是光影太深,溶了细节,只剩下依稀清朗的轮廓。
那么,她才多点儿大呢。二十六,还是二十七?总之,还是鲜嫩饱满的年纪,相比之下,他已然跨入“糟老头子”的行列。
夜风渐渐凉了起来。他拉高了夹克的领口,却没有转身回到室内的念头。看着旁边放着的烟盒,终究是没有再点燃第二根。
真是,一想到她,嘴角就要忍不住向上翘。
暮霭沉沉,脑海中勾勒出她那张秀丽侧脸。
还是拍摄《京华梦》时候的那一身碧青素净的裙衫,蝴蝶盘扣扣得严严实实。神色似凄似慕,唇边含笑,眼中却珠泪滚滚而落,回首那一刹那,耳边银环带过两道冷冷幽光。将氛围推上顶点。
原本戏中她是有一句台词的,只是她怎么都达不到要求。当时他也生气,抿着唇盯着她,看得她惶惶然地低下头。
后来在无边旖旎深夜中,她压抑的低泣中含了明媚春光,尽数洒落他床榻之上。沦陷于他指尖之下,雪肤饥渴地泛滥粉霞,汗珠从饱满额角滴落,滑过滚烫香腮,悬在那秀巧下颌上,晶莹闪烁。每一分都昭示着身心的悸动。
她颤抖着嘴唇,将台词念出来。声线如渗透蜜甜,似天地春色尽数凝聚其中,fēng_liú骀荡。心尖一颤,电流贯穿头皮,几乎要窒息。
指腹下那粒沐浴着银亮ài_yè的花蒂瑟瑟跳动着,随着他的按捺轻夹更活泼地娇颤,一声短促呻吟抛高了,却中断。因她指尖陷入床单,在他指下高潮泄身。
她从快美中回神,目光似幽怨,看着他,如泣如诉。又不敢轻举妄动。
对,就是这样,不需要说话,用眼睛来表达一切。
那一晚他没有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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