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何大夫人的表哥。
谢阮玉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上辈子这辈子她把自己的死都归到了宋薇婉头上,到头来,却发现连自己究竟是被谁杀的都不知道。
“真是荒唐。”
“太太?”翡翠好奇的抬头,眼中写满了莫名。
有些事情,你以为的永远不是你以为的,那些所看、所听、所想,统统都有着两张面孔,一面是真实一面写满了欺骗。
沈七爷盯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字字问的清楚,“你再说一遍,那女子姓什么?”
“姓江。”伙计碰碰磕了两个响头,“我们也不知道那女子的来历,您知道,混到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说我们也不好多问。”
姓江。沈七爷重重跌坐在圈椅上,忍不住苦笑。
☆、一步将军
“七爷。”谢阮玉出来见地上齐刷刷的跪了一片,再看沈七爷的表情,多半是问完了,“你们下去吧,今个的问的东西全烂在自个肚子里。”
赵四见沈七爷没吭声,连忙叩了几个响头,看谢阮玉的眼神犹如见活菩萨,“多谢七爷,多谢太太。”
室内静了下来,翡翠跟着他们时间久了,自然知道这会有话要说,碎步迈出去,从外面带上了屋门。
“是我待她太仁慈。”沈七爷静静开口,觉得他真是小看了江娉婷,那个曾经一脸倔强,怯生生需要他庇护的女子。丧父丧母,孤苦无依,像极了幼时自己,那些年他尽量把她护在羽翼之下,没想到最后养出来的却是另一个沈夫人。
“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才是沈培远的作风,可是对于江娉婷,谢阮玉真不知该如何评说,她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日益强大的沈七爷对弱者的同情,也让沈七爷对她的感情无法像对自己一样纯粹。
“当初真该杀了她。”沈七爷指尖沿着杯壁,轻轻的敲着,“她这些年,她倒还真瞒着我学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林家,沈七爷的心病。江娉婷回击的这一刀可谓刺的又准又狠。
他的唇角依然挂着笑意,可是眼底的温度越来越低,他真的气很了就是这副模样。谢阮玉看了眼自己裹的严实的手掌,轻轻晃到沈七爷眼前,带着点点的药香味。
果然,沈七爷被拉回了思绪,眼神停留在她手上,然后小心的握在掌心,“还疼么。”
“疼。”谢阮玉嘟着嘴,声音软软糯糯,像刚出炉的甜糕。
沈七爷习惯性的把她圈在怀里,头靠在她的肩颈处,连责备都透着温柔,“下次不准再碰那些个,端茶递水这事让翡翠她们来做。”
“我哪有这么娇气。”谢阮玉偏头碰了下他的头发,笑的像只猫。
沈七爷的眼神逐渐回温,点着她的鼻尖,“你啊…”
谢阮玉见他心情好转,戾气散的差不多了,才再度开口,“林少帅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至今没有消息,要么死了要么伤了,无论哪条,他都出不了城,地毯式的查,总能查出来。”沈七爷边说边往谢阮玉唇边递了一块好入口的糕点,等她吞下去才继续,“只是林家那边要亲自知会一声,就怕人家不领情。”
沈七爷的担忧不是没有原因,八水果然没在边界多待,林少帅在湖泽遇刺失踪的事瞬间传遍了林府,林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林老太爷更是气的浑身打哆嗦。
“妈的!他们沈家欺人太甚!”瓷器砸在地面,碎裂的声音不停的冲入耳膜,林家的子孙消息也灵通的紧,陆续赶到林老太爷的院子。
有人悲有人喜,林老太爷把他们的表情统统收入眼底,面上更是冷色。
“父亲,消消气。”林植刚踏了两步就被林老太爷一个巴掌打了个趔趄。
“我让你盯着他,你就是这么盯着的?”
“父亲。”林植顿时委屈涌上心头,他如今在军中空有名份,军政全权把持在林老太爷手里,众所周知,林君治是被当林家的接班人培养的,他现在无非是给他占个位子。可林君治毕竟不是他儿子,他这个做二伯的也不好管的太宽吧,“他那个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管的了他。”
林老太爷又看了眼地上的八水,身上染着大片的血迹,怎么看怎么刺眼,“滚回去,换件衣服。”
“父亲…”
林老太爷挥手打断了林植的话,“我倒要看看,沈家这回又打算怎么交代。”
他们林家是军人,最不怕的就是上战场,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还不还手,他们怎么对得起身上的这袭军装。
消息是早上传来的,沈培远说的直接,看到最后林老太爷都快气笑了,林植偷偷瞄了几眼,倒吸了口冷气。
“十日之内,若寻少帅不得,近章愿割边界三省赔予林老先生。”
“边界三省怎比的上侄儿。”
林老太爷反复琢磨着沈培远的意思,最后抬头,“把第七师,十二师安排到边界去,我就给他十天的时间。”
“他真的会给?”
烂泥扶不上墙。林老太爷打心眼里觉得林植蠢笨,“只要治儿出事,无论他给不给,这一仗再所难免。”
沈培远的信盖了私戳,就是承认了林少帅在他的地方失踪,而后又许了承诺,届时真两方交恶,他林家也是占据了有利的舆论。
这封信,算是沈培远亲手奉上证据,换他几日宽限。
湖泽开始全面戒严,城内几乎被围困成了铁桶,不进不出,街道上军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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