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别说吧!对于这种奇妙不可思议的事件,以薄弱的证据或概念式的推理判断绝对是非常危险的事,至少必须彻底了解事件在前述的状态下发生后,经过什么样的途径到我手中,我对事件又进行如何的观察、以什么样的方法进行研究,并了解研究所发现的第二次发作之内容是何等凄惨、悲痛、绚烂、怪异且无知,为何突然发展造成我自杀的原因等等之后,才决定凶手的有无。
各位应该会头昏眼花“居然有回事”……别急!关于我对这桩事件的研究后来如何进行,以下用消除敬语的浮现天然色彩电影来说明。问题是,像我这样的乡下人,又是新兴的影片说明者,一旦省掉敬语,听起来一定像在朗读外行人所写的剧本吧!很不幸的,我没学做过中华料理,也没写过剧本,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做。不过距离天亮还很久,时间多得是,所以就试著编写一下剧本玩玩。只是,在此要事先声明,我必须将这事件核心的心理遗传内容挪至最后,首先从外侧的事实依序进入成为中华料理,啊,不,是剧本,情节也不会出现冲突。有关此事件的纪录,完全依照当时事件本身进入我眼中的顺序排列,只要研究此一顺序就可以了解事件真相……
因此,请各位相信,这绝对是极端科学、毫无矫饰、俯仰天地而不愧的真实纪录……嘿,真累人
【字幕】吴一郎的精神监定——大正十五年五月三日上午九点,福冈地方法院会客室。
【电影】正木博士身穿羊羹色徽纹披肩,毛织单衣搭配毛织裤,旧袜鞋,俨然一副村长模样的打扮,翘起二郎腿坐在和入口反方向的靠窗椅子上,悠闲的抽著雪茄。
中央的圆桌上丢著似是他带来的旧洋伞和旧礼帽,旁边站著若林博士,正在向正木博士介绍身穿威严制服的探长和身穿毛织西装、举止优雅的绅士。
“这是大冢探长和铃木预审推事,两人自一开始就与这桩事件有关……”
正木博士站起来,接过两人的名片,轻松的点头致意“我就是你们想见的正木,很抱歉,我没有带名片……”
探长和预审推事神情严肃的回礼。
这时候,穿蓝色白点双层和服的吴一郎由两位法警拉著腰带进来。三位绅士左右让开,宛如侍立正木博士身旁。
吴一郎站在正木博士面前,用乌黑澄亮的忧郁眼神慢吞吞的环视室内,白皙的手臂和颈部四周有狂乱发作之际被压制而留下的几处擦伤和瘀青,使他那世上罕见的俊俏容貌显得特别怪异。他身后的两位法警行举手礼。
正木博士回以注目礼,呼出雪茄的烟雾后,拉著吴一郎铐上手铐的双手向自己靠近,同时让自己的脸孔和对方脸孔接近至一尺左右,四目相对,凝视对方瞳孔深处,像在暗示什么;又以自己的视线回抵吴一郎的视线,似要深入对方瞳孔深处。两人就这样互相盯著,动也不动。
不久,正木博士的表情开始紧张了。一旁的绅士们表情也跟著紧张起来。
只有若林博士连眉毛也末挑动一下,低头用冰冷的苍白眼瞳凝视正木博士侧脸,彷佛正从正木博士的表情中寻找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
吴一郎非常平静,以精神失常的人所特有的澄明眼神,轻松的将视线栘开正木博士脸孔,缓缓由下至上打量著一旁若林博士高大的身躯。
正木博士表情转为柔和,望著吴一郎的脸颊,重新吸燃快熄灭的雪茄,语调轻松的开口。
“你认识那位叔叔吧?”
吴一郎仍旧仰望著若林博士苍白的长睑,深深颔首,眼神像是正在作梦。
见到这种情景,正木博亡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时,吴一郎的嘴唇蠕动:“认识,他是家父。”
然而,这句话还没讲完,若林博士那可怕的表情……苍白的脸孔马上失去血色,如镍般失去光泽的额头正中央,两道青筋突起,转为以愤怒或惊慌都难以形容的样貌,全身颤抖的回头望向正木博士,那种神态,简直像是立刻要朝他扑过来……
但是正木博士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神色自若的大笑出声,说:“哈、哈、哈,父亲吗?还好……不过,我这位叔叔呢?”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
吴一郎很认真的盯著正木博士的脸,不久,嘴唇又蠕动了:“是……家父。”
“啊,哈、哈、哈、哈。”正木博士更愉快似的笑了,最后放开吴一郎的手,受不了似的狂笑:“啊,哈、哈、哈、哈,有意思。这么说,你有两位父亲罗?”
吴一郎显得有些犹豫,但,很快就默默颔首。
“哇,哈、哈、哈、哈,太好啦,真难得!那么,你还记得两位父亲的姓名吗?”正木博士半开玩笑似的问。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霎时浮现紧张。
但是,被正木博士这么一问,吴一郎脸色一黯,静静移开视线,眺望著窗外灿烂的五月晴空,过没多久,好像想起什么事,大眼浮现泪珠。
见到这种情形,正木博士又拉著吴一郎的手,缓缓吐出一口雪茄烟雾:“不,没关系,不必勉强自己去想起令尊的姓名,因为不管先想起哪一个人的姓名都是不公平的,哈、哈、哈、哈、哈。”
直至目前为止都很紧张的人们同时笑了。若林博士也好不容易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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