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的。”
威远镖局就在城北,问题是威远镖局也是臧家的产业,她既是以毒害周氏的罪名被赶出臧府,又如何能去威远镖局呢?
“兆文,威远镖局也是臧家的。”
李兆文一顿,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恼。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兆文,你不用担心。”
两人朝声源看去,只见张大飞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朝露,你先到云来客栈去待一阵子吧。”他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那边的汪掌柜是我朋友,你拿着我的信给他,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他将信递到她手上。
方朝露接过信,眼底盈满感动,“张大叔,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张大叔相信你的为人。”张大飞深深注视着她,“时间会证明你的清白的。”
“张大叔,谢谢你。”她万分感激,眼中再度泛起泪光。
自从她被允许使用练武场后,便跟张大飞变得十分熟稔,她还将散打跟自由搏击的概念教授给张大飞,张大飞则教她如何舞刀弄剑,两人情同父女。
“张大叔,大少爷为什么不把我送官?”她不甘心地问。
张大飞蹙眉一叹,“大少爷有他的想法跟考量,他应是不想方大娘难过吧?”
“如果他真不想让我姑母难过,就应该让官府证明我的清白。”
“朝露,你先别急,”张大飞耐心的安抚着她,“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其他的事慢慢再说。”
“嗯。”她点点头,将信稳妥的收好。
“兆文,”张大飞吩咐一旁的李兆文,“你陪朝露去云来客栈。”
“是。”李兆文答应一声,便带着方朝露离去。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高大的身影自转角处走出,眼神深沉的目送着他们离去。
张大飞转过身,瞥见他的身影,“大少爷,这样……真的可以吗?”
臧语农神情平静,波澜不兴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及情绪。
在张大飞的安排下,方朝露住进云来客栈。掌柜姓汪,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对她十分亲切。
这天,她下楼用膳,却见底下吵吵闹闹,有人大呼小叫的。
“掌柜!”有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拍桌咆哮,“你自己来看看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菜里有苍蝇?”
跑堂的伙计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大爷,我刚才上菜时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啊。”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诬赖你吗?”胡子男气冲冲地道。
这时,汪掌柜赶了过来,试图安抚客人,“大爷,你别气,我让厨房再给你炒盘新的,如何?”
“不需要!”胡子男再度拍桌,“我要你们赔钱!”
汪掌柜面有难色,“大爷,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说什么?我要是吃坏肚子伤了身体,这帐算谁的?”胡子男质问汪掌柜。
眼见他已严重影响到其他的客人,汪掌柜决定息事宁人,“那好吧,我赔大爷你二十文钱,还请你高抬贵手。”
胡子男勃然大怒,抬手掀翻了桌子,碗盘顿时碎了一地,“二十文?你当我是叫化子吗?我要十两银子!”
汪掌柜一惊,“大爷,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呀。”
“你觉得我敲诈?”胡子男一把拎起汪掌柜的衣领,“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打死你?”
“大爷,你……”汪掌柜惊惶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在上头看着这一切的方朝露忍不住了,下楼大喝一声,“放开汪掌柜!”
胡子男见有人出声,而且还是个小姑娘,不由哈哈大笑,“小丫头,你要管闲事?”
方朝露正气凛然地看着他,“菜里有苍蝇,重新炒一盘就是,但你不只翻桌、打人,还要敲诈,我看那苍蝇搞不好根本是你放的吧?”
胡子男一听,恼羞成怒的放开汪掌柜,朝她走来,“你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说什么?”话音刚落,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拎起。
所有人见了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呼。
“大爷,她只是个小姑娘,求你别……唉唷!”汪掌柜上前恳求,却被胡子男一把推倒在地。
方朝露眉心一拧,迅速抓住胡子男拎着自己衣领的手腕,一压一扭便将人压在地上。
她动作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尤其是胡子男,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压倒在地的,他用力挣开钳制,气恼的朝方朝露挥拳,她却轻轻松松便将他打得满地找牙,狼狈至极。
所有人见胡子男被打倒,都连声喝采。
方朝露将胡子男的两手擒住,以膝盖压制他,“服不服?”
“臭丫头!你——”胡子男不甘心地咒骂着。
一旁的伙计捡起从胡子男袖子里掉出来的一方锦帕,一打开,发现里面居然都是死苍蝇。
“原来苍蝇真是你放的?”伙计气愤地指责,“你竟敢诬陷我们!”
如今真相大白,方朝露问汪掌柜是否要将他送到官府,但汪掌柜认为开店做生意以和为贵,因此不想追究,于是她放走了胡子男,并警告他不得再来撒野。
胡子男踉跄逃出客栈,所有人为方朝露鼓掌叫好。
这时,一名身着墨绿色暗绣竹叶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侍从。
他站在外头好一会儿了,目睹了客栈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对方朝露的身手很是惊艳,眼底漾着赞叹。
他行至方朝露面前,“姑娘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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