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没有必要争得你死我活,大家都安守自己的市场不是挺好?”谭玉健换了语气,呆板的大脸上透出一点儿诚恳,看着李宣说,“李部长你说是不是?”
李宣勉强地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谭玉健,尽量掩着脸上的尴尬说:“作为企划部长,我只是按照公司的要求执行任务,完成份内的工作,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对公司要执行的方案指手画脚。杨部长,你和我同属一个级别,评心而论,你说是不是?”
杨大伟笑了笑,聪明地说:“李部长说得没有错。但有一点儿康品健公司与红叶公司也许不同。康品健公司执行的企方案,全部是由企划部来拟定的。听李部长的意思,贵公司好像不是,那你们企划部的工作主要是什么呢?”杨大伟明显是在讥讽李宣是个傀儡,红叶公司的企划部形同虚设。
事实上,针对康品健公司陵阳县病例这个方案的拟定,完全是李宣在高英甫的配合下一手策划完成的。李宣不能招架二人的口舌夹击,便不在开口,只以沉默冷笑面对,心中暗想,你们爱怎么挖苦就怎么挖苦,怎么讥讽就怎么讥讽吧,我倒要看看你们除了口舌之利,怎么摆平这件事!
(16)绝处逢生
最终,两路大军全部溃退回来。郑熠并未感到意外和失望,因为本来就没有报太多希望。陵阳县那边还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理想的结果。现在,只把赌注完全压在第一套方案上了。
市区市场部经理刘义宽招回了辖区内所有的执行经理、业务主办及大部分业务员。七点半钟,所有的员工,包括公司里各部门的人员全集中到了四楼会议室。郑熠亲自主持会议安排部署工作,迎接这一场将来临的生死存亡之战。
会议正紧张地进行,忽然,会议室的门“咚咚”轻声响起,打断了郑熠阳的讲话。郑熠阳瞥了一眼,厌烦地说声“请进!”门随声开启,探进来一颗小巧玲珑的脑袋,正是总经理办公室值班的内勤杨灿。杨灿没有走进会议室,只是探着头向主席台上张望,一眼见到了郑熠阳,说:“郑总,你的电话。”
郑熠阳一边从座位上起身,一边给谭玉健递个眼神,谭玉健微点了下头,接着郑熠阳的讲话继续往下进行。郑熠阳离开了主席台,随杨灿出了会议室,大步向办公室走,问了一句,“谁的电话?”
“曹经理的。”杨灿说。
曹经理,曹斌。他向郑熠阳汇报,说他现在就在陵阳县,同高兵在一起,他们找到了患者和她丈夫,可是没有见到患者家中说话算数的关键人物——患者的大儿子。据患者的丈夫说,自都市报社记者同红叶公司企划部的一位负责人(很可能就是李宣)“采访”过他的大儿子后,他的大儿子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分析很可能是红叶公司早有防备,担心在报道未刊发之前康品健公司会找他的大儿子进行调解,妨碍他们的计划顺利实施,因此以盛情款待的名义,将他的大儿子“软禁”了起来。
“不过,”曹斌大篇推理阐述完毕后,来不及换口气,又自信地接着说,“患者的丈夫及其他家属成员都已经被我说服了,只要我们接受他们开出的条件,患者的丈夫同意说服他的大儿子,去报社撤掉那篇报道。”
“不要让他们取得联系!明白吗?我马上派车过去,先把他接到公司里来!”郑熠阳控制着激动的情绪,沉着冷静地命令道。他放下电话,长长吸了一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又回到会议室,继续按照原定计划部署工作,对曹斌电话里汇报的内容只字未提。
当夜,患者的丈夫——一位五十多岁身体瘦弱的老人,和他的小儿子由曹斌陪着被接到了康品健公司。郑熠阳以康品健公司最高规格的礼遇款待了他们。吃饱喝足后,当谈到他们需要什么条件才肯去报社撤消那篇报道时,老人显然很为难,他的小儿子也表示做不了主,只有同他的大哥谈才行。
现在他的大哥在红叶公司的掌控之中,身上没有手机没有传呼,联系起来十分困难。想和他谈唯一的办法是从红叶公司把他招过来。谁去找他?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找他才不会引起红叶公司的怀疑呢?郑熠阳暗暗寻思,与众人商量。曹斌提了一个建议,让患者的小儿子去找他。理由是患者的病情突然加重,连夜送到了市区医院,让他大哥火速过去。众人觉得可行,同患者的小儿子商量,患者的小儿子很爽快的同意了。为了以防万一,出现纰漏,引起红叶公司的警觉,众人又把要注意的细节演练一遍,包括说话的语气,神情等。然后由曹斌陪着,在街上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红叶公司。
现在的时间是夜里十点半钟,红叶公司几个值班的员工正在打盹。曹斌在车上守候,患者的小儿子前去敲开了门,道明来意,值班员工根本没有多想,马上打电话给公司经理邵晋成请示。百密一疏,邵晋成根本没有怀疑是康品健公司设的局,立即同意了。员工告诉了患者的小儿子他哥哥的住地后,曹斌与患者的小儿子马上驱车前往,找到了他哥哥。患者的大儿子听说母亲重病就在市区医院,急忙披上衣服往外走。陪着他的红叶公司员工要一起去探望,被患者的小儿子拦住。员工到也没有坚持,只说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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