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不再追问,对车子感兴趣起来,“这么新的车,人家也舍得借你开,让我开开。自动波的车,最合适我们女人开了,你那破车挂挡挂得我手疼。”刚会开车,她是着了迷。
我说:“行,让你开一星期怎么样?”把车停下和她换座,她兴奋得唱起歌。
“这么高兴?”我逗她道,“当初有宝马等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啊!”她腾出手打了我一下,“我真要了宝马,你可能自杀也不一定。喂!说正经的,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被打后,潘大山天天在报上骂他,把他搞臭了,大概是不打球了吧。”提起劳剑我心烦。
“你是说那只疯狗呀!”艳艳对潘大山心有余悸,“他总算会认人来咬了。”
盘新华来电:“怎么才住一晚?那张卡可以住五晚的。”我说:“偶尔一次是浪漫,天天如此成庸俗了,车子借用一星期行吗?”他说:“我做不了主,你得问艳艳,车是她的。”我叫道:“你什么意思?”他笑道:“急什么!这车不值几个钱,走私的的处理品,早想送你,入了艳艳的名,怕你无功不受禄,现在你不会拒绝吧?”后一句话入耳带刺。
我发呆了半晌,对艳艳说:“还有个惊喜给你,这部车车主就是你。”她不敢相信地看我一下,大声尖叫。我说:“看路!回家再乐。”
我一点也高兴不起,狗给猎人叼回猎物,总会得到一点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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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家(1)
1
我成了别人的狗,李启明成了我的狗。这小子没走,虽然我安排老吴接管“樱花”分店,可他几个店跑,忙不过来。李启明任劳任怨,哪忙就有他,还踩上以前的破单车。我无心去招人,由他去,但一句话不跟他讲。
“樱花”分店每晚聚集一群日本人,我们只有啤酒供应,他们提出的要求越来越高,我把家里被艳艳封杀的洋酒拿去,竟然一夜间卖个精光,我决定亲自去看看是否值得开个酒吧。
车刚停好,李启明候在路边开车门,点头哈腰冲我笑。我当没看见,径直走进店内。已有十几个男女落座,老吴正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比划,双方都不明白各自表达的意思,急得满脸通红。
“你会英语吗?”我走过去问那眼镜。他打量我一眼,向我鞠躬,还伸出手,用英语说:“您一定是老板了,请多关照。”握过手,又给我递名片,“我是想问这位先生,能不能在这里放点音乐,您知道,远离故乡的人是很寂寞的。”见他诚恳,我说:“好吧!你稍等,音乐马上来。”他再次鞠躬才走开。
“九点了,领导,现在恐怕买不到。”老吴很为难。我说:“不用买,去我家拿,我那套音响该换了。”他要跟我走,有店员叫他看单,我等了一下,他还是有忙不完的事,只好招呼一声,准备自己回家拿。
门外,李启明给我擦车,见我出来,敏捷地打开车门。我开车走了几十米,想了想,又倒回去,对他说:“上车。”他钻进车,傻笑看我。
搬音响时,艳艳问:“你没让他走呀?”我说:“你不是怕潘大山那条疯狗吗?咱们现在也有一条了,他再敢惹你,我放狗咬他。”李启明还是傻笑,艳艳在我额上一戳,“快成地主恶霸了。”我想说,其实我也是条狗。
把音响搬到店里,小日本们一阵欢呼。我把老吴叫出门,指李启明说:“你把摩托车给他。”李启明一下跪在我脚边大哭,我抓住他头发扯他起来,“你他妈真把自己当狗了?我告诉你,明天去跑贷款,一个月内把酒吧给我弄出来,听见没有!”
第二天一早,李启明带来银行的人,让我在贷款合同上签字。下午又把隔壁杂货店的转让手续拿来,还带来个装潢公司的经理,酒吧设计方案也做好了。我处理完这些事问他:“你昨晚半夜去找人,还是他们都是你家亲戚?”他笑得有点人样了,“哪里,我以前和他们打过招呼,就等你一句话。”这小子做事有两下子,我从不否认。
2
“把我当什么了?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我警告你,上回的贷款你没还清呢!”艳艳知道我贷款开酒吧大发雷霆,一星期不让我碰。
酒吧自然是日本风格的,李启明不但进了许多日本酒,放的音乐也是日本小调。这小子搬来一大堆日语书,有事没事跟日本人j和鸭一样对话,学了不少,还叫女工们一块学。我讨厌的是,他要学日本人的鞠躬习惯,我为此事开了个会,严禁向日本人鞠躬。李启明以为又闯祸了,写了八张纸的检讨书,我看也没看,点燃扔掉,他更是诚惶诚恐,在我面前大气不敢出。
我最惊讶的是那些日本人,在酒吧不管喝得多醉,从不闹事也不敢非礼女工,相反有次我们的同胞在占女工便宜,还被他们制止,我大大地感到意外。不过,每天晚上,还是从老曾修车店调来像黑社会一样的阿胜和阿正,以防万一。 txt上传分享
两头家(2)
阿正和阿胜这两个家伙仍是光头,惹来女工们的不少目光,他们平时厚厚的脸皮也会红,胖阿正对我说:“文哥你早该让我们过来了,不说别的,起码也能解解眼馋。”我说:“想找老婆,减掉二十公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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