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曼瞪起眼睛说:“我是怎么知道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知道而已,别再提起这事了。我没有要求谁提供这方面的情报,我们只是事后想起才添加进去的,因为当她告诉我——”他突然停住了。
“琼·特赖埃斯特。”查克说。
和黏y人一起干的,毫无疑问是那样的。现在一切都清楚了。然而现在那无关紧要了。
“让我们回到主题吧。你想不想让你的妻子死?拿定主意。”亨特曼焦急地等待着。
“不。”查克说。他摇摇头。他没有一丝疑虑。解决办法就在手中,他拒绝了。而且这是最后的决定。
亨特曼畏缩了:“你想自己干?”
“不!”他说,情况不是这样的,“你的建议让我想起了黏y人,彻里根在我公寓的走廊里杀了它。我可以看见那事件重演,只不过这回是玛丽而不是朗宁·克莱姆爵士。”他想,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很明显我错了。那件可怕的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我不能忘记这件事。那么,说起玛丽,我想得到什么呢?他不知道,对他来讲,那是一个谜,而且也许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迷。
亨特曼再次拿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真是一塌糊涂。你和你的家庭生活。它毁掉了两个星球帝国——地球和阿尔法的计划,你从这个角度想过这个问题吗?我放弃了。坦白地说,我很高兴你说不,但是我们想不出还能给你什么其他好处。我原以为这就是你想得到的回报。”
“我也这样想。”查克说。他意识到,那一定是因为我还爱着她——那个杀死想跑回坦克里的曼斯士兵的女人。但是——至少在她自己看来——她只是在努力保护自己,谁能为此责怪她呢?
又响起了敲门声:“亨特曼先生?”
邦尼·亨特曼打开房门。杰拉尔德·费尔德快速地闪在一边。
“亨特曼先生,我们收到了木卫三黏y人用心灵感应发出的思想。它就在外面靠近飞船的地方。它想进来,这样它就——”
他看了看查克,“它就可以和里特斯道夫在一起。它说它想‘和他同甘共苦。’”
费尔德狞笑着,“它非常关心他,很明显。”他看起来让人厌恶。
“让那个该死的东西进来。”亨特曼命令道。
费尔德走后,亨特曼对查克说,“老实说,我不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里特斯道夫。看起来无论在哪个方面,你都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的婚姻,你的工作,你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然后又改变的主意……你得到了什么?”
“我想也许圣灵回来了。”查克说。鉴于这样的事实:他在最后关头拒绝了亨特曼提出的杀死他妻子的建议,看起来圣灵真的回来了。
“你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圣灵。”查克说,“它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但是很难觅得。”
亨特曼说:“为什么你不用一些高尚的行为来填补空虚,比如把这些阿三星卫二号上的疯子们从强制住院解放出来?至少你可以报复中情局。在飞船上有几个值钱的阿尔法军方人物……几小时之后,他们就可以乘坐官方飞船,正式合法地占领这个星球。当然地球的战舰也会在这里游弋,但是这仅仅表明这里的事态需要很小心地处理。你原来是中情局特工,你应该能够看清这种微妙的局势。”
“我不知道如果我在只有神经病人居住的这个星球上度过我的余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查克说。
“你怎么看你这些年的生活?我真想说你和你妻子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神经错乱。你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你会找到一个妞儿和你睡觉来代替你的妻子。事实上,当我们的照明弹点燃时,我们拍摄了照片。从照片上,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和你挤在一起的女人。她的长相还不错,是吗?”
“安妮特·戈尔丁——”查克说,“多态精神分裂症患者。”
“是的,但是难道这样,她就不会那么做吗?”
查克停了一会儿,说:“有可能。”
他不是一个临床医生,但是安妮特·戈尔丁对他来说并不显得那么病态,事实上,比玛丽好多了。当然他更了解玛丽。但是——
敲门声再次响起。
门开了,杰拉尔德·费尔德说:“亨特曼先生,我们发现了进攻我们的人。是那个中情局模拟人,丹尼尔·马吉布姆。”他解释道,“木卫三黏y人很感谢我们让他进来,所以给我们提供了这个信息。我有个主意。”
“我和你想到一起了,”亨特曼说,“如果我的想法和你的不一样,我也不想听。”他转向查克,“我们要与旧金山中情局办公室的杰克·埃尔伍德联系。我们要让他把那个模拟人的c作员弄走,不管c作员是谁,也许是皮特里。”很明显亨特曼对中情局旧金山办公室的工作了如指掌,“那么,里特斯道夫,我们请你在这里接管c作那个模拟人的工作。只要他的无线电联系还保持着,你就可以控制它。我们只需要对它发出几项指令就可以了:只要让它停止进攻,撤出边界线以外。你能那样做吗?”
查克说:“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亨特曼眨了眨眼,说:“因——因为它会控制我们的动力系统,用它那把该死的激光枪把我们炸死。这就是原因。”
“如果是那样,你也不能幸免,”费尔德向查克指出,“你和你的木卫三黏y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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