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我感觉有异,心里不由一紧,忙着追问。
“其实,这件事曹部长也知道了。”朱元不自在地说。
我恍然,原来以为最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是他,没想到却原来就是他!想起这几天我一直怀疑魏燕,心里不觉陡生惭愧,幸好那天被冯晓静拦住没有去找魏燕,否则,魏燕该有多么委屈啊!
我皱着眉,看着朱元,怀疑魏燕的羞愧化成了对他的不解与责怨,只是在这种环境下,不敢发作。朱元更加不安,头低地差不多快要扎到裤裆里去了,忙着解释:“曹斌长追问我,我也是……不过,你别担心,就曹部长一个人知道,他说你们有交情,不会告诉公司。”朱元尽量地压低声音说。
靠!我心里暗骂,鬼才和曹斌有交情,谁他妈的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他怎么追问起你这个?”我疑惑不解,看着不安的朱元问。
朱元微微沉默,好像是在犹豫怎么给我说,正这时候,陆续赶回公司开会的各办事处主任走过来。朱元扫了一眼,低声对我说:“我先给邓部长交开会的材料去。中午我找你,一起吃饭的时候说吧。”说着,便急匆匆从我身边走过,进了人事部办公室。
公司的老总们哪一样效率都很高,可就是开会的效率不高,弄个话题掰开了,揉碎了,像老牛反刍一样没完没了地讲,也不是知道是因为员工的素质太低还是因为老总们的素质太高,生怕听不明白,说不清楚。
有一点可以肯定,老总们的膀胱长得都比员工们的大,坐在台上一边讲一边大口喝水,竟然半天不动p股。而我,早已经申请上了两趟厕所,n了两大泡n了,第三泡正在肚子里憋着,不敢再申请了。原因是身边坐着的同事第四次申请去厕所时,谭部长大发雷霆,怒斥着问他:你大老远跑回公司来是为了开会还是为了上厕所?!有n的同事吓得不敢再动,如我一样只有憋着。说真的,难怪谭总发火,我身边这位同志也确实n频了点。我悄悄地问他怎么回事,他委屈地悄悄对我报怨:真他妈的倒霉!别的时候吃早餐都是吃馄饨,就今天喝了两大碗豆浆!我听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提醒他以后得吸取教训,再回公司不能喝豆浆了,最好是吃豆包。
上午会议终于在习惯性超时的情况下结束了。公司会议超时,给朱元节省了开支——他没有时间好好请我吃饭了,就在楼下,一人啃了两火烧。本来他还给我要了一碗汤,想起上午开会为上厕所挨批的同事我心有余悸,吓得没敢喝。他对我表示歉意说如果晚上时间允许,再好好请我。其实,我嘴没那么馋,也不在意他报不报我的恩,主要想知道曹斌怎么会怀疑他,而追问打架这档子事。
我说过曹斌是根儿搅屎g子,哪儿腻歪哪儿就有他,哪儿有他哪儿就腻歪,还没容我和朱元切入说话的主题,他打传呼给我,问我在哪,我只好回话告诉他我和朱元正在楼下啃小油饼。这小子一听便顺势卖人情说,“嘿,我正找你呢。去陵阳老让你请,还说今天请你一起吃饭呢。得了,我去楼下找你吧。”听罢我这个郁闷,把他要来找的事说给朱元听。朱元到不介意再多出两小油饼的钱。
下午会议主要是关于财务上的事,要求各办事处主任交出财政大权,办事处的财务另设专人负责,由公司财务部直接监管。会计人员由开始拟定的公司下派改为由办事处从本地招聘,或从办事处现有的员工里选拔,到公司接受培训。原因是节省开支。财务钱部长特别强调,这只是公司内部的一种做法,不能向外宣扬,尤其不能让本地的各政府部门知道。因为,办事处是没有经营资格的。说白了,就是打政策的擦边球。
会议结束后,我本来打算再去会朱元呆,李宏亮,高兵,赵君臣三个人非拉着我一起去吃饭。我们是同一批被招入公司的,培训的时候在同一个宿舍,因此十分要好,我也正打算同他们好好聚一聚,聊聊天,便一口应允。从公司里出来,正好又碰上两个不错的哥们儿,郭坤和张威,便招呼着一起去吃饭。
“上哪儿?”李宏亮问。
“妈的,好容易回来一回,得找个好的地方,服务员长得漂亮的地方。”张威说。
“那怎么直接去富荣大都会得了!”高兵说。
“别胡来!”赵君臣忙说,“让公司知道还了得!咱们就找个雅间大点的饭店,哥儿几个在一块多侃儿得了。你说呢,周旋?”
赵君臣侧头看我问。
“咱们去九洲宴,哪儿是我朋友开的,能优惠点儿,还照顾他的生意,两全其美。”我说。
“哪儿服务员长得漂不漂亮?”张威问。
在我们几个中他属于比较好色的,我以前说,因见不到美女,上火上到烂眼角的人中就有他。
“靠!让你小子去吃饭还是去‘打鸟’?上哪儿吃还得先验验服务员呀!你也他妈忒色了点!”我笑骂。
我们说说笑笑,向九洲宴饭庄走。九洲宴离公司很近,拐过公司前面的十字路口,往前走不足百米就到。
第一卷 三十三
(20)酒后人成兽
九洲宴饭庄是我朋友杜冉开的,规模不小,生意非常火爆。杜冉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高中没有上完就被他老爹送去了法国留学。世面肯定是见过,因为回来他没有少在我面前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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