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后悔了吧,冲动真的比魔鬼还要可怕。
钱洁色停止了回忆,接着对天理的老大爷笑道,“大爷知道高雄怎么走吗?”
老汉看着她呆愣了许久,才怒斥了一声,“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钱洁色心里惊讶了一下,这人竟然不知道高雄这么大城市?莫非这是真的是太偏僻了?换一个比较小的城市再问问看?
钱洁色笑嘻嘻的问道:“大爷,知道台中怎么走吗?”
老汉明显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去问村长去!”
钱洁色压住心头的焦虑,再次开口,“那么,大爷村长在哪儿呢?”
老汉腰杆挺得倍儿直,好似是上了火星一样的神奇,高喊一声,“美国!”
钱洁色的头已经有些大了,只能接着问,“大爷,美国怎么走?”
老汉更加的不耐烦了,“我哪儿知道啊,问村长去!”
钱洁色彻底崩溃了,这半天她是对牛弹琴呢?最后只得问了句,“大爷,这是哪里啊?”
钱洁色当时的心里砰砰的敲锣打鼓,生怕这老汉说一句,这是桃源村,然后再来个不知有汉何论魏晋。那么她就立刻吐血而亡。
老汉想了想然后说,“你是外地的吧!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里是贾家村!”
钱洁色脑子嗡的一下,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大爷,再问一下,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是台湾的哪个市?”
老汉扔下锄头,愤愤不平的走过去,“你这人是来拿我开心的是不是!这咋就成了台湾了呢!那么远的地方,你能给捏到一起去,你有没有点文化?!”
“那您刚才的口音,不是标准的港台腔?”
“你管得着么!有病,回家看电视去!”老汉锄头一扛,也不犁地了,优哉游哉的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钱洁色恍然大悟,这准保是抬举的忠实粉丝!
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她能让老汉消失么,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之感觉那两条腿已经不是她的大脑在控制了,机械的向前走着,总算是在黄昏之前,看到了一个小镇,乍一看去世江南水乡的建设,在仔细的走进去,又有古城的韵味,美是美矣,只是落后都很,看穿着打扮,再看路上跑的汽车,就知道,这里并不发达。
可钱洁色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里居然连个提款机都没有,唯一的一家银行还是镇上民营的。
她一下子闪了眼,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她的那五千块啊,这不是就打了水漂?她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是穷的就剩下钱了?还是一些去不出来的钱,这跟穷光蛋,还有什么区别?
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一百二十块,心里是一阵的辛酸,然后开始咒骂,是谁将她害成这个样子的?有家不能回,有妈不能认,有弟弟还变狼,这是个什么世道,那李莲英不是跟着太后去了么,咋还留下个李维泰来祸害她?
“同志!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这蹲在地上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啊!”突然有人在钱洁色的头顶上关切。
钱洁色昂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来人,她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已然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但是那句我送你去医院,倒是让她灵光一闪,这也没有个九点的踪影,去医院住一夜也是不错的。
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说是医院,实际上也就是一家小诊所,门市你不仔细找的话,绝对找不到,左边是一所公厕,右边是一家饭馆,也不知道这个建筑格局,是哪位死机给想出来的,实在是妙诀。
中年男子将她送来了以后,就不见了踪影,莫非是做好事不留名?
诊所里面的摆设,也是十分的老旧,像是电视剧里知青下乡那会儿的设施。钱洁色站也不是坐又不知道该坐在哪里,只好站在原地。
里面的门帘一挑,出来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带着白帽子,白口罩,怎么看都像是个烧锅炉的,不是外表像,是气质像。
这人大概就是医生,看都没看钱洁色一眼,直接说了句,“坐吧,先割脉!”
钱洁色的那双眼顿时瞪大了,“啥?!”
医生咳嗽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面不改色的又说道:“号脉!”
感情这还是个中医?钱洁色将信将疑的坐下,将手臂伸了过去。医生看了一眼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无限的惋惜,“可惜了,才这么大的年纪,咋就得了这病呢?”
钱洁色吓得花容失色,瞠目结舌的问道,“医生我是什么病啊?”
医生摇头叹气,“前列腺炎!”
钱洁色的下巴哐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险些将桌子砸碎,她号啕大哭起来,“作孽啊!我咋就得了这么个杀千刀的病啊!真是作孽啊!”
医生似乎是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节哀,像你这个年纪的,得这种病正常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钱洁色脑子突然动了一下,止住了眼泪,“不对啊!医生我是个女的啊!”
医生瞟了她一眼之后说道:“性别不是问题!”
钱洁色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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