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叹道:“你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天道岂是这么容易改变的?若是金主命不该绝,自会有人救得了他。若是真想方设法杀了他,你又怎么知道金国肯定会退兵呢?若是为了报国君之仇,他们立刻挥军南下,你说那时又如何?”
赵谦这回傻了眼了,他只想到杀了金国的狗皇帝,金兵自然退却了,却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另一面,金兵若立志要报仇,恐怕大宋国危矣!
“修行之人不管红尘之事,原因就在于此,一是天意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能改变天意的机会很小。二是天意不可违,违天不祥,改变天道的结果,通常会更可怕。”
赵谦这才明白了,为何那些修行之人那么有本事,却不理会各国的争斗,原来如此。
静月又说道:“众生平等,难道只我大宋百姓是人,金人就不是人了么?金人就没有百姓,没有善良之人了么?”
赵谦被静月这一问,问的哑口无言,好半晌,他才嗫嗫道:“可金人是要灭掉我们大宋,是他们欺负人。”
静月却道:“你只是怪金人,为什么不责问一下自己,若你赵家大宋足够强大,那金人还敢来欺负你们吗?”
绕了半天,问题又绕回来了。赵谦这次是真正明白了,要想救大宋,还得靠朝廷,靠皇兄,靠大宋子民。
静月见赵谦仍是有些困惑,微微笑道:“你没有修行,自然不知道天意的可怕,今天我就让你看一下,天道是如何循环的。”
赵谦一听有热闹看,立刻就将大宋的江山撇到一边去了,欢喜道:“怎么看?”
静月给赵谦拿来衣服,边伺候他穿上,边说道:“你还没吃饭,咱们去外边吃,一边吃,我一边叫你见识一下天道循环。”
赵谦得了这话,急匆匆的梳洗完毕,拉了静月就往外走。
一行人来到当地最大的酒楼,要了一桌子菜。
由于饭点已过,酒楼中人不多,只有窗子旁,有一个人在自斟自饮。
静月看了看他,指着那人向赵谦道:“咱们就拿这位先生来验证一下天道吧。”
赵谦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那人,没看出那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从长相到打扮,都很普通,赵谦不由问道:“怎么验证啊?”
静月扭头向外面张望了一下,见街角有一个摆摊算卦的,她向赵谦道:“你去那个算卦的那里卜一卦,就让他算算,这位饮酒的先生过会儿能出什么事?”
赵谦闻言,起身去了。
算卦的先生留着两绺胡子,长得倒也仙风道骨,此时,这位先生正趴在桌上睡午觉,身后竖了个幡,上面几个楷字:算命卜卦,八字摸骨。
赵谦走过去,咣咣一顿乱敲,把个算命先生吓的一个激灵就站起来了,一见眼前立着的这个人,穿着打扮比较高贵,也不敢得罪,赶紧施礼道:“公子是卜卦还是算命?”
赵谦也不知这人算的灵不灵,不过既然静月说让他来,他也就来了:“卜个卦,也不太难,你就给我算算,那酒楼里喝酒的那位先生,过会儿能有什么事?”
由于那喝酒的先生是坐在窗外,算命先生一抬头也就看到了,他小心向赵谦说道:“那就起个梅花术吧。”
只见他眼睛一闭,嘴里念念有词,也没用个纸笔说说画画,只一会儿功夫,他就给算好了:“不出一刻钟,有个姓李的人要请他喝酒,为他付酒钱。”
赵谦扔了一块银子,道声“有劳”就回酒楼了。
今天太阳很毒,时值午后,街人行人稀少,几乎没什么人在大太阳下行走。
赵谦边吃饭,一边左瞧右看,一会儿盯着那位自斟自饮的先生看看,一会儿往街上瞅瞅,心里琢磨着那个姓李的能从哪窜出来给这人付酒钱。
赵谦还没吃几口饭呢,就看见一个人从街角拐过来了,大步流星的正朝这酒楼来了。他大老远的就看见酒楼里坐在窗边的那位先生了,兴高采烈的向那先生喊道:“钱兄,到处找你找不到,却不料你坐在这里吃酒。刚才得了几贯钱,正好请你喝几杯。”
他一喊不要紧,赵谦一口水就呛着了。
那算命先生,还真准!
静月捅捅他,小声道:“那人请这位钱兄喝酒,就是天意了,现在你拦了那人,且看谁来替钱先生付酒钱。”
赵谦站起身,向来的那人喊道:“李兄,且来这边一聚,小弟有话说。”
来人一楞,仔细端详了赵谦一番,疑惑道:“这位公子,你怎知在下姓李?我与公子好象不认识吧?”
赵谦让李秀搬把椅子过来,向来人道:“李兄见谅,小弟与李兄确实不认识。方才我在街角那卖卦先生那里卜了一卦,那卖卦先生说不出一刻钟,就有一个姓李的请窗边那位仁兄喝酒,怎么就这么巧,还不到半刻钟,李兄就进来了,是以小弟才拦住了李兄。”
那姓李的人恍然大悟:“明白了,公子是想让那算命先生的卦不灵,那我就叨扰了,在这里坐会儿。”
姓李的这人也挺豪爽,坐在了赵谦身边,和赵谦一起,静看事情的发展。
等了一会儿,酒楼里连半个人都没进来,而那算命先生说的一刻钟,马上就要过去了。
赵谦用胳膊肘碰了碰静月,挪揄道:“小尼姑,你的天意很容易改变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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