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嗵、扑嗵”两声闷响,婢女骇然跌坐在地,恐惧惊慌,哆嗦抖动不已。
老天,太吓人了!骆烈不论眼神、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酷似苍狼,像得不能再像,真无比!方才那一瞪视、那一暴吼让她们产生严重错觉,仿佛男孩不再是男孩,而是苍狼本人!是苍狼本人再对他们怒吼。
“没用的东西!”骆烈不屑二人反应,不就是吼一嗓子吗,他不过是名不满六岁的孩童。
婢女吓得尖叫,连滚带爬火速逃离,“没用的东西”彻底令她们将父子混为一谈,分不清谁真谁假。
见她们滚了,骆烈恼火的扫向笑容满面的路青,恨恨道:“你不滚还等什么?!”若再多说一个让他沐浴的字定将他的头打爆。
“是是是,小的这就告退,少堡主请随意。”路青故作惶恐倒行,退得太快“砰”撞上廊柱。“哎哟……”捂后背一踉一跄消失在夜色中。
呵呵,残暴雄狮的翻版完美的无语伦比,日后“狼堡”想不热闹都难~~~
骆烈双眼眯成一条直线,这个路青不简单!没工夫理会走掉三人,心系服侍苍狼入浴的娘亲,加快脚步。
骆晶晶从地上站起,手抚胸平息不稳的心跳。浴所外急促的脚步声令她一惊,随后放下心来,听出了脚步声主人是谁。
骆烈一个潇洒、气势豪放的箭步冲进来,“娘——”视野立即给予大脑浴所内的信息,此处只有娘亲一人。
“烈儿。”骆晶晶面对他永远都是最温柔甜美的笑脸。
骆烈机敏似头猎豹,只需一眼便瞧出她的不同。“他欺负你了?!”娘亲一个眨眼,睫毛上有残存的水光。一个眸动,眼睛红红似小白兔。那分明是哭过的痕迹!还有嘴唇,破了皮、渗出血丝。她服侍的时辰太长,长到他不得不担心。乃乃的,他应该再早来一步!!!“该死的——”痛骂,骂罢回身往外疾走。
他神情犹如恶鬼牛神,骆晶晶首应便是抱住他燥动的身,急道:“别去!娘没事!”太怕苍狼稍好些的心情因自己再被儿子挑怒,抱得很紧。
“娘你放开,我要去咬死那个混蛋——”骆烈大吼,浑身汗毛窄竖,狮怒。
“娘真没事,别去找他!”骆晶晶用力抱着往外窜蹦的他离开浴门,“烈儿你冷静点!”
“冷静?!”骆烈梗梗着脖子歪头死死瞪视,咬牙的咆哮从口中喷出,火气灼人。“那混蛋害得你我二人吃尽多少苦头,受尽多少嘲骂,挨过多少打?这些你都忘了吗?!”
往事重提,骆晶晶打掉牙齿往肚里吞,退心酸泪水,轻抚他火气旺盛的脸颊,尽量让语气平和温婉。“娘没忘,但那些已成为过去,娘养活了你,虽然日子苦,却很高兴,因为身边有你,知道吗?”不堪过往不想再提,提起只会辛酸苦辣。
“没有‘顶粱柱’的日子真是你想要的吗?!”骆烈横眉,残忍的戳破她伪装的那层窗纸。
心缩,骆晶晶轻抚他脸颊的指顿住,随后继续。美丽的容颜闪过凄凉,没有‘顶粱柱’的日子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骆烈闭上双眼极力压制内心怒火,片刻后重张,火气压下,但眸温却冰冷刺骨。“娘,不论他因何原由带你我回‘狼堡’,有一点可肯定,他需要咱们。我是他儿子,晚膳时的尝试已说明他不会杀我,若我活着他也不能害你分毫。‘楚家城’怕是回不去,他抢亲令楚家丢尽颜面,楚家外出寻咱们的可能性太小,日后去处便是最大的问题。”说到此顿住,直勾勾望进她闪跃的眼里,继续:“若不想再回到飘泊居无定所的日子,那么你必须想方设法让他爱上你、离不开你,只有这样对咱们的日后才有保障!他权大、势大无人敢惹,这颗大树定要攀牢!”
骆晶晶此时此刻的反应足可用震惊形容,惊愕的仿佛遭人空投了炮弹,儿子的成熟敏锐令人难以相象!他分明才五岁,这些成年人才该有的思维为何过早在他脑中产生?!
药丸?莫非一切都是药丸捣鬼?!
“娘”换骆烈抚摸她色泽不定的脸颊,“拿出你抚养我的坚强与坚韧,让他爱上你!”
“不,烈儿,这不可能……”骆晶晶潜意识便排斥他的主意,对苍狼好?让他爱上自己?开玩笑,两个世界的人要如何走到一起?他太残暴、太冷血,受不起。
若真要论比挑选,她宁与温柔、懂得心疼人的楚钧天在一起,而不是没心没肺的苍狼!
“世间没有不可能,只有愿不愿意去做!受伤如何、伤心如何,有什么能比得上一家三口在一起来的舒畅快乐?”骆烈出此下策存有私心,第一,他崇拜苍狼。第二,娘亲早将自己给了苍狼。第三,娘亲抚养他的辛苦扎心穿腑,他实在不想她再为养活自己奔波c劳。
本想娘亲嫁与楚钧天便能幸福,但全被苍狼毁了!与其日夜不安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许奇迹就会出现。
“不!烈儿,娘做不到……做不到!”骆晶晶拼命摇头,一想到苍狼的脸孔就想逃,逃得越远越好,最好永不再见。
“娘!”骆烈压下的火气回升,虎目圆睁。
骆晶晶的头摇成博浪鼓,楚楚可怜无助的模样令人升起的火气不得不褪。
软了心,火气缩回,骆烈沉声道:“算了,不你,但我说的话你一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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