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套上。只穿一条睡裤的身子看起来精瘦却又强悍,郝御风对于那身惊鸿一现的伤疤也有些吃惊,但更被那淡淡口气透露出的讥讽激起了刚平静下来的心气。
“哈,怎么可能?!”郝御风拢拢头发,“我的口碑一向很好。”
“出了什么事?”洛轩挑挑眉毛正想说话,却听见了许斐的声音。隔壁的许斐被郝御风的砸门声吵醒,过来看下情况,却看到了本该在这个时候躺在小澜身边的郝御风。两个衣着不整的帅哥在床边你瞪我我瞪你的也许是很让人充满联想,许斐再次遣散逐渐围拢上来的服务员,“小澜呢?”
“小澜不在你那儿?!”难得两个人异口同声,许斐摇头,莫名心慌起来。
“你惹她生气了?”洛轩瞥着露出的大半个胸口蔓延到脖子的红红紫紫的痕迹,应该不会吧。
“怎么可能……”三个人交流下视线,回到郝御风的房间,司空澜的私人物品都在,连钱包都没动。郝御风马上播她的手机,居然响了几声后被挂断,然后就关机了。
沉不住气的三人叫来门童确认了司空澜出去的时间和状态。“也许只是散散步……”许斐的话更像是说服不安的自己,可惜底气不足。
“她何时这么勤快了?”尤其是一夜辛劳之后。洛轩淡淡的接话,只有拧着的眉头揭露了他也是不安的。
“为什么……”郝御风不在看忙着打电话的洛轩,昨夜的小澜应该是开心并满足的,她甚至咬着自己的耳朵说,“现在是你在我的身体里,应该说你是我的……”是她的,郝御风弯着嘴角,痛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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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被路途的颠簸和肠子的蠕动唤醒的司空澜,发现自己被反绑了双手丢在一辆卡车里。周围和自已一样是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车厢前后各有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善类。司空澜基本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却不知道具体是落在人贩子还是拉皮条的手里,不过无论哪类,都是很糟糕的。
不想引人注意,司空澜慢慢缩到角落,偷偷打量着身边或惶恐不安又不敢声张或仍然昏迷的女孩子们。司空澜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唉……上次在瑞士误打误撞落到了自己人手里,没出事。这次本不想找事,倒是真的被坏人抓了。
等着洛轩他们来救吗?自己本是想出来透透气,怎么面对三人还没想清楚就被眼疾手快的弄到这来了。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他们谁来,真没面子。真的等他们来了,是不是就真的要乖乖嫁了?这样的卡车,天亮了之后是不允许在都市内跑的,不管这些女孩子他们是分批还是怎样集合在一起,答案只有一个,她正在驶离她的城市,也许已经到了周边城镇。司空澜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慢慢开始思索。
腰间突然想起轻快的和弦铃声,在这个半密封的空间却那么让人心惊。离司空澜近些的男人过来掏出拼命呼唤的手机,看看司空澜,挂了。“手机不错。”斜过来的小眼睛转到司空澜垂下去的小脸上,下巴被捏起,司空澜觉得浑身汗毛竖立起来。
当你遇到无法逃避的强暴时,是一死换取清白还是请对方戴上保险套呢?司空澜突然在脑中闪过曾经火热的话题。周围清醒的女孩只是怯怯的观望,司空澜心中突升一股悲凉。无所谓,曾经一直都是靠自己的,不是吗。在这里被这种人欺负的话,恐怕真的没脸见他们了,而不想死,这是本能,司空澜瞄一眼因车速变缓而舞动的帆布车帘,在眼中闪现的黝黑的柏油马路和高高的玉米地突然给了她勇气。
于是司空澜对着眼前的男人绽放了一个让他惊讶的笑容,趁着他发愣的一瞬间,司空澜一头向车外栽去。虽然嘴巴堵着胳膊绑着,可是他们太小瞧女孩子了,不是所有人都会腿软。司空澜侧身着地,意识到自己没被反映过来的男人拽住,没空想自己摔伤没有,便向一旁的玉米地跑去。
不知道是要制约住车内的女孩子还是怕下来追人暴露,或者因为刚才前面发生碰撞的小车车主使卡车减速,也或者司空澜跑的真的很快,总之她甩开两条长腿,拼尽了所有气力奔跑,直到快要气竭的从玉米地钻出来,吓坏了在田间劳作的农民。
被好心的解开束缚,司空澜大口的喘着气,现在呼吸到的,是纯粹自由的味道,自由到一无所有。想找家人进去借下电话,好想吃许斐做的饭菜,想被洛轩揽在怀里,甚至听听郝御风冒着酸气的抱怨也许都是悦耳的。司空澜每路过一家门户都在挣扎,最终却没有进任何一户。
好吧,也许自己真的是很过分,司空澜漫无目的的顺着一条挺宽的水泥路,越走越慢,快要精疲力竭的她终于在看到又一个对自己投来目光的身影的时候伸出了手,然后倒了下去。
解救
“什么?!”郝御风接电话的声音突然有些怪异“绑架?”,简单梳洗整理之后又凑到一起的三人,在交代下去之后接到了这样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谁这么大胆?”许斐不安的直觉应验,有些天旋地转,小澜她,连早饭还没吃。
“你的保镖呢?”郝御风拿眼角斜向洛轩,被后者淡淡回瞪一眼,“说不定是某些不甘心的女人恼羞成怒才会殃及小澜。”笑话,把他们布置到你门口听你叫床吗。再说本来就是低调回国,也不该有人盯上的,由他保护小澜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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