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扬自是听教,于是暂放下世事,专心于奇侠谷中教授此子,数年之后才携飞天鼠行侠天下。
23?上 李虹儿三拜乞神,老夫妻再温蜜月
且说当日李虹儿飞马离城,未行多远便收到巨龙归海发来的信息,说龙菲儿许他与自己一起同行,自是感激、开怀,便约定在风月城最南端的朱雀关相汇。又对风月城心怀留恋,不由放缓了马蹄,边行边看这一片大好春光。
远望青山,虽都不甚高,却连绵不绝。群山围成的开阔地域是满眼绿油油的拔节麦田,轻风微拂,麦苗随风摇曳,有如绿海上掀起层层微波细浪。泥土与绿苗的淡淡清香随风扑面,使闻者清爽怡人、心情舒泰。
马蹄下的路不过米来宽的黄土路,蹄起蹄落都扬起一缕缕轻尘,路道两旁遍植梧桐,遮下一片片绿荫,喇叭状的梧桐花落在地上,也无需清扫,日久成泥又回归土地,道旁田垅又都生有野花茅草,更有田间劳作民众,头顶草帽,或于地头拂锄凝望、或于田间捶背挺腰,这浓郁的乡土风情让李虹儿也生出回归自然的感受,自然、朴实、亲切。
又行数里,从一村庄里穿行而过,不由在村庄转视一番,农户人家即使院中空地也多喜欢栽植各类树木,桃、李、杏、梨、桑、杨树、梧桐,近水处则多植垂柳,尽管这些树多是些新栽树苗,却将整个村庄掩映在绿荫之中。
一户新修过的土院门旁一棵高大老杨树下,一个光p股的孩子在土道树荫里,拨弄着只青虫玩的专注而不亦乐乎,李虹儿不由的满面和颜笑意驻马观望,像是自己也随同这孩子回到了童年。
光p股孩童似是留意到有人注视他,便抬眼望来,先是一愣,一言不发,丢下手中细枝,转身就往院里跑去,李虹儿见自己惊搅了孩子的玩趣,颇有些过意不去,正要打马离开。却听那孩子在院里喊:“爷爷、乃乃快来,昌城公在咱们家门口呢,快点来,要不昌城公就走了。”
李虹儿一愣,没想到这孩子不过八、九岁的模样,竟认得自己。
不多时,从不大房舍里走出一对老年夫妇,都是五、六十岁模样,出门便问那孩子道:“昌城公来了,哪儿呢?”
那孩子用手往院门外一指,口道:“那不是吗?”
俩老人都往门外望来,老头子揉了揉眼睛,道:“老婆子,看清了吗,真是昌城公路过咱家。”
老婆婆激动的已流出老泪,口音发颤道:“看清了、看清了,老头子别光站着,快去请昌城公到咱屋里歇歇脚、喝杯水。”
“诶。”老者应着,便往门外迎来,腿脚略显些不利落,李虹儿赶忙下马前去迎扶。才进院里,老头、老太便要拉着孩童跪拜,李虹儿紧忙搀扶着托起,已是被这祖孙三人的真挚所感动。
老头子、老太婆忙往屋里请李虹儿,边挪开随意放置在院路上的笤?,一面道:“屋里有些乱,进来歇歇脚吧。”
李虹儿便进随老人进屋,手抚着那孩子的一头乱发,屋里谈不上什么摆设,寻常的矮旧饭桌、几把板凳而已,但堂屋的墙上却悬一张黑白水墨画,画的竟是龙菲儿、李虹儿、白珏众人,画下有一张方凳,摆着一个碗,碗里c着一柱香才刚燃尽,一碗的香灰近满。再留意两扇上也有两张年画,却绘得是马飞扬、巨龙归海,这便是风月城的两尊门神。
那孩子将一张板凳用袖子抹了又抹,才拉着李虹儿道:“昌城公姐姐,坐下喝水。”
老妇将一碗温热的白开水端给李虹儿,李虹儿忙端过,饮一口,再也忍不住留下泪来,白开水里透出一股蜂蜜甜来,尽管很淡,却沁人心脾,李虹儿口里不由自主的道:“甜,这水真甜。”
二老略紧张的表情才舒缓开来,呵呵的笑着,口里重复着:“甜就好,甜就好。”
李虹儿莫名想起一句老旧的歌词:“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李虹儿抹了把泪,心中暗想:“二姐曾亲眼让自己见到过民之不仁,但这二老一小又让自己亲历了世间最真挚、最浓郁的纯真朴实。”
李虹儿恍悟,民众就像孩子,是一张洁白的纸张,善良而又单纯,或许他们与龙菲儿这样的人比起来,显得有些愚笨,甚至是盲目、不分清白,但他们却不是不仁,而是一种最直接、最质朴的爱与憎的表现。
“民之不仁”这四个字一直像一块大石压在李虹儿的心头,直到此时,二老一小以最真挚、最简单的行动将这块巨石从她心头轰然推开。无论民众的表现是让人爱或是惹人憎,那一定不是民众的问题,而是持笔在民众这张白纸上做画的一群人责任。李虹儿思虑至此,心中对民敬重又深厚了一层。
李虹儿从系统处买了把香点着,捧在手中,二老甚奇,便问:“昌城公,您这是要作什么?”
李虹儿笑道:“我也拜一拜咱们风月城这些老百姓的神。”
二老笑道:“昌城公,您不就是咱们风月城的神吗?”
李虹儿又一笑道:“俗话不是说,‘拜人不如拜己’吗。”
二老都哈哈笑起来,口道:“对,拜人不如拜己,不,神要拜,自己也要拜。”
李虹儿笑罢,换上一脸的虔诚,双手捧香,执于胸前,口中道:“虹儿无才,诸神在上,搓香跪拜,望乞垂听:年初岁寒、百姓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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