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拉绳开关。
前面就是一道木门,孙回拽了拽门把,又拍了两下,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她朝门外喊:“周峰——”
就是周峰,她的那个鲜少往来的表哥,孙回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一块手帕捂住自己,她使劲儿挣扎,又踢又挠,却败在没有经验,一时没有憋住气,竟然就像传说中那样晕了过去,晕倒的前一刻她还在想,这玩意儿是不是叫哥罗芳?三氯甲烷,她讨厌化学!
孙回大声喊了好几遍,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她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觉得害怕,心底相信周峰不会伤害她,也许就像二姑妈临走前的那次托梦一般,血缘作祟,她莫名地信任二姑妈,以及二姑妈心心念念的儿子,因此她喊了几分钟,知道暂时不会有人,她便放弃了,又蹲下来研究起了门把。
这会儿周峰刚从药店里买回药水,边走边往脸上的伤口涂抹,暗暗骂了孙回几句,没想到她那点儿细胳膊细腿这样厉害,竟然将他整张脸都给挠花了,刚才去药店买药水,对方还狐疑中带着八卦,盯了他许久,周峰恼怒万分,回程的路上还是去饭店里打包了几份食物,免得将孙回饿死。
刚开门进去,就听见一阵几不可闻的悉悉索索,若非他在狱中时刻保持警惕,锻炼过三年半,还真无法听见。
他循着声音走到里间的一处门前,里头是间小小的杂物房,没有窗户,不必担心孙回会从窗户逃跑,倒是这扇木门,此刻门把隐隐晃动,周峰弯下腰,看了看门把,终于确定孙回在妄图撬门,他轻轻地踢了一脚,“咚”的一声从脚尖穿过门板,传进里屋,成功让门把老老实实地停止了晃动。
孙回一脸严峻,站离了大门处,看着大门被打开,周峰提着塑料袋站在门口,她先发制人:“我来的时候是跟朋友一起来的,晚上还跟另外的朋友有约,我现在不出现,她们都会找我,表哥,不如我们改天再叙旧?”
周峰将塑料袋放到了地上,瞄到孙回偷偷摸摸打量大门,他将门重新阖上,说道:“再住几天,想吃什么跟我说,这房子你可以随便走动,不过最好就呆在卧室,你的包我暂时拿走,屋子里也没有电话机和网络,另外这里是郊区,你出门走一个小时都不会看见公车,附近没人,你就别瞎折腾了,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孙回蹙起了眉,已隐有怒气,又听周峰道:“你也别担心她们找你,你是你爸带出来的,就算报警,警察也是找你爸,再说了,你一个大活人,在那间屋子里凭空消失,谁信?你跟家里不合,他们只会当你乘机跑了!”
因此周峰才会大费周章,如此迂回的将孙回绑架到这里,没有理由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周峰有嫌疑,唯一能找上来的人,只有何洲!
孙回原本还偷偷摸摸打量木门,打算找空当逃跑,听完他的话,她又打消了念头,指不定还没找到门口,她就被周峰抓回来,不如到时候走出房间,观察完再说。
孙回往墙边的床上一坐,问周峰:“那到底是几天?”
周峰笑了一声,“你倒是淡定啊,几年不见,小朋友长大了!”
孙回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周峰将塑料袋递给她,说道:“到底是几天,这全看你在你男朋友心里的重要性,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顿了顿,不待孙回应声,他又道,“看你这么冷静,估计你心里也有数,放心,你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不会伤害你,等这事儿解决了,我就放你回去,你最好也别再跟那小子处,外面不是学校,你跟着他没好处!”
周峰说完就走,反锁了房门,径自走去客厅,等候茶几上的手机响动。
他想起前几天梅瑾安打给他的那通电话,彼时他还在琢磨何洲的父亲,从种种蛛丝马迹里可以看出,何父那笔来路不明的巨款,绝对与何辉的事情有关。
他一路追查,抽丝剥茧,终于探得何父在何辉出事之后,曾与一个陌生男子有过联系,那笔钱也是在之后才出现,何父当年的旧情人,如今已与情夫双宿双飞的那个女人,告诉周峰:“我没见过那个男人,老头儿也没跟我说太多,电话里我倒是听过一回那人的声音,年纪轻轻的。”
周峰找到何父,意有所指当年的事情,何父回答的含含糊糊,在见到周峰递过来的支票时,他才有了挣扎,还没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周峰便听到了梅瑾安的叙述。
“何洲就是何辉的弟弟,是我的错,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我是怕你有芥蒂。但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已经出狱了三个月,很多事情已经开始不受控制,我梅瑾安跟你坦坦白白明说,我要你手上的资料,我也知道你手上的资料不全,另一半在谁手上,你想想,现在何洲在南江市,而你却一直呆在海州,你在做些什么?你又以为何洲要做什么?”
周峰醍醐灌顶,何洲不可能没有动作,却放任他去调查何父,假如何父身上真的有线索,何洲又怎么可能按兵不动,反而给他机会?
如今不过是调虎离山,何洲在转移他的目标,故意耗费他的时间,他不知道何洲这样做究竟是何目的,但显而易见,何洲才是他真正的目标,而他竟然被何洲耍得团团转,更是在那会儿才得知,何洲的布局早已开始,比如他的那个正牌女友——孙回!
周峰看了一眼里间安安静静的那间屋子,蹙了蹙眉,他这一招太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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