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头老母有一种病!是走遍全国各地都没能治好的!而阮大头又是一个孝子,如果你掌握了治阮大头老母的药,他阮大头为了给老母治病,能不乖乖地就范嘛?!”
“她不就是有把女人视为祸水的神经病吗?”
“不是!是一种非常怪的病!”
“现在还有怪病?”
“她浑身上下好像哪儿都有虱子,总是奇痒无比!”
龚梅听老康这么一说,眼睛突然一亮,心说:看来,这市场经济就是能够造就人,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也晓得做事动脑筋、用手段了!于是,龚梅将信将疑地问老康:“你是说,你不但晓得阮大头他妈得了什么病,而且还晓得到什么地方能找到特效药?!”
老康自打辞职以来,第一回在自己老婆的眼睛里找到了对自己欣赏乃至崇拜的神情,于是,老康得意洋洋地一拍胸脯:“一点儿不含糊!”
龚梅的心里仿佛亮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她笑了。起身为老康倒了一杯水,语气和缓地对老公说:“先说,你怎么晓得这些的?”
老康迟疑起来,一时倒不知道咋样开口了。
“怎么?还跟我保密?”龚梅把脸贴近老康,笑嘻嘻地玩笑着。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总给我打电话。我也搞不清楚他是谁,更不清楚他是好心,还是歹意。但是,我从保险公司齐美丽那里证实了,阮大头的妈的确有这种瘙痒病!我觉乎着,这个人的话,应该是板儿上钉钉儿的!”
“行呀!那你就跟我具体说说!”龚梅追问道。
看老婆的脸对自己已经是y转晴,听龚梅的话,多少有了和缓的意思,老康赶紧不失时机地进攻:“我说老婆,你啥时候能搬回去呀?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可熬得都受不了啦!”
“那要看你的表现?”龚梅笑了。她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老康也学会卡油的方法了。
“瞧我的表现?”
“你认为不是?”龚梅一对秀眼盯视着老康,认真地反问。
老康以为龚梅依然忌讳着江莉莉的在家中出现,便把身体贴进龚梅,笑嘻嘻地说:“老婆,咱们别闹腾了,咋样?你琢磨琢磨,除了你,还有谁会瞧上我这么一个老家伙!”
龚梅见老康服软了,便没挪动身体躲老康,自己也喝了一口水,笑盈盈地说:“这点我相信。可咱们之间不是你自己在闹腾还是谁在闹腾呀?!”她当然希望老康认个错,给她这个美女老婆一个面子。
“咋是我在闹腾?”老康忽然想起龚梅那些自己瞧见和听说的不明不白的事情。想那个陌生人的话,关于阮大头老娘的病情是真的,那么关于老婆的绯闻就不是真的吗?于是,他顿时醋意大生,心里的火气又开始往上顶。但他终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古人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老康引用了大胡子讲课时经常吟诵的话,停顿了片刻,索性对老婆直截了当道:“这么着吧?我现在也明白了,没有金钱就没有尊严!我把消息透露给你,你们支行每人从我这里买一份人寿保险,要求不高!你们每人买一千块钱的就行了!”
龚梅没听完老康的话,就惊大了自己的一对杏眼,简直不认识自己眼前的老公了:“你给我帮忙,还索要好处?什么‘没有金钱就没有尊严’,难道咱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造成的?难道是我没给你尊严才这样的?!”
老康冷冷地笑了,望着龚梅急赤白脸的德行样儿,把自己的心一横,狠狠地说:“你的一些事情,这个哥们儿也告诉我了!虽然我没抓上现行吧,我相信,也不会假!”
龚梅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想不到自己没日没夜的辛苦,在老康的眼里,原来却是男欢女爱的苟且!她真想抽对面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重重的大嘴巴:“你放狗p!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求爷爷告乃乃一样地拼命,换不来你的同情和理解,也就罢了!可你……你竟然……”
老康见龚梅又拉开了开战的架势,赶紧对自己的情绪进行冷处理,一连喝了几大口茶,之后,缓缓地站起身,冷冷地说:“如果五一支行不能成交,我立马儿就找至大支行去成交!”
龚梅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结结巴巴地说:“好吧!我们成交!你找楼下的谭白虎要钱卖保险吧!”
老康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老婆终于向自己低头服软了,快意立刻写在了脸上。他有生以来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是个男人,他尽情地享受着卖保险获得金钱而给自己带来的尊严,得意洋洋地问龚梅:“咋着?你啥时候回家呀?”
龚梅大口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好吧,过两天我们办手续吧! ”
老康收住笑,惊大了老眼,问:“还办啥手续?”
龚梅像发疯的母狮子一般,咆哮一声:“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二十三、万里寻医为存款
龚梅对老康一句“离婚”的呐喊,吓傻了老康,却乐坏了谭白虎。一股难以对外人道的力量像膨胀的肥皂泡,涨满了谭白虎的身心,他一打发走老康,就进入了昂奋状态,竞突发奇想,“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扛着一桶矿泉水,敲响了龚梅办公室的门。
“进来!”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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