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小雁揉了揉痛处。
“800万,你知道吗?我们为了这场比赛投了800万,如果对方取消了,我他妈就完了。”
“你打我……”小雁站起身,咄咄人地靠近老王。
眼前的女孩从来没有这样冷地近自己,老王的怒火好像被盆冷水倾上,突然灭掉了。
“雁子,我刚刚是想打掉你嘴里的烟,我不是故意的,我……”
“那个日本人叫什么名字?”小雁死死地盯着老王。
“柱谷……柱谷龙彦,他是日本队刚刚招进国奥队的,这是他第一次代表日本比赛,不光他,连日本媒体都很关注他,因为他是从大学被选拔上来的……”
“柱谷……”小雁突然的暴怒让老王措手不及,“我他妈没打错人,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那包烟让小雁砸在了地上,老王呆呆地看着她拂袖而去,留下了沉闷的摔门声,在办公室里嗡嗡地回响着。
春雨仍旧不慌不忙地下着,闵小雁的头发已经湿透了,她甚至看不清手机上的号码,雨水遮住了她的视线,前面的世界在她模糊起来的眼睛里慢慢地变成了幻觉。她看到那只烟灰缸飞向那张熟悉而又丑陋的脸孔,那片飞溅起来的血花,还有柱谷那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小雁的第二下没有砸下去,她本来想再狠狠地砸那家伙14下,把那个自以为是的爆炸头砸碎,然而周围的人拉住了她。
“你还记得selina吗?”闵小雁最后用哭腔冲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畜生喊着,她的眼泪把那些她压抑着的记忆通通带了出来。柱谷龙彦像具尸体一样趴在地上,脑袋上汩汩地冒着血。
雨越来越大,被回忆领着的小雁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走着。
“这是哪里?”突然,她发现周围又是那样陌生。
“难道我又迷路了?”
“不,这是我的城市,我怎么会迷路……”
“岳童,你在哪儿?”
“闵小雁,你在哪儿?”
“是啊,我究竟在哪里?”
“我究竟应该去哪里?”
闵小雁的眼前突然眩晕了,她看到电话从手中脱落,很慢很慢地在空中悬挂着,雨点似乎变得清晰了,小雁似乎能看得到每一个突然停下来的雨点的形状。世界好像一下子静止了,周围一片空d,只有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地诉说着。
“醒了,王总,她醒了。”
一个冒失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很刺耳,闵小雁皱了皱眉头,她的头有些疼,周围有些发白,她好像掉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身边有很难闻的味道,还有些人影在晃动着。
r鸽 20(2)
“雁子……”
手被握住了,小雁的视线里,王忠实从一个朦胧的轮廓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我在哪儿?”
“你昏倒了,现在在医院里。”
“医院?”闵小雁努力地尝试着恢复自己中断的记忆,但她失败了。
“雁子……”
“你……你打我……”小雁把手抽了出来,放回了被窝里。
“你那天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老王的眼神有些发呆,嘴里只是呓语般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张秘书默默地从旁边递过一张报纸。
“北方集团杯中日足球对抗赛赛场外出现闹剧,荒诞女球迷突然袭击日方主力球员。据报道,日本方面此行的主要目的是锻炼一批新人,在这些新人里,18号柱谷龙彦显然最被关注,他是东京国士馆大学的主力球员,曾率队夺得多次大###赛冠军,并获得多家j联赛俱乐部的垂青,因此,年仅22岁的柱谷得以被选入日本国奥选拔队,并来长春参加第一场国际比赛。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在赛前的晚上,却突然被长春一名女球迷以暴力袭击,导致头部受伤,也因而失去了上场的机会。柱谷本人还没有表示打算就此事提出上诉,可见作为大学生球员代表,柱谷有着很高的素质……”
小雁没等看完,立刻把报纸团得粉碎,扔到了地上。
“你还有理了?”老王生气地看着小雁的歇斯底里,“人家如果告你的话,你还能安静地躺在这里?好在人家大度,只是说你当时喝多了,一场误会,不然比赛取消的话,北方集团就完蛋了。”
“你说没说完。”闵小雁气恼地回了一句。
“雁子,你怎么这个样子了,从日本回来后,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
“不,不是我变了,是你变了。”
“你怎么这么说?”
“不要教训我!”小雁斩钉截铁地打住了他,“我想安静一段日子,我……想回去……”
忠实:
从我决定了从东京跑回来的那一刻起,或许已经注定了这趟旅途的颠簸。
我选择逃避自己的生活当然有我自己的理由,这个我不想告诉你了,因为我一直以为没有那个必要。我想,你一直没有告诉我雨婷的存在,和我是同样一个想法吧。其实作为一个父亲,我并不怪你的举动,雨婷是个很好的小女孩,我也很喜欢她。
在东京的日子让我很不开心,是真的,我在这里碰到了很多人,也有些朋友,但我依然不开心。我曾经觉得东京的冬天也一样的寒冷,我为什么要到躲到这里来呢?生活总是让人史料不及的,当我在那里的一个月后,我发现,回到长春的我却又开始不习惯起来。
我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可有一个朋友告诉我,老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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