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说:“不错,这儿确实是陵州市的中山路3号。我到市级机关事务管理局查过钟鼓楼饭店招租单位的情况,其中318室已租给香港东方艺术馆的东方道宽先生,具体手续是东方画廊的办公室主任隋大成办的。”
洪磊接过话头道:“这隋大成名字好熟。”
刘鹏脱口而出:“是不是隋大甩子,他怎么成了画家了?”
“对!就是这个蠢货,秦局长昨天电话里明确指出,他是东方道宽非法出版犯罪团伙的重要骨干。康健、小洪、小刘、小宋、吴科长我们上,让市局的梁警官在楼下候着,别让这小子跑了。如果隋大成在,就把他带走。”龚红旗果断地下达命令。
联合执法组的同志沿着幽暗的楼梯登上三楼。走廊显得很闷热,三楼长长的走廊两边的办公室挂着十几个各类名目的公司标志牌。龚红旗没有见到所谓“香港大中华出版公司”的招牌。走廊尽头的一间未标编号,后面的门口看到一个从上到下竖立着的灯箱标明为“东方艺术家画廊”,而主办这个画廊的却是北京天狼星文化艺术传播公司、香港东方书画院、大中华出版有限公司。灯箱对面有一扇紧闭的房门。
龚红旗示意其他人在旁边的盥洗间避一避。他说免得吓着了里面的人,我们要尽量地智取。听到我的口哨声你们再进屋。他轻轻地推开房门。一位年轻的小姐正在电脑上玩游戏,姑娘穿着连衣裙,赤脚踏着拖鞋,身材颀长,她圆脸上那对美丽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大摇大摆晃着折扇、内穿t恤、外罩浅灰色西服、脚登圆口布鞋的龚红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位三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人正手持剪刀在一些香港报纸上剪下一块块文章,用胶水拼贴在一起。小房间内老式空调机嗡嗡作响,冷气不足,人明显感到闷热。
“这儿是大中华出版公司吗?”
没有人回答,龚红旗随手拿出一本印刷精美的《香港。大中华》杂志,“这是你们这儿编的?”
仍是沉默。
龚红旗面上带着微笑:“美丽的小姐,你们老板呢?”
“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陵州市著名画家龚红旗,这名字听说过吗?”
“龚红旗,好像听着耳熟。”
“小姐再想想,陵州画j人,或者陵州画蟹第一人,龚红旗先生,你竟然没听说过,看你孤陋寡闻的样子,漂亮的脸蛋,外面光,肚子里可没多少文化啊,连我这样的大文化人竟然不认识。”龚红旗收起折扇笑着指了指这女孩。
女孩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龚先生,对不起,我们老板不在,他长年在北京,偶尔过来找一些画家开开笔会什么的,平常由画廊的经理隋大成负责。”
“隋经理,人呢?”
“他回家去了。”这回是小胡子在回答问题。
“打电话请他来一趟。”
“今天回不来了,他去了双山市的梨庄镇,回老家去了。”
“既然这样,你不用找他了,你们这儿一共几间办公室?”
“我们这儿就门对门的两间办公室。”
“好!你把画廊门打开,我要看看画,我和你们东方老板电话约好的,我要挑几幅画送人,价钱也是和老板谈好的,行不行?小姑娘。”
“老板和经理都不在,恐怕不太合适吧?”小胡子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行,我让你们老板和你说话。”
龚红旗拿起手机装模作样地拨打着电话,他拨的其实是宋瑞诚的手机。宋瑞诚正在北京天狼星文化艺术传播公司盘问着方晶。
“喂,是东方道宽老板吗?我是龚红旗,和你谈妥的买画的事,你的部下隋大成他不在,就一个蠢丫头和笨小伙子,他们不认识大爷我,不肯开画廊的门呢?咦!这东方老板的手机怎么变成了方秘书的?男人变成了女人呢?噢,方晶,原来是你,我龚红旗待你不薄,你这小娼妇竟投靠了东方老板还成了东方老板的相好。噢,你能代表老板,好那你和这两个蠢货说,让他们把画廊门打开让大爷看看画,看中的,我花大钱买,否则扫了大爷的兴,我加倍找你算账。”
龚红旗就这样半真半假与方晶说着话。他脸上带着微笑,莫名其妙地和小丫头眨巴着眼睛。向小丫头招招手,示意她接听手机。
姑娘顺从地接听手机,手机里传来方晶的声音。
姑娘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了钥匙,打开画廊的门。
画廊内的办公室又是另一番风景,地下铺着浅灰色的地毯,墙上挂着东方老板和a省各界名流合影的照片和一批名人字画。打通的双开间办公室用隔板隔开。外间是一张铺着画毡的宽大写字台,上面摆着宣纸,供书画界雅士们随时挥毫泼墨,进行艺术交流。里间是宽大的老板桌、皮转椅,两边是铁皮公文柜,墙角堆着红木镜框,镜框上堆着一卷卷字画。印好的画册:《香港。大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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