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火车我在月台的显示器上看到的日期是十月二十八日。
第九章
本以为自己会在几天后死去,可是没有,我仍旧毫发无损的活着。看来即使我拥有阿加米农般的执著也于事无补了。
一个月的旅行并未使我的心情得到丝毫的好转反而让我觉得愈加无法适应眼前的一切。隔壁卖菜的夫妻见到我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告诉他们我做了一次长途的旅行。他们还告诉我隔壁的女人前几天被警察带走了。心想:这些大抵与我都不相干。回到北京并没有马上返回学校去上课并不是无法去上课。只是想把自己关在屋里,把这次旅行与关于天天的一切理出个头绪来。但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天天毕竟走了。关于她留给我的可以回忆起的画面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出自己想要的画面来。关于这次旅行更是一塌糊涂,无论是地点还是所看到的事物都一概模糊的不行。我甚至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在外面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感觉自己好像被小偷偷走钱包般的遗失了三十天。
回到北京后的第八天,从日历上得知是礼拜二,决定返回学校开始上课。心情仍旧维持在可以勉强活下去的状态。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自是不会应答。笔记做的倒是细微至极,学习效率也上升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状态。下课后遇见嘟嘟,她的脸上依旧d察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也不会同以前那般的对我视而不见。去食堂吃过午饭便直径朝图书馆走去。由于忘记带借书证了所以只能在一楼的阅览室里面读些娱乐版的杂志。无非是些什么明星近来有何等绯闻之类的无聊文字。本想起身离开有倏然发现若大的世界竟没有我可去之处。心想:罢了,罢了!留在这儿起码有些文字可读。
离开图书馆时已临近黄昏。自顾低着头朝家走去。一进家门便感到空荡的不行,无论是坐是卧都无法使自己有踏实的感觉。心想:还是睡去的好。可是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法找到以前买的那瓶安眠药便锁了门朝不远处的药店走去。进了药店跟售药人员说自己睡眠不好,她便给我开了一瓶安眠药。拿着付款单来到交费处遇见嘟嘟正在交款。“我真的没有零钱。”嘟嘟说道。“那你把钱破开再来吧。我真的没有零钱找给你。”收银生无奈得说道。我走过去把单子递进收银台里说道:“一起算吧。”嘟嘟回头看到是我,她没有拒绝。交完钱折回柜台取了药,走出药店看见嘟嘟站在门口。
“你还好吧?”嘟嘟指指我手中的药瓶问道。
“没什么,只是睡眠不太好。”我搪塞道。“你呢?”
“那个来了,一阵阵的痛,来买些止疼的药片。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做了一次长途旅行。”
“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看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什么。”
“上课时老师点名为何不应答。”
“没什么,只是不想那么做罢了。”
“能去你那儿坐坐吗?”
“我搬家了,就在这后面。”我指指药店说道。
回到家里嘟嘟环顾一下四周说道:“收拾的蛮干净的。”
“可能是刚搬来不久的缘故吧!”
“能给我倒杯水吗?一阵阵得痛。”嘟嘟指指小腹说道。
给嘟嘟倒来杯水,看见她在喝药时额头上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要紧吗?”我紧张得问道。
嘟嘟又喝了口水说道:“没什么的一会就好了。”
三天后嘟嘟又搬过来和我住到了一起。
天气渐渐得冷了。院子里法国梧桐树的叶子黄了,落了。嘟嘟拾回来好多落叶拔下叶j用吹风机吹干又一根根的夹到字典里压平后竟用胶水粘出了一栋漂亮的房子。
磊磊知道我搬了家后,来过几次。其间还拿来了涛子从吉尔吉斯斯坦寄回来的信。
磊磊、大贺:
见信如面!近来可好?
我现在在这儿一切都好勿念!
未动笔之前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想对你们讲可是一提起笔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脑子在瞬间变的空白了。经过一番前思后想还是先和你们说说我现在的生活吧!
我现在找了一所大学学习语言,等待着明年的入学考试。由于这边施行的是双语教学,一边学习英语的同时是要学习俄语。刚开始的时候舌头不会打卷,所以我的俄语发音便变的有些奇怪有时候连自己听后都会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经过一番刻意的练习之后现在接连发几十个卷舌音都不成问题了。
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住在学校的留学生公寓里和一个来自泰国的学生同住一间。你们也知道我对咖喱特别的敏感,每次闻到都会不住的打喷嚏。经过几次刻意的忍耐之后我对他说,以后可不可以不在宿舍里面吃咖喱饭。他对我说,食堂里面的咖喱饭没有自己弄的地道,还说他是泰国人没有咖喱连生活都会失去色彩。没办法我只得在学校的外面租了一间公寓。搬出来之后一算费用竟比住在学校里要便宜好多。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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