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在华严庵里瞎转,不知怎的,就让她们转到了静月的小院前。
赵容一见这院门上落了锁,立刻来了兴趣道:“玉荷你看,这个院子落了锁。”
夏玉荷道:“整个华严庵今天都大开四摆的,怎么这院子单单锁起来了呢,肯定有古怪。”
赵容道:“咱俩进去看看?”
夏玉荷点点头:“好。”
两人商量已罢,四处找了找,找着一块大点的石头,搬了过来,垫在脚下,又拉又拽的爬过了院墙。
院子很小,没有夏玉荷家两间卧房大,屋子也不多,只有两间,连个厢房都没有。而且院中杂草很高,门窗上灰尘遍布,屋檐上蛛网横挂,显然是个没人住的屋子。
两人更奇怪了,就这么个小破院,有什么值得锁的?
两人靠近窗子,赵容用手指蘸了唾沫,在破旧的窗纸上捅开了一个小d,凑过去往屋里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啊”的一声尖叫,双腿一软,就坐倒在地了,脸色雪白雪白的,显然是受了惊吓。
“容容,你怎么了?”夏玉荷见状,赶紧去扶赵容。
好半晌,赵容的脸色才好转了一点,紧紧抓着夏玉荷的手道:“有鬼,有鬼,地上坐了个鬼。”
夏玉荷把赵容拉了起来,道:“青天白日的,哪会有鬼啊?”
赵容颤微微的指向屋内:“里面,里面真的有鬼。”
正在此时,忽听得屋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贵客降临,请进。”
夏玉荷楞住了,没想到,这个破屋里竟然还有人。赵容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原来里面是人不是鬼。
院门虽锁了,但这屋门却没锁,刚才两人都没看门,直接捅的窗户。
门一推就开了,两人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呆住了。
屋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在地上放了一个蒲团,而蒲团上,坐了一个尼姑。
地上灰尘寸许厚,那个尼姑的衣服上也是灰尘隆起,连僧帽之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而奇怪的是,她的脸上却干净光滑,如同新洗过一样。
两人发呆倒不是因为这奇怪的景象,而是因为这尼姑长得太漂亮了。
皇宫是天下美人最多的地方,赵容在宫里都算得第一美人,裙下之臣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也自诩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一向高傲的紧。
可如今一见这尼姑,顿时生出了自惭自愧之心。这尼姑,漂亮的简直就不象人。
两人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尼姑,俱忘了刚才的恐惧。
这尼姑不用说,就是静月。
静月长得漂亮,妙凡师太早就知道如此容貌必遭天妒,静月悟性虽高,恐怕也要被拖入红尘,怕静月被世俗迷了眼睛,妙凡师太刺瞎了静月的双目。
“禅房简陋,怠慢了。”静月向二人道,却仍是坐在蒲团上,动也未动。
两人听了静月说话,这才从那种痴迷中清醒了过来,互看一眼,都羞红了小脸。
夏玉荷比赵容大点,经的事也多一些,一见静月的情形,就知道这个尼姑不是普通之辈,恭敬道:“小师父,真是对不住,我们姐妹打扰了你的清修。”
静月温和一笑:“无妨,静坐十年,今日是我出关之日。”
两人一听这话,大吃一惊。
静坐十年?
这小尼姑才多大岁数啊,看来也不过和她们年纪差不多的样子。
静月何等人物,自然感觉出了她们的疑惑,笑道:“小尼自十岁闭关,到今年,恰好十年。”
看着静月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样子,两人不禁心生比较。
差不多的年纪,却是截然不同的生活,自己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罗绸缎,住的是华屋美舍,睡得是高床暖枕。
而这个小尼姑,却在这么破的房子中,枯坐了十年,如果没有意外,怕是这辈子都这么过去了。想到此,两人对这个美貌尼姑怜爱横生。
赵容道:“这个破地方怎么住得了人啊,小师父,你还俗了吧,我天天带你去好地方玩。”
静月道:“谢谢小施主的好意,施主道红尘好,小尼却觉得这禅堂好。”
夏玉荷是聪明的人,自然明白静月的意思,赵容却没明白,继续说道:“这里也有什么好的,连张床都没有,我带你回我家,拿你当亲姐妹看。。。。。。”
静月面含微笑,听赵容的百般劝慰。
夏玉荷拽了拽赵容的手,赵容这才住了嘴。
静月道:“二位小施主请回吧,容小尼沐浴更衣。”
两人这才惊觉,说了半天的话,她们都忘了这小尼姑身上还披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呢。
作者有话要说:
前五章口味重些,sè_qíng描写多些,是为了突出男主的“人品”,第六章以后,这些描写就少了。
第 2 章
静月闭关十年,恰逢在观音菩萨圣诞之日出关,并不是赵容夏玉荷唤醒的,而是在坐关中,被一种征兆惊醒的。
坐关是大有讲究,时间,地点,生关死关,这在佛家,都有规定。
静月的这次闭关,显然就随便多了,想闭就闭了,想出也就出了。
在闭关的时候,六识闭,五根净,关闭了和这个红尘的一切联系,可偏偏在刚才,一副画面闯进了静月的心里。
在一个莽莽雪原中,一只受伤的雪狼一瘸一拐的走在风雪中,它显然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而且是以惨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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