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桓:“好啊,你想听什么呢?”
少梅:“我先说个有趣的事吧。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晚自习后回家,常被跟踪。跟踪她的大约都是街巷出生的男孩子,我们俗称‘小痞子’的,正处于青春期,整日无所事事。那个女同学有些自豪,常常说起也常常抱怨着‘唉,真的,我好怕的。’每天都这样,说得多了,我们都烦了。其中一个促狭的男同学说道,真可惜,为什么就没有女人跟踪我呢?有一天好不容易被跟踪了,忍了很长时间没舍得回头看,到了家门口,才发现是条狗。”
雨桓:“……晕啊。真的还是假的啊?”
少梅:“不知道,他是这样说的。”
雨桓:“那我也说一个。大约在两年前吧,我读高中。一个夏天的晚上,我和一个追我的女同学外出散步,走到一条灯火暗淡的街巷时,突然看见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冲过来,在女同学的胸脯上摸了一把就走了。”
少梅:“天哪。你怎么讲这么粗俗的故事。是你女朋友吧。”
雨桓:“不是,那时候还只是同学。这是真事,不骗你。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可以无所不谈了。”
少梅:“就这样完了?那后来怎么样了?”
雨桓:“我以为你不想听了。后来女同学坐下来哭了,一边骂着。我并不以为这事有多么严重,于是安慰她。我说,‘你看,摸都摸过了,又能怎样呢?又不疼又不痒。你也没失去什么’。”
少梅:“晕,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啊?再后来呢?”
雨桓:“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那样说出来了。后来她说,‘你都还没摸过我呢!’……”
少梅:“哈哈!她倒蛮真诚的。”
雨桓:“听她那么说,我笑了起来,想了想说,‘反正你将来总要被人摸的,他只一次,而有的人可能会有很多次呢,这账怎么算呢?’她倒笑了起来。我也笑了。事后想想,我这逻辑实在荒唐,可说的时候我却是很认真的。”
少梅:“你真是无聊透顶了,你在调戏我。”
雨桓:“绝对没有,我只是给你说个故事,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少梅:“呵呵,傻瓜,我要真误会就好了。”
雨桓:“阿弥陀佛!少梅,你什么时候回成都啊?”
少梅:“过两天就回,我明天得去办正事了。”
雨桓:“少梅,我得下线了!真舍不得,明天你再睡一天吧,好吗?晚上我们就又有的聊了。”
少梅:“好的。亲爱的,晚安。”
雨桓:“晚安。”
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在脑海里描画她的形象,该是长长的头发,圆圆的脸蛋,一双会说话却又丰满孤独的眼睛。
冰冰十纤指
把指甲纷纷跪断于琴
指便如血中火
将歌燃烧
将情弹烧成一杯郁烈的茶
从杯中溢出
在四周款款地流淌
我孤独地蹲在水的边缘
缄默如夏季园林最后的茉莉
静听琴唱一段婉约的哀怨
静看你拂说的妍姿
吟一杯滋育我的忧伤
蓦然热泪千行
谢谢你善良的美丽
柒
邵美请假回湘西老家凤凰县看她的母亲,我终于感到一种被解放了的幸福。
偷偷跑去校外一家茶吧读格林斯潘的文章,正在入神,手机响了,是韩雪的电话。整个暑假也不见她来电话,我想她是知道我们开学了才来s扰我的。韩雪湿漉漉的声音异常动听。她说:“大白天一个年轻模样的男人泡吧,看上去有些上等,但明眼人都晓得这种男人比一般群众好色。快出来,我请你去大部落吃饭。账不用付,我跟老板打招呼了。”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一部分(19)
韩雪在重庆一家电台工作,主持“青春文学”的栏目。当时是同班同学亚楠介绍我认识的。和亚楠在一起的时候常听他念叨:“声音这么甜美,人肯定也长得美。”我告诉他,韩雪她人长得像鱼。亚楠便说,像鱼的女人大多不错。此后才知亚楠一直暗恋着韩雪,还给她寄了一封酸巴巴的情书。不到一周就盼到韩雪的回信,感谢他喜欢她和她的节目,感谢他告诉她那么多伤感的心事。虽然字数不多,但亚楠如获珍宝,小心地收藏着。后来亚楠加大马力,写了无数封情书连番进攻,没想到从此再也没有收到韩雪的只言片语。
因为常给韩雪播音的节目写稿,韩雪说每次播我的稿子都会让她伤感,并一再提出定要约见我一面。闻之心中大喜,哪能错过如此天赐良缘。在虚荣心的促使下,我请林培去餐馆,买了一瓶酒和两包烟,哄着他吃了一下午,林培才勉强答应借他家的豪宅一用。为了圆满,我再三叮咛已喝得晕头转向的林培:“切记,若问起,对韩雪只说房子是我家的,你是约来陪客的朋友。”林培满嘴油腻地啃着猪蹄子,频频点头。临走时,我又给已喝得晕头转向的林培塞了两包烟,林培见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没问题,没问题,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房子就是你的,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天一进门,韩雪像鱼一样在林培家花花草草的院子里游来游去。我跟林培说这个女孩子像鱼。林培趁我上卫生间时出卖了我,连我借他家房子的事都一字没落地告诉了韩雪,她听了后笑了半天。我从卫生间出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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