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电话公司,把你家地址删掉。”大江说道。
“什么你家你家的,这是我们的家。”我大声地对他说。这几天我憋着一肚子的火,他的话把我的火勾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敏感?”
“不是我敏感,是你太生分了。”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
“你说,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你总不理我?”我指什么,他当然清楚。
“我……”他欲言又止。
“你什么?”我一副不讲理的样子。
“我心情不好,那种事自然也就没兴趣。”我觉得,他这么说,是在应付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好了,别说傻话了。”
“那好,你给个态度,我离婚了,你娶不娶我?”
“就算你离了,我还没离。再说,现在谈这个也不合适。”
“人家都是男的向女的求婚。我们倒好,总是我向你求婚。”
金狱 第四部分(22)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行吗?”
“明儿我就去找律师办手续。”
“你到哪儿找律师?”
“中文报纸上有的是律师的电话。”
“你可不要鲁莽,别婚没离成,再暴露了。要不这样,你打电话找汤教授,他总会认识一两个律师,让他给你介绍一个。”
“我这就去打。”
他拦住我,说:“你的心思我知道,别老挂在嘴上,不要把名义上的东西看得太重。”
“你现在是亭亭的爸爸了,孩子也改口叫你了。你总得给孩子和我一个交代吧?”
“原来你让孩子叫我是有目的的。”
“是又怎样,还不是你出来的?”
“加拿大是承认同居关系的。”
“那也不能重婚。”
“等躲过了司马再说吧。”
“他要追你一辈子,你还要我等你一生呐?”
“你也太悲观了。”
“我不管,反正我离婚了,你也得赶紧离,然后名正言顺地娶我,就算跟你去哥斯达黎加,我也愿意。”
“好好好,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好不好?”
“别假惺惺的,就是没行动。我问你,是不是因为徐大卫的事,你嫌弃我了?”
“看你说哪儿去了,不要说徐大卫的事,就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
“就是什么?”
“过去的事,不提了。”
我猜得出他想说什么。他一定早就知道谢大多迷j我的事了,怪不得一碰到结婚的话题,他总避实就虚敷衍我。我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强忍着,眼泪才没掉下来。谢大多是他的亲兄弟,他或许就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我他,又能怎样?也许我命该如此。
汤教授果真认识一位姓包的律师。跟我见面后,包律师让他的助理给徐大卫打电话。徐大卫阳奉y违,口头上答应协议离婚,可就是拖着不办。包律师看出来了,建议我跟徐大卫打离婚官司。我不想惊动这里的衙门,坚持协议离婚。都说假的真不了。这桩婚姻哪经得起法官的三问五审?更何况我还是戴“罪”之人。包律师不明就里,以为我怕花钱,也就没再催我。我心里诅咒徐大卫,恨不得他早点去见上帝,不是得急病暴亡就是出门一头被车撞死。
大江接到哥斯达黎加那边律师转来的移民面谈通知,要他去魁北克省移民局设在墨西哥的办事处参加面试。我的esl课要到9月中才开课。平时我就帮他做准备。说是准备,其实就是练英文。按说投资移民可以带翻译,他不想让任何第三者涉足进来,以免露了身份,铸成大错。
20多天转眼就过去了。明天,大江就要启程去墨西哥了。面谈后,他回来还得重办签证。我心里一直在为他祈祷,愿他面谈顺利,平安归来。下午,我跟亭亭陪他去all。这个室内的购物和娱乐中心号称全球最大,这里的华人管它叫“西贸”。大江从没去过。要走了,怎么也得见识一下。
当我们走进这巨型建筑时,金色的阳光正穿透弧型天窗,落在长达几公里的室内大街上。人工河上的“圣玛丽亚(aria)”号扬起帆,就要远航,哥伦布自然已不在船舱。两条活泼可爱的小海豚在训兽师的引导下,时而潜下,时而窜上,对游客倒也落落大方。水上乐园(er park)的滑梯错综复杂,更为有趣的是那人造水浪和沙滩。游乐场(gaxynd)虽建在室内,可惊险刺激跟户外的真没两样。开拓者的群雕矗立在街的中央,提醒人们别忘了先辈的苦难。先辈们贩皮毛采石油,没有他们,哪有这富饶的家乡?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大百货公司和小商户朝夕相处,日夜相伴。欧式风情的买卖街熙熙攘攘,酒吧一条街人满为患。两条食街荟萃各式风味,最好卖的还是中餐。剧院电影馆餐厅赌场,迷你高尔夫蹦极游艺厅溜冰场,水下潜艇保龄球夜总会野生动物展,吃喝玩乐样样齐全。最绝的是那家叫“梦幻乐园(fantael)”的饭店,客房装饰得各具特色,有古罗马的宫殿,也有火车软卧车厢,还有阿拉伯豪宅,还有好莱坞片场等。游客走了,免不了还会想起它。###街正在装潢。听说里面的超市足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吃惯了中餐、用惯了国货的我,还真翘首期盼。
金狱 第四部分(23)
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亭亭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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