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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生活不是面对社长,我想那段耻辱的经历也不会如此痛苦地巨压着我。
记者是我从小的梦想,可为了一份记者工作,我失去的却是整个生活当中应有的全部欢欣和骄傲。
从我小心卑微而又痛苦地踏进江城报社大门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同社长连在了一起,我所有不幸就同这个占有过自己的男人连在了一起。这是我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事。
——社长,我来报到了。
我硬着头皮走进社长办公室的时候,社长正在热情洋溢地打电话。再次面对这个男人的心里,竟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承认,社长的确很有男人风度,只是被社长占有过的身子,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种永远没法见光的交易。
社长对于我的占有,是一种交易,尽管这种交易带着无可奈何的肮脏,毕竟是我自己愿意接受的,就象用高价买了一件仿制的古董,明知没有收藏的价值,却仍然让这件古董摆在自己眼跟前一样。
我站在社长办公室里,低着头,望着脚尖,小心地等待着社长的按排。
社长的电话终于打完了,他起身为自己冲了一杯茶水,又转过身子重新坐进了豪华的转椅里,发胖的身子几乎占满了转椅的整个空间。他揣着茶杯,用那张曾经粘贴过我r体的嘴,畅快地押了一口茶,然后居高临下地问我:除了会写几个字,你还能做什么?
社长的话带着莫大的挑衅,在他眼中,我一无所长。大概所有失去身体的女人,在占有她的男人中眼中都是一钱不值的。
我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记者的工作对于我而言,还是那么陌生,除了会写几个字,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潜在意识中的所有文学细胞,这大概也是社长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成为江城的名记。
第一章 蝶恋花(2)
——你去记者部报到,今后没什么,你不要进我的办公室。
带着社长的警告,我去了记者部,在江城报社开始了我的记者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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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想,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她让我承受着许多莫明奇妙的痛苦和没有来由的伤害。
我母亲是个呆子,准确地说是个花痴,见着男人总是重复三个字:干我吧。导致我母亲这个样子的直接原因是我,为这,我付出了我一生的代价——失去chù_nǚ膜和爱情。
一个没有chù_nǚ膜的女人,得不到爱情的尊重。最起码在我居住的江城,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理解的。我想,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报应!
我从小就灌注了某种山里人才有的野性。儿时的我,上树抓鸟,下河捉鱼,甚至抓到水蛇也能够乐呵呵地嚷着,我抓到一条蛇了。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一丝女孩应有的文静。那个时候,我是那么天真,那么可爱,又是那么无忧无虑。
幸福的时光似乎翻得特别快,在我来不及回味童年的欢乐时,不该有的忧郁替代了童年以外的生活。
我们哪里有一张神仙床,在一座叫老鹰山的顶峰。这张神仙床真的特别奇特,不仅是形状象床,更重要的是上面除了杂草以外,长不出任何庄稼来。
有人试着将这块草地改造成庄稼地,可是不管作什么努力,庄稼总是不能按自己的意愿长出来。关于老鹰山的传说,有好多个版本,每个传播者讲得津津乐道,其实有没有神仙来过,有没有老鹰的化石,谁都不知道。重要的是这座山有着两样与实体真的东西——床和鹰。
鹰为床作了某种掩护,成了床的忠实守卫者,这才是最关键的东西。这两样东西都留在那个叫三十四凹的地方,有诗形容这个地方说:“三十四凹三条龙,徒山陂地冷峻冲,田干三天田发裂,雨落三天被水冲。”我就出生在这个地方,生下来不到两岁,父亲就从那张神仙床上摔死了,老鹰没有为他充当好忠实守卫这个职责。
三十四凹的男人和女人,对老鹰山有着得天独厚的宠爱。这座山撕碎了他们残留在体内的某种lún_lǐ道理观念。剩下的只有赤ll的野性和疯狂。这里是一个被传统文明和现代文明所遗弃的死角,我的野性和不安分大概也是这座山制造而成的。我一直想动手整理有关三十四凹的种种传说,这个念头伴了我二十七年。
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我脑子里没一丝印象。关于他的故事我是从村民口中断断续续偷听而来的。父亲是支书,土皇帝,这赋予他某种独占神仙床的特权。他最爱在这张号称神仙睡过的床上搞女人,就象长一样,纯属嗜好。
父亲所管辖的几个村子里,到底有多少女人被父亲带到老鹰山上的神仙床睡过只有鬼知道。父亲是个魔鬼。准确地说法应该是支书是个魔鬼!被父亲睡过的女人,连走路的样子都神气十足,腰干挺得直直的,眼睛暴放出绿光,除了父亲,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我是中年的父亲同年青的母亲在干活调情时,抱在一起激情碰撞时的产物。他们就是丢下手中的庄稼活躲进神仙床,毛手毛脚地干完那种事后,才有了我。我的出现,提前促成了他们的婚姻组合。我的出现,也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亡场景,尽管我不是凶手,可我是祸水,死亡的起因都与我有关。为这,我罪恶的灵魂,在黑夜里不停地抽打我,直到我彻底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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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于那种没有爱情而且大脑压根就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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