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针对你了?”
“你好不可理喻。”谢阮玉真心搞不懂江娉婷在想些什么,那个时候,沈七爷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她想好好的活下去,自然要讨了沈七爷的喜欢,后院里哪个女子不是如此,她只不过借着先知少走了些冤枉路罢了,“我既没在你那里抢过人,也未成背后嚼过舌根,怎的到你嘴里就变了意思。”
“没抢过人?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七爷怎么会从我的生日宴上离开,要不是你七爷怎么会把答应送我的紫水晶抬到你屋里,要不是你整日里招摇惹事我怎么会被要求少出门走动,要不是你七爷怎么会渐渐疏离了我!”
“你要是有不满大可与我直说,你憋着藏着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谢阮玉心理也有些恼火,沈七爷当初愿意护着江娉婷,所以他把她推了出去。
江娉婷生日那次,是她跟沈三爷的小姨太太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沈七爷和沈三当时正为着舞厅分红的事,暗里相互别着劲,最后她逼得那姨太太当街下了狠手,活生生被枪口指着挨了几耳光,她当时的身份是沈七爷后院第一人,而那小姨太太也是沈三爷顶顶喜欢的。
要是沈三夫人打就打了,可连她一个小小的姨太太都敢当街拿枪指她,就是摆明了不给七爷脸面。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沈七爷另有安排,只一心想着稳固她在沈七爷心中的位置,这个方法虽然帮不太光彩却十分有效。
第二天,沈三爷就差人送来了道歉函,自然也愿意让一步,他手上的资源多,舞厅少点银钱并非不可接受,当然他的小姨太太是别想动了,这算是和解。
她当时脸都肿成了包子,满心欢喜自己的成功,完全不记得那天是江娉婷的生日,而沈七爷就在她生日的时候陪了自己整整两天。
沈七爷说,他讨厌自作主张的人,因为他有更好的办法。
沈七爷说,他的人怎么可以在外边被别人欺负。
谢阮玉知道她在沈七爷心中的地位不及江娉婷,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一次又一次的实际行动证明着自己的重要性。她做事自有分寸,除了沈七爷,更是不惧怕得罪所有人。渐渐的,沈七爷为了防止她出事,才多了更深层次的交流。
信任。这种江娉婷唾手可得的东西,她经过多久的努力才得到。
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最后却都怪在了她的头上。谢阮玉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你苦痛是因为你无能,你挣扎是你为你胆怯,你烦恼是因为你不满足。你千方百计的在别人身上寻找错误,然后拼命自我安慰,认为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难道药是我逼你下的?枪是我逼你开的?不是,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闭嘴!”江娉婷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眶赤红,仿佛有什么她一直坚信的东西被戳破了,她难得没了往日的温和,表情狰狞,目光淬毒,“就是你,要是你当初死了就好了。”
她的喃喃着,似陷入了疯魔,“穆度年那事是我太心软,我不该告诉七爷的。”
穆度年,谢阮玉眉头紧皱。他闯入绣楼的事又重回脑海,那一天,江娉婷不在。导致她一直以为是沈七爷引来试探她的,一点都没往江娉婷身上想,现在想想,怕是江娉婷动的手脚,那时候她还会犹豫会胆怯,怕是最后忍不住又告诉了沈七爷。
醉酒跨越了半个院子的穆度年,有备而来的沈七爷,以及全然不知情的自己。因为江娉婷最后的不安,这才导致了那晚他们三人诡异的见面。
沈七爷隐在暗处,眼神晦暗不定,桌上的枪支安静的躺在桌上,沈七爷看都未看一眼,反而不瞬的盯着她的袖口。他养了江娉婷十余年,她的一举一动都带了他的影子,再熟悉不过。
她如今的呆的地方遮挡物太多,无法一击毙命,看来是费了心思,不要把最大的筹码让敌人看见。沈七爷有些无奈,这是他教的。
“娉婷,我劝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谢阮玉依然站在院子里,不进不退,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会收手嚒?”江娉婷笑出声响,弯弯的眉眼却没有丝毫笑意,“你能进来,就表示我活不了,做到这一步,七爷肯定容不下我。”
“那你又何必当初。”
“呵呵,我知道你不敢进来,我也绝对不会出去,你和他…”江娉婷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林君治,“总得有一个陪我一起死。”
门忽然被关上,屋内传来两声枪响,丁志他们被枪声乱了阵脚,难不成她还真杀了林君治?
谢阮玉听的浑身一寒,她又想到了江娉婷刚刚口中的一起死,心里瞬间没了底,习惯性的往前跑了两步。
“阿阮,停下!”沈七爷的声音猛然想起,江娉婷没有机会练枪,所以枪法并不好,离她远了才有翻盘的机会。
屋门猛然被人拉开,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枪声响起,谢阮玉身子微侧,忽然感觉一疼。
就这么与江娉婷面对面,她额头中点着个漆黑的弹孔,一枪致命,没有给她开第二枪的机会。
江娉婷透过谢阮玉,看着她身后执枪的男人,明明只有几个月没见,可她却觉得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她耳中只听的到风声,眼里只看得到他的慌乱。
是因为她吗?是吧。
江娉婷安慰着自己,在他冲过来的那瞬间阂上了眼,她嘴角含着笑,温柔的一如初见。
她这些年过的一点都不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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